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惡奴的帶領之下,很快,高拓帶領着一百多親兵來到了李府後院。
李府的後院修建地小巧別緻,亭臺樓閣,花園假山,游魚潛水,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副小江南的景色。
不過,衆人根本沒心思去欣賞這美景,而是來到了湖岸邊的一座閣樓面前。
閣樓的四周是用一種磨砂的琉璃裝飾的,這種琉璃是西域的貢品,異常珍貴,十方琉璃,價值百金,一片片暖紅色的光芒從琉璃中投射而出,交織在一起,顯得靜謐而又**。
此時此刻,一陣陣低聲浪語,尖叫呻吟從閣樓裡傳了出來,男男女女,夾雜其中,淫蕩之聲此起彼伏,衆人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正在上演一場什麼好戲。
“哼哼,這裡倒是春意盎然啊!”
高拓悶哼一聲,對着身後的衆人幽默地調侃道。
“哈哈哈!”
所有人再次大笑了起來,前俯後仰……
轟!
緊接着,高拓一腳踹出,直接落在閣樓的紅木門上,那紅木門應聲碎裂,殘片亂飛!
七個光着身子的男男女女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兩個男的,五個女的,竟然正在**地**!
見到這幅場景,頓時之間,衆人全部驚住了,目光死死地盯住七個狗男女,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誰他媽的這麼大膽,膽敢闖入我李府後院!”
這時,一個還在女人肚皮上運動的男子惡吼而出,竟然不避衆人,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樣,指着高拓的鼻子罵道。
“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這樣荒唐的事情,你們也做的出來……”
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高拓直接運起靈蛇步,立馬便化作一道鬼魅的殘影,眨眼就來到那男子的身邊。
高拓揪起那男子頭髮,一提,就將那男子從身下女人的肚皮裡抽離了出來,然後一拋,凌空一踹,那男子光溜溜地從大門內飛了出去!
“啊!”
那男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然後只聽見‘噗通’一聲,便落入了湖水之中,濺起數朵水花!
“你是何人?可知這是李府後院?”
那還在女人肚皮上運動的另一個男子見到這幅情景,把身下的女人一推,動如脫兔,轉身躍起,身體一轉,眨眼之間,一身寬大的貂裘就已經披在了身上!
這番連貫的動作,衆人根本目不暇接,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那個男子不僅穿好了衣服,而且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面對衆人,竟然不苟言笑,正襟危坐!
幾個女人尖叫着跑進了屏風之後,那個被高拓嚇得尿褲子的惡奴便雙腿一軟,跪在了這個男子的面前!
“少爺,這位自稱是侯府的九少爺,他殺了您最喜愛的兩隻金色獒犬,小的實在擋不住,就只好放他們進來了!”
那惡奴見到了這個男子,便大聲哭訴了起來,就好像找到了靠山一般,而高拓心裡卻是很明白,這個惡奴口中的少爺,自然就是李衙內李家林!
“你,就是那個東海城人人唾罵的廢物高拓?”
李家林指着高拓鼻子,臉上帶滿了驚訝之色,毫無顧忌地就問出了口。
“哼哼,在下正是高拓,想必你就是那惡棍滿盈的李衙內李家林吧!”
此時此刻,高拓死死地盯着李家林,咬牙壓制着剛纔的怒火,卻是沒有發作出來。
因爲李家林身體中的氣息輻射出來,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形成巨大的氣場,讓高拓都感到了恐怖至極。
不過,這李家林身體周圍的氣場之中,倒是沒有像王鼎那樣對自己的心神造成壓迫,所以,高拓依此就敢斷定,這李家林比自己的道行能夠高出一點,但卻還遠遠沒有到達煉神之境!
此刻的李家林是坐着的,高拓卻是站着的,李家林那溫潤如玉般的肌膚,纖長的手指,俊朗情緒的臉龐,坦然自若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大文豪,而高拓反倒像是他在教育的弟子一般。
面對如此長相,如此氣質的李家林,高拓的心裡也是十足震驚,此時此刻,他的心裡突兀地冒起了一句俗語,那就是流氓不可怕,可
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毋庸置疑,李家林在東海城的惡名無人能比,那王新和這個李家林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但現在偏偏是這個李家林,卻沒有一點惡棍的形象,倒卻像是一個仁人君子!
不對,高拓覺得這個李家林根本就是斯文敗類!
“哈哈哈,若我李家林是惡棍,那也是被你們高家逼得,再說了,你個人人唾罵的廢物,學了兩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跑來教訓我?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李家林仰天大笑三聲,站起身來,溫文爾雅的語調中卻投射出一股股森森的怨毒,顯然對高家記恨到了極點。
聽完李家林的話,高拓就有點狐疑,但他雖然身爲高府的九少爺,也根本不知道這高家和李家林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現在,卻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因爲高拓這次來到李府的目的,是要李家林捐糧,別的一切暫且都可以不計較!
“李家林,像你這種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早晚會有人收拾你,不過今天我高拓也懶得和你計較,這次前來,是奉了我父東安侯的命令,要城中各個豪紳富戶捐出糧食來,以解決城外數十萬災民的給養問題,剛纔王家家主已經捐獻出了一萬袋大米,想必以你李家的財力,應該只會比王家多,不會比王家差吧!”
高拓也懶得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把話說了個通透。
而且以他的意思,就是要李家林捐出比一萬袋大米還多的糧食,此刻在李家林的心中,這簡直與搶劫沒有什麼兩樣!
“你們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搶劫,我不捐,我李家林又不是慈善家,再說了,那些螻蟻般的災民,愛死愛活,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李家林一口拒絕,根本就沒給高拓留面子,而且義正言辭,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在黃州的地面上,我父親的命令就如同聖旨一般,沒有人敢不遵從,而且這次是我父親下達的軍令,你可要知道違抗軍令的下場!”
高拓把牙一咬,惡狠狠地說着,威脅的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做夢!本衙內又不是東安侯的部下,憑什麼遵從他的命令,去給這些螻蟻般的災民捐糧?他的軍令對我沒用!”
李家林把袖子一甩,再次拒絕,很是乾脆。
“李家林,如果那幾十萬的災民死光了,皇帝龍顏大怒,怪罪下來,讓我父親難堪的話,那麼我父親讓你們這些沒有捐糧的豪紳富戶也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聽着李家林一口一個把災民罵做螻蟻,高拓的心中早已是憤怒無比,他強壓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硬是沒有發作出來,就是希望能夠不動武力,讓李家林交出糧食。
畢竟李家林道行深厚,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打敗他,他只希望李家林在皇帝和自己父親的名號的強大威壓之下,能夠乖乖地交出糧食,那麼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哼哼,現在戰亂紛飛,人命賤如草芥一般,成百上千萬的人都在戰爭之下喪生了,那區區幾十萬的災民又算的了什麼?他們死了就死了,最好死乾淨了,也好讓這個世界清靜一點!”
¤Tтkan ¤C〇 李家林悶笑一聲,嘴角帶着絲絲不屑,就好像這死人和他沒關係,說的特別地輕鬆。
“夠了,李家林,我本來還想給你留一點情面,但現在看來,是根本沒有那個必要了,你是人,那些災民也是人,你就是比他們命好點,生在官宦家裡,你有什麼資格把別人分爲三六九等,還罵別人是草芥螻蟻,我看你纔是斯文敗類,豬狗不如的畜生,關起門來,一羣恬不知恥的狗男女盡幹一些禽獸都不幹的事情,那些災民雖然貧窮,但卻比你乾淨的多!”
聽完李家林的這一席話,高拓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直接爆喝而出,指着李家林的鼻子罵道。
此時此刻,高拓再也不想向這些人妥協了,原本他還不想正式和李家林宣戰,但這種斯文敗類卻偏偏得寸進尺,說出的話如同利劍穿心,聽的高拓陣陣膽寒,頭皮發麻,破了他心裡最後的底線,讓他再也忍受不了,不由地就和李家林撕破了臉面。
“哈哈哈,高拓,你個侯府裡卑賤的
庶子,說到你的痛處了吧!其實你就和那些螻蟻般的災民一樣,早就該死,別以爲學了兩手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本衙內面前撒野,若真是東安侯下令要本衙內捐糧,那就讓他自己前來,否則,一顆糧食都別想從我李府拿走!”
看着高拓惱羞成怒的模樣,李家林知道自己說到了高拓的軟肋之處,然後大笑三聲,一副非常得意的模樣戲謔地看着高拓。
高拓也死死地盯着李家林,這是他第一次被別人直指道心,說的無話可說,僅僅幾句話下來,高拓就覺得,自己和麪前這個斯文敗類好像已經有了八輩子的深仇大恨,今天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家林,你今天若是不交出糧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拓怒了,徹底怒了,他就像是一頭狂怒的雄獅,話音剛落,腳下一動,運起靈蛇步,頓時就化作一道鬼魅的殘影,向着李家林撲了上去。
“哈哈哈,高拓啊高拓,你個賤婢生的的庶子,看來你還真把那些災民當成你的親爹親媽了,他們吃什麼,你都替他們操心好了!”
李家林還是譏笑不止,侮辱的言語如利刀般直刺高拓的心裡的最痛處,高拓真想充耳不聞,聽而不見,但卻根本做不到,他對李家林滿腔的仇恨越發地濃烈,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一拳擊出,帶着炙熱如同熔岩一般的烈焰真氣,直奔李家林的面門而去,正是《蛇形逆傷拳》中的第一招靈蛇出洞!
但面對高拓那斗大的鐵拳,李家林卻是氣定神閒,根本不慌不忙,待到高拓的拳頭距離他的臉龐只有幾公分之遙時,他卻纔動了,這一動,他的身體憑空消失,彷彿縮地成寸,一閃,竟然就閃到了高拓身體的一側!
高拓一拳擊空,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他沒想到這李家林的步伐竟然如此詭異,似乎比自己的靈蛇步都更勝一籌!
“賤種,你的步伐不錯,但卻面對我的步伐《風影雷動》來說,卻還欠了些火候!”
李家林那尖嘯的聲音再度響起,卻是想着法子,再一次對高拓侮辱了起來。
“我要你死!”
隨着一聲‘死’字長長地從高拓口中發出,高拓的腳下一動,這次雙拳擊出,右拳帶着烈焰真氣,左拳帶着寒冰真氣,正是《蛇形逆傷拳》的第二招反轉螺旋,又向着一旁的李家林再次砸去!
“癡人說夢,在本衙內的眼中,你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看看本衙內今天怎麼戲耍你!”
李家林仍然逞着一時的口舌之快,但面對高拓狂飆而來的雙拳,卻是身形再次一閃,真的就如同風的影子,雷電閃動一般,憑空消失,毫無懸念地又再次躲過了這一招!
見自己的一擊再次落空,高拓更加地氣急敗壞,暴跳如雷,此時此刻,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地向這李家林沖去,雙拳連續揮動!
轟!轟!轟!
高拓一拳接着一拳砸出,呼嘯的罡風亂刮,擊打地空氣轟鳴作響,音爆不斷,但只可惜的是,那李家林的步伐卻是詭異到了極點,連續閃動,高拓拳拳落空,竟然連他的影子都沒捱到!
不一會的時間,高拓只覺得自己有點氣衰,力道也有點跟不上了,他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必須引誘李家林出手,不然的話,遲早會被李家林生生拖垮!
“李家林,你個人渣敗類,光知道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和我高拓光明正大地一決雌雄!”
高拓輕輕一躍,便飛出了閣樓的大門,站在湖邊的一片空地上,大吼着說道,向閣樓裡面觀望着,等待李家林出來。
“哈哈哈,你個傻帽,被本衙內當猴子一樣耍夠了吧!那好,今天就看本衙內怎麼把你打趴下求饒!”
話音剛落,就只見一道身影飄忽而出,李家林穩穩地落在了高拓的對面,仍然不斷地譏笑。
“李家林,和你這種禽獸一般的斯文敗類說話,我都怕髒了自己的嘴,要動手就開始吧!”
高拓的話剛剛說完,就只見李家林腳底一踩,無數細小的陰風頓時四起,他便如利箭一般刺入半空,落下之時,一隻大掌直接朝着高拓的頭頂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