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芝語小姐……?”
“芝語小姐怎麼可能約你見面!”
“你和尹仙曼破壞了琥珀金釵花會。讓芝語小姐傷透了心,芝語小姐恨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你見面!”
尹婉萱看着這十幾個潑婦震驚的模樣,皺眉道:“你們又不是芝語姐姐,憑什麼說芝語姐姐恨我,甚至不與我見面?琥珀金釵花會的事情,也是你們幾個人管得了的?誰是誰非這件事情,羣衆自有斷論,至於我和至於姐姐之間的友誼,諸位如果這都管,未免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尹婉萱話音落下,這一羣潑婦在尹婉萱凌厲的目光下,都嚇得退縮了一步,領頭的那個潑婦咬牙道:“尹大小姐信口雌黃的本事大家又不是不懂,您和女子會這件事情還沒說清楚呢,現在還想拖芝語小姐下水,尹大小姐未免也太過小瞧大家了!”
尹婉萱笑着轉過身望向之前送他過來的馬車所在方向:“大家若是不信,大可看看那駕車之人,是否是芝語姐姐府上的人,還有馬車上的標記,也是做不得假的,人證物證皆在,某些人就算想要污衊我,也請拿出證據說話。”
那十幾個潑婦大驚失色,立刻探出腦袋往那個方向望去。
路上圍觀的行人聞言,有些離的近的,立刻仔細將馬車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他們不一定人的芝語府上車伕,但是卻認得馬車上的標記:“沒錯,是真的!”
“尹家小姐所言不假。”
“我可以證明尹家大小姐的話是真的。”
“我也可以證明!”
這羣路人本就是看熱鬧的,如果當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任由着一羣潑婦大鬧,他們也許會因爲潑婦而改變自己對尹婉萱的印象,但今日尹婉萱出來,不論是氣勢還是氣度都將這一羣潑婦死死壓住,此時親眼看到馬車上的標記,大家與其聽着他們爭辯,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到的證據,一個是那琥珀金釵,一個是這馬車標記,都令在場不少人都相信了尹婉萱。
那十幾個潑婦愣愣地看着不遠處的馬車,事到如今,她們是真的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明明芝語派人來讓她們敗壞尹婉萱的名聲,她們好不容易把事情鬧到這個程度,結果沒想到自家人拆自家人的臺,最終讓尹婉萱翻身的,人證和物證竟然全部都和芝語有關!
尹婉萱趁着這一羣潑婦被震住的時候道:“第三。”
還來……!
這十幾個潑婦瞪着尹婉萱,卻又不敢打斷尹婉萱的話,她們現在腦子完全亂套了,失去了主心骨,也失去了繼續鬧騰的動力,反正錢都到手了,芝語自己不想辦成事,也不能怪她們了對吧!
尹婉萱拿起剛纔從領頭潑婦手中拿走的荷包,舉起來道:“我之前說過,這個荷包,也是證明我的證據,因爲在這個荷包上,我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味,我剛纔說過,那日花會之事,李英達公子曾指出我妹妹尹仙曼乃是曾在破廟失去清白的女子,這件事情事後如何,大家想必都非常清楚,但我想大家定然也十分疑惑,爲何李英達公子會在那日指認出我的妹妹尹仙曼呢?原因就出在這個特殊的香味上頭了。”
尹婉萱說着,笑着看向四周的人:“剛纔她們十幾個人將荷包一同拿出來的時候,不知是否有人聞到一陣芳香?”
尹婉萱這話音落下,路人還沒反應,那十幾個潑婦倒先是面面相覷,她們是女人,對香味十分敏感,荷包又是揣在自己手上的,因此尹婉萱所說的這個特殊的香味,她們自然是率先聞到的了。
圍觀的人在尹婉萱的提示之下,一些鼻子靈敏的人很快也聞到了這個香味:“好特殊的味道啊……”
“這個味道好像,香而不濃,淡雅清新,還帶着幾分檀味,出塵離濁,好味道!”聞到了這個味道有,有的人當場就點評了起來。
尹婉萱道:“這個香味是無意中發現的,由破損的琥珀金釵與檀香長期結合,就會產生出這樣的味道。李英達公子曾在破廟那個毀去清白的女子身上聞到此香,那日花會,又在我妹妹尹仙曼身上聞到這股味道,所以堅定不移地認爲我那庶妹是失了貞潔的女子。”
尹婉萱道,衆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當日發生的事情。
立刻有人提問道:“尹小姐說這是證明你清白的證物,如果今日不是你公開,這香味的由來,除了那日花會的人,不會再有人知道。而今天,這十幾個婦人手中拿的香囊,都有這香味,尹小姐的意思是,僱用這十幾個婦人過來鬧事的幕後黑手,是那日花會的人?”
“哎,這琥珀金釵只有尹小姐的庶妹尹仙曼的破損了,也只有她才符合製造出這個香味,按照尹小姐的意思,這幕後黑手,豈不就是她那被保護的妹妹尹仙曼了?”
“不對不對,尹仙曼已經被尹家送去山上修佛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算尹小姐有這麼多荷包,這麼多的碎銀子,她哪裡來的時間,讓這些荷包都染上這種香味啊,要知道她的琥珀金釵只有一個,總不可能這麼多個荷包她都隨身帶着吧!”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擁有大量的琥珀金釵,並且知道這種香味的製造辦法,所以那日花會結束之後,就將這個香味運用到生活各個方方面面去的人了?”
“這麼說來,這個琥珀金釵是誰弄的?”
“貌似是花會的主人芝語小姐啊……”
尹婉萱聽着路人化身成捕快查案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將真相慢慢說出來,她就這樣站在一旁聆聽着,也沒有插話,任由大家思維擴散。
與此同時,正在不遠處樓上觀望的芝語,一邊喝花茶一邊欣賞底下的情況,看着看着她不自覺就走神,忍不住想起她那惦記了好多年的男人,等她發完花癡回過神來的時候,尹婉萱已經莫名其妙出現在了現場,底下的形勢也發生了大逆轉!
“這是怎麼回事,尹婉萱不是進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外面!”芝語刷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指着尹婉萱喝道,“你找的人是怎麼辦事的,看到尹婉萱居然都不衝上去把她給弄摔倒了,居然任由她發揮,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看到尹婉萱突然出現在人羣當中,一下子就將所有人震住了……對了小姐,尹婉萱說着說着,還指了指一旁的馬車,奴婢瞧着那馬車,似乎是我們府裡的……”丫鬟見終於正處於暴怒邊緣,小心翼翼地道。
“我們府裡的馬車?!”芝語不可置信地說着,立刻轉身趴在窗邊仔細看着,然後她臉色驟然一變,“是我們府裡的馬車,它怎麼會出現這兒,而且現在竟然還停着,像是在等人!你剛說尹婉萱指了指我們府裡的馬車,那我們那馬車上的車伕,有什麼反應沒有?”
“回小姐的話,離得太遠了,奴婢看的不真切,但看這情形……奴婢覺得,似乎是我們府裡的馬車……送尹小姐過來的——”
“啪!”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芝語揚起手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丫鬟的臉上:“胡說八道!”
“奴婢錯了,是奴婢亂說話,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的臉立刻浮腫起來,她沒想到芝語說打就打,連忙跪下討饒。
芝語直接一腳揣在她的肩膀上:“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給我滾,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今天就廢了你四肢!”
丫鬟嚇的半死,趕緊退到了門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芝語站在窗邊,陰沉着臉死死盯着下方,那被衆人圍着,卻絲毫不怯場,將全場的氣勢掌控在手中的尹婉萱。
尹婉萱隱約察覺到了某處投來的目光,她本能地朝四周忘了一下,卻沒瞧見任何人影。
突然尹婉萱想起來,芝語今日大清早地就離開府了,女子會這裡這麼熱鬧,芝語怎麼可能錯過,此刻芝語定然在某處緊緊盯着這兒呢。
想到芝語看到她,還有那一旁接送她的馬車後的心情,尹婉萱的心情十分愉快。
心中舒坦,尹婉萱面上卻絲毫不露任何情緒,見四周的路人討論的差不多了,尹婉萱將荷包扔還給那個領頭的潑婦,然後也不看她們現在是什麼表情,尹婉萱轉身望向女子會的檢測師。
自從尹婉萱出現之後,檢測師就再也沒有開口,任由尹婉萱發揮,給足了尹婉萱的面子。
此時見尹婉萱望過來,檢測師和尹婉萱對視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然後她移開視線道:“既然一切誤會已經澄清,來人,將這一羣無理鬧事的人先抓起來,等官差到了,交給官差處置。”
那一羣潑婦聞言嚇了一跳,這一次她們也不哭爹喊娘地求饒了,索性直接撒開腳丫子開跑,能逃的了一個是一個。
四周都是羣人,雖然密密麻麻的,但這一羣婦女的身手簡直不得了,這麼密集的人羣,居然硬是給她們擠出一條道來。
女子會的門衛趕緊衝上去抓人,可惜遲了一步,有些身手特別靈活的,早已經逃之夭夭,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爲首的那幾個鬧事鬧的特別兇悍的潑婦,被門衛給抓住了。
“女子會今日遭此一劫,我在這裡代表女子會,感謝大家的鼎力相助,今日女子會需稍作整頓,爲感謝大家對女子會的幫助,明天和後天,凡是來女子會查看身體的,都可以半價優惠。”
檢測師的話說完,不少圍觀的人眼睛一亮。誤會已經澄清了,不論是尹婉萱,還是女子會都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一羣宵小在作怪而已,所以聽說女子會接下來兩天有半價優惠,不少人都心動了。
人羣漸漸散開,雖然一切已經說明白了,但現在畢竟是敏感的時期,尹婉萱沒有多做逗留,隨着人羣逐漸減少,尹婉萱也坐上芝語府上的馬車,往尹家使去。
檢測師見圍觀的人全都離開了後,指揮着大家將那些被十幾個潑婦差點偷走的東西放回去,好好擺放整?,然後關閉女子會的大門,朝裡頭走去。
幾個管事的人將檢測師團團圍住,忍不住彼此議論起今天的事情來。
“這尹婉萱來的倒是巧,不早不晚,時機把握的可真好。”
“不僅如此,你發現沒,她的心思十分靈敏,所說的那三點,句句站在理上,讓人不得不信服,否則之前她被那羣潑婦罵的那麼難聽,哪怕她自己現身了,大家也會對她抱有懷疑的態度,哪裡會這麼快就信任她了,這口才可真好。”
“與其說是口才好,還不如說是料事如神準備充分,你說,誰沒事出門帶個琥珀金釵的?”
“對了,她還是乘坐那芝語府上的車過來的,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檢測師在一旁聽着她們的話,問道:“門口那個小玉捉起來了麼?”
“捉了!”管事的聞言,立刻道,“她要是當場直接走的話,我們還拿她沒有辦法,結果這東西貪圖錢財,趁着那羣潑婦進來搜刮女子會的時候,也偷偷溜進來收拾自己的行李,還想順道偷一點首飾走,結果被我們立刻抓住了!”
檢測師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昨晚小玉突然進來見我,和我說尹家大小姐派人過來傳口信,帶一句話給我。”
管事好奇地道:“什麼話,莫非尹家大小姐昨夜就預料到今日之事,所以提前和您說一聲,做好準備?”
“不,我猜尹婉萱也是被算計的人。”檢測師道,“小玉帶來的話是一句詩謎,我解出來後發現尹婉萱約我今日見面,昨日那個情形,哪怕沒有人在一旁等着設計陷害,女子會和尹婉萱見面,也是絕對不妥的。我起初並沒有懷疑到小玉身上,只以爲尹婉萱想要見我,所以打定主意今日就算尹婉萱來了,女子會也要避而不見,結果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碰到這樣的局面。”
“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背後設計的人定然不止收買小玉一個人來通知我,她想要促成我和尹婉萱的見面,然後今日污衊我們兩個,定然昨夜也去尹家相約尹婉萱了!”
“那這尹婉萱大清早的,雖然出門了,卻沒有來女子會,反而跑去了芝語的……”說着,那管事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莫非這尹婉萱早早看穿了這一切是計謀,所以故意大清早地出門,被人看到穿了什麼樣的衣服,故意讓那些人以爲她進入了女子會,然後她有偷偷跑去見芝語,等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來?不可能吧,她怎麼會想到這一些的!”
“應當是昨夜就看穿了對方的算計,覺得今日來女子會見面一事太過蹊蹺,這件事情幕後主使我們不一定會知道,但尹婉萱之前參加過花會,得知全部過程,定然會明白背後陷害她的人是誰。所以她索性將計就計,然後跑去找主使,讓主使的人幫她做人證,你們發現沒,當尹婉萱拿出她的琥珀金釵,並且說出是芝語府上的人送她來的時候,那一羣潑婦一下子變了臉色,失了氣勢。”
“對,沒錯,確實是這樣,以那一羣潑婦之前囂張的作風,不太可能這麼快偃旗息鼓,應當是尹婉萱令她們迷惑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索性閉上嘴巴不敢多說話。”
“我比較意外的是,她那琥珀金釵,究竟是打哪來的。”檢測師淡笑道,然後翻手,在檢測師的掌心,赫然和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琥珀金釵,正是那日尹婉萱爲了幫助尹仙曼,贈予女子會的東西。
她同樣看穿了那一羣潑婦的伎倆,能准許那一羣潑婦進去搜查,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這琥珀金釵,只有放在她自己身上,纔是最安全的。
她沒有想到的是,尹婉萱竟然能夠拿出一個一模一樣沒有破損的琥珀金釵,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芝語,芝語就算再笨,也不可能送給尹婉萱這麼個東西,看來這一點終究要成爲個謎團了。
這邊女子會衆人在暗暗驚歎尹婉萱的聰慧之時,尹婉萱乘坐着馬車,正在回尹家的路上。
她同樣也在思量剛纔發生的那些事情。
女子會的檢測師比她想象中要聰明的多,不僅自如應對那一羣潑婦,當她出現之後,和那檢測師對視一眼,雖然只是一個眼神,但二人皆看穿了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
和聰明人一起做事情,總是方便快捷的,尹婉萱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和檢測師說過哪怕一句話,但兩個人竟然都猜透了彼此的心思。
尹婉萱今日之所以能夠準備的這麼充分,還要感謝昨夜青菊自作聰明的那句話。
青菊只是尹家一個最低等的小丫鬟而已,很小的時候就被賣到了尹家,因爲不夠伶俐,一直都沒提升上去,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青菊勉強可以識得幾個大字,但以青菊的學識,是不可能解出尹婉萱有人相約,明日要出門的。
但是,當她看到尹婉萱在紙上寫出“春雨綿綿,夫子不約,望小姐安好”這幾個字的時候,她卻說“明日小姐要出門,這搬書的粗活就交給青菊吧”,可見她已經提前知道尹婉萱要出門了。
尹婉萱重活一回,青菊流露出了這麼明顯的破綻,尹婉萱哪裡還有看不穿的道理。於是她不僅連夜將琥珀金釵修補完,第二天更是直接拜訪芝語,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女子會這事今日鬧騰的這麼大,之前有多少路人圍觀這事,事後就有多少路人離開後將這件事情擴散出去。
和別人八卦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自然難免提到尹婉萱,講到尹婉萱所指出的那三點,說完這一切之後,再順道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例如,許多人都認爲,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芝語。
“我很奇怪啊,那芝語爲什麼要針對尹婉萱呢?”就在某個路人在茶樓裡頭唾沫橫飛地講述今日事情,並且說出芝語很可能是幕後黑手後,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提問道。
“這個還不好猜啊,你們都忘記了嗎,當初琥珀金釵花會是芝語創辦的,她當初爲什麼要創辦這個花會?當年她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許多人都傳開了一陣,不少人都說這個小姐被家裡的人寵壞了,沒羞沒臊的。”
“是什麼原因要創辦花會啊?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們早就忘記啦。”立刻有人道。
那講述八卦的人故意衝大家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知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這才清了清嗓子道:“一切都因爲胤王爺啊!多少京都的女子迷戀胤王爺,芝語小姐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她創辦花會的時候直接說,是爲了讓胤王爺看到她,所以才弄出這麼個東西來的,結果別說看到她了,我看胤王爺都不一定認得她呢。”
此人話剛說完,立刻有人皺眉道:“不准你如此侮辱芝語小姐。”
“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你說,我哪句話說的不是事情了?芝語小姐癡戀胤王爺,大家都知道,她創辦花會的原因,自己都不掩藏,別人憑什麼幫她隱瞞啊!至於侮辱,我哪個詞是侮辱芝語小姐了,你給我指出來!倒是今日那十多個潑婦在女子會門外叫罵,別提多難看了,也虧得尹婉萱小姐沒有和那一羣人計較,否則哪怕背後沒有胤王爺撐腰,她當場報官,那麼多人給她作證,那十幾個潑婦絕對要被關進去嚐嚐大牢的滋味!”
那個維護芝語的人,被反駁的說不出話來,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拂袖離開了。
他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興趣,大家依然圍着那個八卦的人道:“尹婉萱小姐前一陣子和胤王爺傳出了那些話兒……莫非,芝語小姐聽了之後,對尹婉萱小姐妒忌,所以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很有可能。”對方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京都那麼多女子嫉妒否尹婉萱小姐,多一個芝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啊……尹婉萱小姐和尹仙曼小姐去參加一場花會回來,不僅鬧出了事情,更是讓花會舉辦不下去,直接解散了,尹仙曼小姐現在被髮配到山上修佛,芝語小姐就算想對付她,暫時也無從下手,自然是將怒火發泄在尹婉萱小姐的身上,故意敗壞尹婉萱小姐的名聲,讓尹婉萱小姐嚐到她的厲害……哪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的真面目最終被大家看穿了呢。”
“那我很奇怪了,芝語小姐明明要對付尹婉萱小姐,那爲什麼大清早的,還要讓尹婉萱進入她的府宅,甚至派人去將尹婉萱送回來?”
對方沉吟了片刻道:“調虎離山之計啊……你看,芝語小姐污衊尹婉萱小姐去女子會,然後讓那一羣潑婦在女子會大鬧了一場,如果尹婉萱小姐在,她稍稍解釋一些,不就真相大白了?只有尹婉萱小姐不在場,大家都污衊她,哪怕尹婉萱小姐手上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無從解釋,也無可奈何啊!至於送尹婉萱小姐回去,本意應該是想讓尹婉萱小姐乖乖回到尹家,錯過那場熱鬧,結果沒想到尹婉萱小姐竟然在女子會門口下車……要我說,女子會那檢測師也不是吃素的,誰能想到她敢敞開女子會大門讓那一羣潑婦進去?我想也因爲這個,導致那場事情拖延了不少時間,才正巧讓尹婉萱小姐趕上了吧。”
他這麼一說,不少人都覺得有理有據,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幾乎都被說服了。
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芝語在背後設計尹婉萱和女子會的事情,短短的一天之內,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芝語小姐是個怎樣的人。
只因爲尹婉萱和胤王爺的事情,芝語就如此狠毒地出手,不論人品,心性,還是那可怕的妒意,都讓人望而卻步。
不少人在背地裡頭評價:“將來要是娶了這個芝語小姐,有罪受了!”
“這麼會亂吃飛醋的女人,太可怕了!”
“看她如今這麼屬意胤王爺,將來要是運氣好能夠嫁給胤王爺就算了,萬一嫁給了別的男子,那男子真是太可憐啦。”
“芝語小姐可只愛胤王爺一個人,誰要是娶了她,可得小心自己的腦門兒是否是綠色的!”
“就算腦門兒不是綠色的,娶了這麼兇悍的老婆回家,將來要是納了個一房二妾,那可如何是好,指不定芝語小姐一怒,甚至鬧出個人命……”
“如此狠辣無德的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家裡再有錢,也萬萬娶不得,萬萬娶不得啊!”
芝語纔剛回到府宅,就聽說了這麼個消息,氣的當場摔了茶杯!
身爲女子,最怕的就是這樣子的傳聞,她雖然渴望嫁給胤王爺,目前確實除了胤王爺,芝語沒有一個人看得上眼的,但就算如此,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堆愛慕者,渴望地看着自己。
可是現在,因爲尹婉萱,她的名聲全毀了!盡吐東亡。
別的就算了,這妒婦之名是徹底傳開了,這甚至比尹婉萱之前那名聲影響還要更加惡劣。
畢竟尹婉萱不是和尹仙曼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嫡女一個庶女,姐妹兩有什麼齟齬,也算是情理之中,就算尹婉萱做的過分了一些,她是嫡女,許多人都不以爲然。
但芝語這個情況就不同了,一個狠辣的妒婦,男人畏懼她,一個癡戀胤王爺的女人,男人的家眷防着她,若任由這種情況下去,她這將來可怎麼辦啊!
越想越生氣,芝語將今日接待尹婉萱的人叫進來,一個個訓斥過去,哪怕裡頭有個年邁的管事,芝語也不管不顧,直接當場命人打他們每個人板子!
“誰准許你們放尹婉萱進來的,啊?!”
“是誰派了馬車送尹婉萱回去,多打二十大板,狠狠地打,把他給廢了,讓他知道做錯事的下場!”
“連尹家的人都沒認出來,你們的眼珠子拿來幹什麼的!我看直接戳瞎了算了!”
“都是因爲你們,今日我才這麼悽慘,被尹婉萱陷害至此,你們這羣廢物,這羣窩囊廢!”
芝語的父母對芝語向來溺愛,見芝語發這麼大火,也只能勸一勸芝語,卻完全沒有想過要阻止芝語。
芝語立刻委屈地在她的父母面前哭了起來:“父親,母親,女兒今日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可要幫女兒討回公道啊!那個尹婉萱,恩將仇報,女兒好心邀請她來參加花會,結果居然被她迫害至此,女兒好委屈,好冤枉啊!”
芝語的父母見芝語哭的心碎,連連答應:“一個小小的尹家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皇親國戚!那尹婉萱身上雖然有王家血脈,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沒見王家管過她!芝語你說,要怎麼處置那個尹婉萱!”
“我要動用我們家的任何關係,任何手段,讓尹婉萱身敗名裂,身敗名裂!”芝語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