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不愧爲歸元宗宗主陳光宗的女兒,你的鞭法真是讓我今天大開眼界,但是這麼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高拓一連叫出了三個好字,不得不說,他對陳氏的這套鞭法實在是佩服至極。
但他的語峰一轉,卻又明白地說出了這麼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因爲他現在根本就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只有給他一口氣在,他就能迅速地恢復如初。
“虎鶴雙形!”
高拓的身體一震,虎鶴雙形四個字大叫出口,頓時一虎一鶴兩道虛影就彷彿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仙鶴的飄逸,猛虎的剛猛同時被他展現地淋漓盡致,以摧古拉朽,千鈞一髮之勢,向着陳氏猛撲了過去!
唰!
陳氏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一道軟鞭再次落下,帶着滿天的虛影,罡風呼嘯,音爆炸裂,將高拓再次全全包圍!
高拓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陳氏的手心,精光大方,當瞅準了時機之時,變拳爲爪,伸手一抓,直接就將那軟鞭牢牢地抓在了手心!
這是高拓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纔看到了那軟鞭的真正的影子,於是不顧任何的一切後果,高拓伸手一抓,用自己的血肉之手生生地就將那軟鞭抓在了手中!
高拓牽住了那軟鞭的一端,使勁一拽,一股大力便向着軟鞭的另一端傳了過去,軟鞭的另一端的陳氏被大力牽引,向前踉蹌了好幾步,這才險些穩住了身體。
陳氏穩住身體之後,手中的軟鞭一抖,頓時之間,軟鞭上波浪粼粼,一股股顫抖的勁道直達高拓手心,高拓只感到手心鑽心的疼痛,不得不立刻就放開了軟鞭!
這時,高拓再去看那自己的手心,早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連一片好皮好肉都沒有了,他真有點爲自己的剛纔的魯莽感到了一絲的後悔!
“陳氏,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武者,但是我今天是抱着誓死的決心來的,我要和你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高拓大叫一聲,眼神如同餓狼般死死地盯着陳氏不放,於是再次運起靈蛇步,頓時就化作了一道鬼魅的殘影,又向着陳氏猛撲了過去!
看着高拓那餓狼般的眼神,不顧一切後果的態度,陳氏的心裡還真有點小小的膽怯,俗話說得好,愣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現在陳氏就是害怕高拓這個不要命的。
“高拓,本夫人不和你玩了,等你的父親回來之時,就是你的死到臨頭之日!”
陳氏儼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雍容華貴的樣子,卻是滿臉的焦慮之色,形象不堪。
她把手中的軟鞭向着窗戶狠狠一甩,那窗戶便轟然碎裂,然後那軟鞭又是輕輕一抖,那十多米長的軟鞭就直接纏繞上了窗外的一棵大樹,輕輕一拉,陳氏就從房間中飛出了窗戶,然後站在了大樹之上!
緊接着,陳氏的手中的軟鞭又是一抖,那軟鞭就又纏繞住了另一棵大樹,然後還是一拉,陳氏就又飛到了另一棵大樹之上,如是幾次,陳氏便迅速地離開高拓的視野之中!
這一幕幕的場景,看的高拓簡直目瞪口呆,望洋興嘆,他萬萬也想不到陳氏竟然練出了這般絕技,憑藉一把軟鞭,就可以在大樹間飄逸,簡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高拓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來要殺這個妖婦,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高拓看着滿手的瘡傷,不由地搖
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是誰,是誰竟然擅闖大夫人的蘭香齋,難道不知死活嗎?”
這時,只見一羣身穿混元磨光精甲,頭頂長長的牛角頭盔,手持無極寶刀的侍衛就闖了進來,勿用質疑,這羣侍衛正是侯府的精甲衛,只聽從東安侯高天和大夫人陳氏的調遣,而那帶頭說話的正是精甲衛的三首領鄭元!
“鄭元,是我,九少爺高拓,我只是和嫡母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希望你不要插手!”
高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恢復了原來的寵辱不驚,氣定神閒的神色,對着鄭元淡淡地說道,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地。
“誤會?這怎麼可能是誤會!”
一看滿屋子狼藉的模樣,還有門窗都成了碎片,誰都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劇烈的打鬥,鄭元又不是傻子,這怎麼能夠叫做誤會呢?
“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信不信由你!”
說完這句話,高拓便來到了鄭元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看似輕輕的一拍,但是上萬斤的暗勁已經灌注在了高拓的手心之上,然後激射進了鄭元的體內,鄭元渾身一震,險些沒趴在地上,擡頭一望,卻發現高拓已經化作了一道鬼魅的殘影,從所有精甲衛的縫隙中一晃而過。
頓時之間,鄭元心中大驚,感受着剛纔那巨大的力道,似乎帶着一股股難以抗拒的規則力量,讓他真是難以想象,心中不斷地反問這自己,難道這高拓已經突破到了煉神之境?
很顯然,高拓已經突破到了煉神之境,只是數月前高拓和他對抗之時才只是通體之境的武道宗師,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了到了煉神之境,想到這裡,鄭元真是不敢相信!
高拓運起了靈蛇步,一路狂奔,半個時辰之後,就已經來到了軍中大帳之中。
此時此刻,雷衛正在軍中訓練士兵,看到高拓的到來,他自然是笑臉相迎,連忙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夥計。
“九公子,你來了,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雷衛道。
“雷叔,我和陳氏鬧翻了!”
高拓開門見山,直接就對着雷衛說道。
“什麼?你和陳氏鬧翻了?”
聽完高拓的話,雷衛大吃一驚,他也不敢相信,高拓竟然和陳氏鬧翻了。
“是的,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如果我的父親這幾天回城的話,就很可能是我的死期,所以我想讓蘇青青,蘇禮,蘇信三人重新住回你們雷府之中,然後讓劉章多帶些兵馬,守在玉樹山莊周圍,要是有什麼人想暗殺我,也好給我一個預警!”
高拓將自己此次前來的本意全部告訴給了劉章,就是想讓蘇家三人重新住回雷府,因爲雷府畢竟安全一些,他也想從雷衛這裡借些兵馬,駐紮在玉樹山莊的裡,若是陳氏再派其他的刺客來暗殺自己,也好給自己預警一下,讓自己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好,沒問題,你在軍中的威望很高,若是去玉樹山莊保護你的話,士兵們會各個踊躍報名的!”
雷衛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然後立馬派人就辦這件事情……
一切都安排妥當,高拓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回到了玉樹山莊,安心地在牀前打坐,想着父親高天回城之後自己該怎麼應對。
過了一個時辰,一陣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請進!”
高拓迴應了一聲。
緊接着,李二寶和一羣身穿嶄新衣服的家丁就走進了房間之中。
“九公子,你回來了,你昨晚上出去,我們都在爲你擔心!”
昨天晚上,李二寶聽到院中的打鬥聲,就和一羣家丁趕緊出去尋探,於是發現了兩道黑影躍出了玉樹山莊的圍牆,再來到高拓的屋子一看,發現一片狼藉,甚至連房樑都斷了。
李二寶這才和一羣家丁爲高拓的房間修了房樑,清掃處理了一下房間,等待高拓的回來,沒想今天中午高拓竟然就安全地歸來了。
“我很好,沒事的,這些都是以前難民營的弟兄們吧!既然來到了這玉樹山莊,就把這裡當成你們的家,酒廠的準備工作現在怎麼樣了?”
高拓向着所有新來的家丁寒暄了幾句,於是便向着李二寶問道。
“酒廠的準備工作還好,按照那釀酒的秘法已經可以生產出酒了,以這個速度,過不了幾天,美酒都要把倉庫堆滿了!”
李二寶興奮地說着,手舞足蹈,十足地興奮。
“那就好,那就好,等到我們酒廠生產出好酒賺了錢,然後我們就能自負盈虧,自己養活自己了,過幾天,我就去城裡看看有什麼出租的好店鋪,完全可以租下來,然後出售這種酒,這樣我們的莊園就有穩定的收入了!”
高拓微微一笑,對着李二寶和其他的家丁說道。
現在,來維持這一大家子人的開銷,材米油鹽醬醋茶,靠的是都是高拓以前剩下的一些銀兩,這些銀兩也根本不夠花,所以有正當的財路纔是關鍵,當然這釀出的美酒能夠大賣那是最好的了。
“是啊!真盼望着那一天早點到來。”
李二寶憧憬了一下,想着真金白銀就要流進自己的口袋,心裡一陣美滋滋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高拓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是……”
緊接着,李二寶就和一羣家丁退了下去。
待到衆人走後,高拓繼續打坐練氣,一手撐天,一手擎地,做出的正是《羅漢抱嬰功》這個禪姿,急速地修復着剛纔和陳氏大戰後留下的傷勢!
一邊打坐,一邊高拓就在想着白天的事情,現在,他和陳氏已經鬧翻,他也沒有什麼遺憾,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等待着父親高天的歸來,然後看看父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高拓對自己的父親很清楚,父親是一個不苟言笑,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他肯定會平衡自己和陳氏之間孰輕孰重,然後再做出決斷。
陳氏是東安侯府的大夫人,而且陳氏的父親陳光宗乃是江南歸元宗的宗主,佔據這麼重要的位置,所以父親高天一定是支持陳氏的。
而自己雖然是高天的庶子,但現在自己卻已經是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了,要知道,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在整個大齊王朝都是鳳毛菱角的,高拓相信自己的父親,不會隨便殺了自己的兒子,更不會去隨便殺了煉神之境的武道尊者。
但這一切卻都是高拓自己的猜想,高天班師回城之後,具體會怎麼做,那還要看高天的當時真正的想法。
“噓!”
高拓長長地出了一口大氣,想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乾脆躺下,運起了羅漢抱嬰這個禪姿,進入了深沉的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