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羽人們已經休整完畢,受了傷的羽人都得到了救治,除了重傷者基本上都恢復了戰力之後,周小樹決定開始前進。
只不過他要求警戒範圍擴大到百里,這樣才能夠保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做出及時有效的反應。
即便是在周小樹的白眼之下,羽秋風依舊死皮賴臉地跟在了周小樹和羽雪若的身邊,他要保護這兩個人的安全。
既然確定了對方是姜哲在指揮,那麼姜哲的護道者應該也來了,那個姜國的老怪物實力強悍得很,雖然比不上羽秋風和明方這類的高手,但也差不了太遠,反正暗中出手一瞬間滅掉這兩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在考慮到了自身的安全問題之後,周小樹也就放任羽秋風在自己身邊了。
這一路走下去,果然沒有遭受任何伏擊,羽人們的探子還是比較可靠的。失去了禁空的壓制之後,羽人可以從空中俯瞰大地。而離開了這道峽谷,就是一馬平川,所有在上面的人都無所遁跡,除非動用什麼隱蔽的靈器。
“看地圖的話,他們應該在這個位置佈防。”周小樹指着地圖,上面寫着三個字,白水河。
“不錯,在這裡佈防確實能夠有效阻擊我們。”羽落表示贊同。
“可是我們能夠飛行,他們擋不住。”鷹長空提出來了自己的疑問,“既然這樣,他們會不會有什麼手段?”
“手段定然會有,不然他也不是姜哲了。”羽落淡淡地道,不過語氣之中卻有着隱含着的火氣,他在姜哲的手下不少吃虧,而今對手竟然還是他……結果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是被人家牽着鼻子走,若非臨陣換將,讓周小樹來指揮戰鬥,天知道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周小樹皺了皺眉,他問道:“你們說,姜國還有沒有類似於禁空的靈器?或者說針對於戰爭而製作出來的大殺器?可以一次性壓制數千人的那種。”
“不可能!”羽紫穹斷然否定,“如果姜國還有這樣的靈器,我們羽人早就被滅族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這千百年來,光是一件禁空就逼得羽人國縛手縛腳,如果再多上一些類似的靈器,恐怕姜國也不用和羽人國僵持了,直接就殺進來好了。
“那麼靈器這方面就可以先放一放。”周小樹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那麼姜國有沒有什麼交好的種族,那個種族有什麼天賦神通可以禁空的?”
幾位羽人將領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有些思量。
“要說有的話,倒還是真有那麼幾個,不過他們也只是有來往而已,遠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情誼,這個時候對我們動手……”羽落皺着眉道,“應該不可能吧。他們從來都是置身事外的那種,不肯與我們結怨,也不肯得罪姜國,一直保持中立的。”
周小樹心中一凜:“都有什麼種族?有哪些能夠在這段時間趕來的?”
“能夠在最近這幾天趕來的只有南方的幾個大族,算一算也只有天吳族,鷂鷹族這兩個部族……”羽落想了想,回答道,“對了,應該還有梧桐山上的那些怪人們,他們應該也能趕到。”
說到這裡,他眉頭略微皺了皺:“據傳禁空之中的那幾滴遠古真凰之血就是從梧桐山上的那些怪人手中流傳出來了,他們似乎是鳳凰的後裔。”
“鳳凰的後裔嗎?”周小樹嘆了口氣,那還真的是剋制羽人的。
不過天吳族……
他看向羽雪若,兩人都想起來了之前在山林之中被擊殺的那個天吳族人。難道真的是這個神通廣大的族羣加入了戰鬥?那就麻煩了!
“注意警戒,隨時防備對方再度禁空。”周小樹沉聲道,“如果天空再度被封禁,那麼就按照之前的戰術重新來一遍,在低空利用速度優勢突破對方的包圍。”
他看了羽落一眼,然後囑咐道:“這次和方纔的不同,這次我們是真的要突圍,絕不能戀戰。我和雪若有着羽秋風老前輩的保護,而且實力也不算弱,出不了什麼問題,你們在戰鬥中不需要太過擔心。”
羽落點點頭,將周小樹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周小樹閉上眼睛,開始運轉秘法。
妖尊附體!
算一算時間,走到那裡的時候,自己的秘法正好將自身的實力催動到了最強的地步,自己將在第一時間衝出去。
倒不是貪生怕死,倘若自己陷在了對方的包圍之中,這些羽人必定回身相救,到時候誰也跑不掉。
在一旁的羽秋風第一次見識到周小樹的秘術。
他察覺到周小樹的實力在節節攀升,竟然沒有絲毫停滯地踏過了業火境的門檻,甚至朝着業火境中階的水準衝去。
羽秋風心中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秘術,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一種秘術能夠將自己的實力催動兩三倍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但是周小樹的秘術竟然可以將自己的實力催動到一種堪稱恐怖的地步……羽秋風已經不敢去想這種秘術究竟是什麼級別的了。
“聖獸的傳承果然不凡!”這是他心中的想法。
他一直認爲周小樹此時最大的短板就是實力太低,以周小樹換血境的實力,面對業火境初階一二重天的人都難以自保,更不用說業火境巔峰的人物甚至是真人境的高手了。
但此時周小樹的短板已經沒有了!
於是羽秋風看向周小樹的目光就像是看見了一個稀世珍寶一樣,對於保護周小樹的安危更加上心了。
“天吳族……”周小樹在腦海中唸叨,想要得到原的迴應。
他這一天下來都沒有怎麼和原交流,現在回想起來倒有那麼一點點不適應。
“這個族羣很古老,也很難惹。”原很快就開口了,他有些讚歎地道,“真沒想到你看上去挺白癡的,結果在軍事方面還有這樣的天賦,我看了都覺得了不起。”
周小樹頓時滿腦袋黑線,這話聽着應該是在誇自己,可是自己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