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顧慮得很對,我回頭就跟他們說依依的事。”鍾貝琛心裡又開始犯難了,老頭子那關要怎麼過?當初可是保證了不玩真格他纔沒再幹涉的。
外婆還想說什麼,鍾貝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一眼:“外婆,你先歇着,我去接下電話。”
看到外婆笑應了一聲,鍾貝琛匆匆拿着手機出了門,卻看到白鬱依站在門外,表情有些複雜。沒顧上說話,看了她一眼,走到一邊接電話。
白鬱依空着手走進去,聽到外婆正在喃喃自語:“看來那件事還不能託付他。”
白鬱依疑惑地看着外婆:“外婆,你在說什麼?哪件事?託付誰?”她因爲忘了拿錢包折回來,在門外聽到了兩人的全程對話,猜着外婆是有什麼事想讓鍾貝琛幫忙,到底什麼呢?就她的終身嗎?其實她自己都沒敢想那麼長遠,何況他這種只有散漫慣了的人,大概不喜歡被“逼宮”吧。
“沒事,依依,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買的東西呢?”外婆岔開話題。
“哦,我拿下錢包,剛纔忘了,馬上去。”白鬱依拿起錢包,走了出去,像在逃避什麼。她有點擔心因爲鍾貝琛的答覆不夠肯定,外婆反對他們繼續下去。
外婆看着白鬱依的身影,暗自搖搖頭,既然女兒和女婿的事已經壓了這麼多年,也不急這一時,現在外孫女和鍾貝琛正甜甜蜜蜜的,真不想影響他們。
白鬱依走到外面,沒看到鍾貝琛,估計他是有事急着離開了,想着他跟外婆的話,有些惆悵,既爲鍾貝琛的表白感動,想到之前他父親的反對,又忐忑不安,不知不覺地走到醫院外面,引起了一輛車裡的人的注意。
“依依,你怎麼在這裡,生病了嗎?”林威在車裡看到白鬱依,眼睛一亮,就讓司機停了車。
白鬱依回神,循聲望去:“林伯,是你呀。我沒生病,外婆出了點事,在這裡住院。”
“哦。我今天剛好還有點事,改天抽空去看她。”林威臉上浮起深沉的笑容,看來鍾貝琛真的很寵她,讓她外婆住這麼好的醫院,還親自過來問候。他看到鍾貝琛離開了纔出現的,他這些天一直在找白鬱依。
對林威的句客套話,白鬱依也沒當真,畢竟外婆那時只是他家一個傭人,自然不敢勞駕他去看望:“我知道你忙,不用去的,已經恢復很多了。”
“依依,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找你有點事。”林威見白鬱依要走開,趕緊說道。
白鬱依看林威慎重的樣子,心裡有點擔憂,不會又是讓她避開林天揚吧:“有時間,林伯說吧。”
“這裡太吵,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說話。”林威開始擺譜,他堂堂一董事長,怎麼會在這吵吵嚷嚷的街道上跟人談事,何況,這事不宜被人聽去,要是被鍾貝琛撞見,更不好。說着話,他難得一次姿態放得特別低,替白鬱依打開車門。
“好。”白鬱依往醫院裡面看了一眼,想着外婆那有人照顧,她離開一會也沒關係,便上了林威的車。
白鬱依跟林
威密談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林威講了很多,從林天揚住院到苗宛柔的光碟事件和影響,無一不指向她,林威的意思,是希望她跟鍾貝琛求情,讓他同意跟林氏合作,這樣所有的危機都解除了。
白鬱依沒敢給林威一個肯定回答,但念及林家的恩情和當初接近鍾貝琛的初衷,她回覆林威說會盡力。而林威對這個答覆似乎很不滿意,特別又提了林天揚因爲苗宛柔的事搞得沒臉出門見人。
這點,給白鬱依很大的壓力,那天鍾貝琛提起光碟的事,她也沒太在意,也就忽略了收拾苗宛柔的連鎖反應,現在事情因她而起,她覺得是愧對林天揚的。
所以,她必須對鍾貝琛開口,可是,提到林家,他就必然想到林天揚,然後就不可能高興。剛剛外婆說那些可能他心裡已經不耐了,再提這茬,只怕他會被激怒,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什麼資源可以利用,只有看美人計有沒有效果。但是這個美人計在醫院似乎不太方便施展,那要在哪裡?怎麼進行呢?
白鬱依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好,因爲她一向是“本色出演”,對這方面實在不擅長。她差點拿起鍾貝琛給她買的新手機百度,但想到之前的補湯事件,覺得網絡不靠譜。問林妙梧?不,這也不是她的強項。
總不成在醫院花園勾引他吧?那不是真成了那羣護士說的那樣。去他家?這麼遠,多費時間,要是去了晚上就很可能回不來,不能讓外婆一個人留在這。
白鬱依挖空心思都想不出一個主意,鍾貝琛卻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寶貝,在做什麼?”
“閒着,沒什麼事做。”白鬱依有氣無力地回答。
“有沒有想我?”鍾貝琛曖昧地問道。
白鬱依瞄了正看向她的外婆一眼,咳嗽兩聲,心虛地拿着手機閃出門外:“沒有。”
“沒良心的女人!”鍾貝琛不滿地說道:“虧我百忙之中還給你打電話。”
白鬱依扁了扁嘴,心說我如果說我惦記了你一晚上,只怕你反應太大:“大總裁上班時間打電話說這些,不怕你的下屬聽到笑話?”她感覺這會好像情人之間堡電話粥,打情罵俏,有點小甜蜜。
“誰敢笑話我!”鍾貝琛揚了揚眉毛,又是牛逼烘烘的語氣:“誰笑話我我讓他以後都笑不出來。”
白鬱依暗自嗤笑了一聲,故意挑釁地:“我笑話你。”小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以後都笑不出來。封我的笑穴還是扯掉我的笑神經?
“你有膽量笑話一個試試,看我怎麼懲罰你!”說着威脅的話,鍾貝琛又心生“歹念”,他對白鬱依的懲罰一向極盡香豔。
白鬱依絲毫不懼地:“我笑了,懲罰啊。”說着故意乾笑兩聲,想着鍾貝琛黑着臉的樣子,越發來勁。
這個女人還真是皮癢了,讓她逍遙了半個月,現在主人都不認識了,需要馬上調教。鍾貝琛冷哼一聲:“我罰你今天給我送午餐過來。”丫的,只要你敢上門,我讓你好看!
聽到鍾貝琛的話,白鬱依不知死活地歡呼了一聲,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卻假惺惺地:“算了吧,我還是不要跑去給你丟臉了。”
“你以爲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難道我的懲罰還要你樂意?”鍾貝琛來勁了。
“不要,我上次去就差點被人賣了,你那太危險,我不去。”白鬱依繼續欲擒故縱。
鍾貝琛換了討好的語氣:“寶貝,來吧,我跟他們打聲招呼,看到你就直接放你上來,絕對不會有上次那樣的事。”男人跟女人說好聽話,背後往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姦情。禁慾了兩個月的大灰狼,聽到小白兔的聲音,已經垂涎三尺。
白鬱依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擺譜大灰狼該直接撲過來了:“好吧,我也快做午飯了,等着我給你送過去。”
“真乖!”鍾貝琛終於滿意地掛了電話。
白鬱依做好了午餐,給外婆弄了一份,自己沒顧上吃,就給鍾貝琛裝好急着送去:“外婆,貝琛今天說想吃我做的飯,我給他送過去,你先吃。”
外婆理解地笑了笑:“去吧,是該好好回報他。你這半個月都在這照顧我,把他冷落了,今天別忙回來,好好陪陪他。”
“外婆,你說什麼呀。”白鬱依被說的很不好意思,搞得跟讓她去賣身還債似的:“我走了。”再不趕緊走,外婆該看到她臉紅了。
白鬱依走到醫院外面,正在找公交站牌,一輛車適時停到她的腳邊:“白小姐,上車吧,鍾少叫我來接你。”
白鬱依這纔看到站在車旁的伊億,心裡一甜,鍾貝琛考慮這麼周到,居然派車來接她:“好。”說着向車走去。
伊億早已打開車門,見白鬱依上車,關好門,才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往Z.L的辦公樓方向駛去。
車子很快就到了Z.L總部,伊億領着白鬱依,一路順暢地直達總裁辦公室門外,一路不少人側目,紛紛猜測着這個陌生的女人跟鍾貝琛的關係。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由伊億護送上來。
白鬱依被一羣又妒又羨的目光盯着,萬分不自在,就在這個時候,鍾貝琛打開辦公室門走了出來:“寶貝,你來了,快跟我進去,我早就餓了。”說着攬住白鬱依的腰就往裡面帶去。
辦公室外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大家意猶未盡地往兩人的背影望去,在門關上之前,正好看到鍾貝琛在白鬱依的臉上落下一個香吻,驚落了一地眼球:“鍾大總裁什麼時候出辦公室迎接過人,還是一個女人。”
“迎接?你沒聽到他叫她寶貝,還熱吻!”
“這個女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鐘總的女朋友吧?”
“應該是吧,這個女人不簡單,上次季度考覈的題目,估計就是爲了她吧。”
“那天鍾總還誇獎我的思想有創意,獎勵我了呢,看來是憑藉我的招術讓美人回心轉意了。”
“有什麼好稀罕的,鍾總也誇我了。”
“是嗎是嗎?快說說,你們都想的什麼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