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負的,魁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還有這個君家的掌權人,他也只是在商場上是一位厲害人物,其他的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他明知魁今天回來了,他還是親自潛進來,就算他們做了千般的防護,還不是讓他毫髮無損地潛進來嗎?
“東西在我的手上,你想要拿,那就主動過來!”魁看到那個陰險的男人,提高了警惕性。
布蘭克看到魁自信的臉龐,他心思一轉,冷笑連連,視線不動聲色地掃向君墨言身邊的洛漓和球球,那雙陰冷的眼眸猶如毒蛇盯着獵物時流露出來的陰冷。
“布蘭克,你不會想要欺負上弱小而來完成你的目的吧?”魁那雙充滿冷冽的眼眸浮現一絲不屑。
“魁,不會是這幾年的頹廢生活模糊了你的心智吧?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是很清楚的,爲了能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都要完成,就算是小孩和女人又怎麼樣,只要能讓我得到我心中想要的,我不介意傷害他們。”布蘭克被魁戳破心裡的想法,他直接說出他的心思,沒有一絲隱瞞。
君墨言聞言,頓時臉色一寒,看到布蘭克那狂傲的神態,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眼泛着精光。
“布蘭克,你想要得到蓮花座,做夢去!我是不會讓你得到它的,想要成爲希爾頓下一任的族長,那簡直是笑話。”魁知道布蘭克的爲人,簡直是渣男裡面的戰鬥機。
“魁,你要知道,要和我成爲敵人的話,你以後的生活並不好過。”布蘭克陰冷地笑了起來,話中有着濃重的警告。
魁輕輕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因此而膽怯,他摹地站了起來,做了一下運動前的熱身準備,然後一把脫掉西裝外套,大手一揮,西裝外套直接搭在他剛纔坐着的沙發的扶手上。
洛漓不禁爲魁帥氣的動作迷倒了起來,還有那襯衫都掩蓋不住他賁張的肌肉。
幸好此刻的君墨言眼神專注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幕,要不他肯定又打翻了醋缸。
“魁,你是在想和我打架嗎?”布蘭克說完,又徑直地發出了怪笑聲。
他眼中沒有一絲的害怕,有的只是被激怒之後的憤懣,這個魁實在是太不識好歹了,等他出去,把魁在這裡的消息給賣出去,應該魁的仇家會很快過來圍堵追殺魁的。
“布蘭克,你不要打什麼壞主意了,如果你放消息出去,我相信,你的蓮花座一定會被摔成粉碎,還有,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的哥哥,讓他當上族長之位。”對於自己的仇人,雖然魁不能說百分百地瞭解他,但是現在布蘭克眼中流轉的光芒,卻能輕易地看出他心中在打着的壞主意。
布蘭克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起了,他本來陰森的臉龐還是顯得極爲恐怖,他露出一副白牙,用極其生硬的語言威脅:“你敢?”
如果讓魁幫助威爾斯,那自己的勝算就會大打折扣了,魁雖然是他的手下敗將,但是如果魁和威爾斯兩人聯手,一定會掀翻自己的存在。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不要忘記了,我曾經也是亡命之徒,爲了活下去,還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是對我有利的,敵人也會變爲朋友的。”
“如果我和你做一筆交易怎麼樣?”布蘭克不等魁說話,他又繼續說下去了:“只要你把蓮花座給我,賣我一個人情,以後我一定好好重謝你的!”
“和你這種狼子野心的人與虎謀皮,我到時被活剝了都不知道!”
“照你的意思,你是拒絕了?”布蘭克幽幽地道,那語氣中的冰冷簡直是來自九幽裡的陰森恐怖氣息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拒絕又怎麼樣?”魁看到布蘭克那陰寒的臉龐,他的脣角忍不住彎起了一道細微的弧度。
布蘭克這回不說話了,他直接用手鬆鬆領結,隨即像豹子敏捷迅速地衝了上去,和魁展開了生死決鬥。
布蘭克輕悠的招式,但是每一拳都隱含着巨大的力量,而魁的招式卻是每一拳都帶着雷霆萬鈞之力,所經之處,都帶起了一陣呼嘯的風。
君墨言看着他們之間的戰鬥,全身都在緊繃着,犀利的眼眸不放過他們中的任何招式。
他們不愧是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勾魂使者,那每一拳每一腳都彷彿是索人性命的鐮刀,如果不小心被掃到了,不死則重傷。
“爸爸,你說誰會勝利呢?”不知何時,球球已經睜開那雙清明的眼眸,他擡起眸子看着君墨言線條優美的下巴,輕輕地問道,生怕他的聲音會打擾前方那兩位的正在決鬥的男人。
君墨言低頭一看,看到球球那雙毫不害怕的眼眸,他眼眸一閃,不答反問:“那你覺得他們誰會勝利?”
球球轉頭看了一下那正在打得你死我活的兩人,然後又看向君墨言,誠實地道:“我不知道!”
“球球,快閉上眼睛,這場面不適合你看!”洛漓看到這種場面,心裡都緊緊地揪了起來,所以她不希望球球那麼小就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
“媽咪,我不害怕!”球球只覺得眼前的一幕非常精彩,把他心裡頭的熱血都勾了起來。
魁當他的教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小漓,我們的球球不是溫室裡面的花朵,有時候經歷暴風雨的摧殘,才能綻放得更加嬌豔。”君墨言輕輕拍了一下洛漓的背部,溫柔地安慰她。
聽到父子倆的話,洛漓這才點點頭,沉默地坐在君墨言的身邊,但是手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球球的小腦袋。
相對於君墨言一家三口的溫馨相處,那邊兩人卻打得如火如荼,此刻的兩人臉上都有輕微的擦傷了。
布蘭克看着魁現在的拳腳功夫更爲精進了,所以他灰色的眸子一轉,直接使出了虛招,讓魁在他的右手邊撲了過去,趁機往君墨言的方向衝了過去,一邊趁機在他的口袋裡摸出一包藥粉,直接撒向半空中。
頓時,視線觸及的範圍內都是一片朦朧,好像處在那混沌的世界之中。
“咳咳咳……”
洛漓和球球吸入了這粉末,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感覺慢慢有點昏沉起來。
“小漓?球球?”君墨言擔心地搖搖那兩人靠在他身上的人兒。
正在這時,他的耳朵敏銳地聽到輕微的響動往他這邊移動,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頓時亮得驚人,他如狼般的眼眸殘忍地蒙上了一絲血腥。
五步,四步,三部,兩步……
近了……
君墨言的腳摹地動了起來,對着那個急速而來的身影用力一踢。
“砰!”
一道人影呈弧度地飛了出去,最終摔在了那玻璃桌子上,壓碎了玻璃桌子。
迷霧慢慢散了起來,他們的視線頓時清晰起來,只見布蘭克狼狽地跌坐在玻璃碎末子上,一道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魁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看着那麼狼狽的布蘭克,他的心裡摹地升起了一股快感,通過四肢百骸傳達他的全身。
“君墨言,你成功地惹到我了。”布蘭克妖魅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脣角的鮮血,此刻的他顯得妖魅而又有致命的危險性。
他剛纔絕對想不到君墨言還有這樣的身手,居然可以讓他受傷,如果在這之前,他一定會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是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君墨言也是一位狠角色,能力真的是不容小覷。
“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遲了?”君墨言慵懶優雅地看着他的狼狽,眼中閃過一抹譏笑。
布蘭克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那“硌硌”的聲音迴盪在客廳的上空,顯得異常陰森。
“給我清理現場!”君墨言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只是淡淡地吩咐。
魁點點頭,然後快速地往布蘭克那裡跑了過去,想要一腳踩在布蘭克的脖子上,讓他嚐嚐壓着玻璃碎末子的痛苦,誰知道布蘭克一個鯉魚躍,直接避過了那致命的一擊。
“魁,想要把我致死,沒那麼容易!”布蘭克揉了一下肚子,仇恨地瞪着君墨言一眼,那眼中有着不死不休的怨毒之意。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弄死你是不是很難?”
“魁,要不要幫忙?”君墨言剛纔已經查看了洛漓和球球的情況,發現他們只是陷入昏迷中,他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即又幽幽地看着那個布蘭克,眼中浮起了一簇簇的火花。
如果不是魁要求一人去對付布蘭克,爲幾年前的失敗找回面子,他還打算直接圍堵布蘭克,以多欺少的事,他是很樂意見到的。
“不用!”魁一邊回答君墨言的話,一邊緊緊盯着布蘭克,生怕他又會出什麼陰招。
布蘭克看到魁那麼自信的一面,他全身都進入了戒備之中,現在在客廳裡面,他是孤身一人,雖然他對付布蘭克是綽綽有餘,但是他現在已經感知到客廳的角落的地方已經有了很多道危險的氣息。
想不到他不動聲色地屏蔽了君家的所有信號,居然都沒有用,看到君墨言耳朵裡面塞着的藍牙不停地閃爍着光芒,他就知道,信號已經恢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