歷來命運都是最神秘和最強大的規則之一，在整個修煉史上能夠掌握這種規則的人都屈指可數。
甚至於，這象徵着一個巔峰，也就是所謂的修行大圓滿的巔峰。
每一個主宰到了最後都是要掌握命運規則的，沒有這種規則的加持，他們根本不可能進階到主宰境界。
霧漸生很清楚，他當初之所以一直受制於那兩個人，就是因爲這種規則的領悟上太過落後了，而且落後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是真的要說掌握這種規則，也要從永恆境才能開始，而且並不是所有的永恆境都可以掌握，只有那些出類拔萃的永恆者才能夠辦到。
低境界的人是有可能領悟一些的，可說起掌控來，那就差得太遠太遠了。
那是一輪永恆的月，在它升起的那一刻，發生了可怕的連鎖反應。
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個揪住了一樣，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牽線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那是足以玩弄世間一切事的力量，人心都算是小的，那可以撥動宇宙的軌跡。
至高的命運規則，降臨！
就連地府之中的紅月都在閃耀，這一刻變得極其耀眼，宛若太陽一般，將整個地府都映照的血紅。
它本就是這一輪永恆之月的仿製品……
就算是當年的周小樹也沒有那個本事同時製造出兩個命運的容器，所以一直在地府的天空中，讓整個地府都敬畏的紅月不過是這一輪永恆之月的投影。
那甚至算不上真正的永恆之器，但是卻承載了地府無數個世紀以來所有的念，那是期盼，也是怨念，是仰望，也是恐懼。
但這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那輪永恆之月變得更爲皎潔了！
就算是周小樹自己都不清楚，這輪月亮到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可毫無疑問的是，必將無限強大！
霧漸生臉色徹底變了。
他感受到了來自於那五件踏古之器上的強悍氣息，他知道那些東西都象徵着什麼，都意味着什麼！
時空、秩序、命運、本源和審判！
有的是規則，有的則是意志！
但即便是意志也絕對是超凡的！那是超越了所有應該出現的，曾經出現的，或者未來可能出現的所有的念和意識的超強存在，即便是他也感到陣陣心驚！
當初在周小樹崛起的時候，霧漸生就已經失敗了，陷入了極爲不利的境地，封閉了自己的神識。
所以說他雖然經歷了周小樹極盡輝煌的那個年代，但卻真的對周小樹沒有什麼瞭解。可以說那種瞭解根本就是停留在他對於永恆境的瞭解上。
霧漸生知道，憑他現在的狀態打不過任何一個永恆者，但是任何一個永恆者也都不可能對他怎麼樣，所以他在這星空中毫無威脅。
然而周小樹現在展現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幾乎趕上了他的境界！他當年的境界！
“不對！你在圖謀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霧漸生心中突然有些發慌，正因爲曾經位於那個境界，他才知道那個境界該有多麼可怕。
不是主宰，但已經差不多了。
只要他想，那就可以隨時突破。
這就是那個境界的可怕之處，堪與主宰一戰！如果放在遠古的時代，這種修爲就已經可以參與奪天之戰了！
而這樣的修爲，周小樹竟然毅然決然地踏入了萬世輪迴之中，這簡直就是一個細思極恐的事情！所圖甚大！
如果周小樹想要成爲主宰的話，以他當年的修爲，也就是他創造這五件踏古之器時的修爲，只要潛心靜修一段時間，甚至只需要一個多紀元的時間，他就已經是了！
但是周小樹竟然放棄了那種唾手可得的成就，甚至拋棄了一切，走入了輪迴之中，如果說他沒有什麼把握，如果說他沒有什麼追求，甚至說如果周小樹當初真的一點兒佈局都沒有的話，打死霧漸生也是不信的。
“你究竟要做什麼？”霧漸生死死地盯着周小樹，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而且他也在做準備，一旦事態有變，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動用自己最強大的殺手鐗！
周小樹冷冷地看向霧漸生，他的氣勢更強盛了，站在他面前的昊天竟然有一種窒息感，感覺到了無窮的壓迫力。
這對於一個祖境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歲寒劍起，昊天臉色忽然劇變，整個人都倒退了數萬裡，但是還是沒有避過，他的一條胳膊竟然直接被冰封了！
昊天當機立斷，直接揮手將自己的這條胳膊斬掉，剛剛與昊天脫離，那條胳膊就化作了粉末，直接破碎掉了。
他背上冷汗都出來了，只要再晚一步，讓那種力量蔓延上來的話，怕是他整個人都要遭受真正的重創了。
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奇恥大辱！
堂堂祖境的人物竟然讓人一擊重創，逼得斷肢自保，這是何等的恥辱啊！
“受死！萬道神劫！”昊天怒吼一聲，整片星域都被引爆了，漫天的雷霆直接落下，化作了一道道神人的虛影，直接殺向了周小樹。
周小樹搖搖頭，他目光淡漠，絲毫不在意。
正如他所說，失去了道天的神輝，昊天連這個境界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了，換做其他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逃掉了。
那些曾經在他渡劫的時候給他造成了巨大的麻煩，讓他都忍不住去參考去借鑑的神影，在此時的周小樹眼中是那麼可笑而不堪一擊。
歲寒劍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向下劈去！
唰！
一切都消失了！
那是時空，是秩序，是命運，是至高的裁決，象徵着周小樹無上的意志，那是屬於周小樹最巔峰時期的力量，不可匹敵。
縱然威力尚未達到那個程度，可是意志從來不曾改變。
這一擊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霧漸生的眼神徹底陰沉了起來，幽幽地看向了元始天尊等人，看向了昊天，唯獨沒有看向周小樹。
神影也腐朽了，就算能夠扛住空間的破碎和壓縮，卻抵擋不住時間的流逝，甚至見不到秩序和命運的威力，那些光與雷電交織而成的神影急速毀滅，最終蕩然無存！
周小樹笑了笑，歲寒劍遙指，讓昊天徹底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