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萬德見是莫廣榮替女兒擋了秋水蘭潑過來的硫酸,雖然莫廣榮曾經有負於孟梅,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情上,莫廣榮對孟梅還是有恩的。
他劉家人向來有恩就報恩,他覺得如果事情真是那樣的話,他用那樣的態度對待莫廣榮是刻薄了一些,但是萬德的脾氣擺在那兒,他是一個向來不肯認錯的人,於是,他緩和了態度,對莫廣榮說:“嗯,算你小子有良心,若不是看在你救了孟梅的份上,我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
莫廣榮笑了笑,對萬德說:“只要叔叔您能夠解氣,揍我一頓也沒關係。”
莫廣榮聽萬德的語氣,他已經不再責怪他了,心裡當然是高興的,於是,他說起話來也比較輕鬆。相比之下,這點眼睛的疼痛算得了什麼,至於看不見,這個世界上,他已經看得多了,以後,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他看,或者不看,世界還在那裡,不增不減。既然如此,對他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萬德看着孟梅,關心地問:“孟梅啊,那既然如此,那個壞女人,叫什麼來着?”
“秋水蘭。”孟梅回答說。
“對,對,對,就是那什麼蘭,抓住了沒有?”萬德問道。
孟梅搖搖頭說:“還不知道呢,當時她一見潑到的不是我,是莫廣榮,她扔下瓶子就跑了。”
“啊呀,你們可真是氣死我了,她會跑,你們不會追嗎?你們應該追上她,將她抓住啊。怎麼說你們呢?”劉萬德埋怨着說。
他一邊是對孟梅與莫廣榮的埋怨,一邊也是對孟梅的心疼,假如當時莫廣榮不在身邊,那麼,孟梅的下場可想而知。
她現在腿走路不方便,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她的眼睛再受到什麼影響,那麼,她的生活還有春天嗎?
孟梅見父親追問,就說道:“我當時都怕死了,再說已經潑到莫廣榮身上,我總得先送他到醫院吧,不過已經撥打了110,他們應該是將她抓到了吧,不過,抓不抓她已經沒有意義了,就算抓到她,莫廣榮的眼睛就可以好起來了嗎?他的眼睛還是一樣,根本就不會有所改變的。”
“話雖如此,可是,總也不能看着她逍遙法外啊。應該抓住她,讓她替她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起責任。叔叔說得沒錯。”何舒暢在一旁插話說。
“對了,孟梅,她與你有什麼仇啊,怎麼那麼針對你”萬德問道。
孟梅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和她有什麼仇什麼怨,我自己也在納悶,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讓她對我的恨居然有如此深刻。”
“該不會是因爲我吧”何舒暢說着,不過,說完他馬上覺得自己說錯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就算秋水蘭恨他,也不至於要將這股恨遷怒到孟梅身上啊。可是,自己又不能在這種場合,這個地點上說出他對孟梅的心意吧,更何況,如今還有個“救美英雄”在場,雖然劉萬德對他印象不好,但是通過孟梅解釋
過這件事情的根源後,對他的恨意已經漸漸減退,自己可不能不知趣的在這裡多說什麼。
“什麼,與你有關?”四人同時問道。不僅孟梅,莫廣榮,萬德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催秘書也覺得非常駭人聽聞。
何舒暢見大家面面相覷地看着自己,連忙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女人,他的男朋友以前是我公司裡的財務組長,後來由於貪污和挪用公款,被查出來辭退了工作,並且,我將他的材料移交了法院,結果他只好外逃。可能因此,她恨上我了吧。”
“可是,她就是恨上了你,爲什麼不找你潑硫酸,而找上孟梅呢?”萬德非常詫異。
“對啊,她應該找你纔對,也不會害我們莫總現在受這份罪。”催秘書也奇怪地問,她當然是一心向主,對莫廣榮的處境覺得惋惜。
“當時她是秋水服裝的老闆,因爲這件事情,她低價轉讓出秋水服裝,就是圈錢抽身,可是沒想到,她的秋水服裝在孟梅的經營下日漸營利,而她離開後不久,也不知道是怎麼混的,居然沒有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過不了多久,她一個人回來了,並且夥同趙知祥設計了孟梅,害她丟了秋水服裝。”何舒暢解釋說。
但是,他的解釋並不能讓大家都懂,於是,他接下來就將趙知祥如何與秋水蘭合作,巧妙盜取孟梅的設計圖,害她違反合約並賠償的事情向大家細說了全部經過。
這件事情事發後,孟梅並不知情,也是蒼天有眼,讓他們兩人在吃飯的餐館裡遇上了正在那裡做端菜工的孟梅,因此,才讓這件事情的真相終於可以大白於天下。
大家聽完何舒暢的介紹,唏噓不已,莫廣榮也明白了,難怪自己作爲那批服裝的生產廠商,並沒有向外界透露過半點信息,怎麼那批服裝就在沒出廠的時候,就已經在各大商場掛起來了。他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可見這個秋水蘭真的是不同尋常啊。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壞啊,害得我們老闆那段時間,替她背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的黑鍋。”催秘書也憤憤不平地說。
當然她指的是莫氏服裝被懷疑泄秘的事情。
催秘書的話剛說完,莫廣榮就阻止她說:“小催,你不要那麼說,我哪裡有背黑鍋,其實從頭到尾,孟梅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我。”
催秘書讓莫廣榮阻止了話,她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站一邊去了。
“這個女人那麼喪心病狂,早就應該將她抓起來關進大牢了。”萬德氣憤地說。更讓他覺得生氣的是,他的另一個女兒季竹,只不過是天真了些,自己並沒有壞心眼,只是替人無意中做了運違禁品的幫兇,卻要在大牢鐵窗裡渡過兩年的青春,而這個女人,本性壞到骨子裡,居然對孟梅下此毒手,難道還不用抓起來嗎?
何舒暢說道:“你們也不用猜測了,我等下回去的時候, 路過天姥警局,我去問一下就知道了。”
孟梅
翅拒絕他說:“你不要去問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抓住她,將她送進監獄,那又如何?還是不能改變現狀,又何必呢?”
孟梅心裡知道,秋水蘭的性格爲人,她很清楚,想想當初在秋水服裝的時候,自己設計的作品,她都要拿去作爲自己的創作,更何況是讓她丟了秋水服裝,那是她全部心血,雖然是她自己要轉讓的,但是事後,她一無所有的時候,她無處發泄,只能遷怒到孟梅的頭上。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如果只是這點,她不至於如此懷恨在心,她對孟梅,真的有如此深仇大恨嗎?
萬德也奇怪地問:“孟梅,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你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用得着這樣嗎?她真是有病。”
“或許是吧,我也不清楚是爲什麼。”孟梅搖搖頭說。
這時候,何舒暢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突然說道:“我知道了,孟梅,她的男朋友,在季竹事件中和方春鋒一樣,被抓了起來,也是判決了的,我估計啊,這件事情她還得遷怒到季竹頭上呢。”
“這點倒不是沒有可能,她平時可以半點不饒人的,的確,她男朋友是在那次事件中被抓了,和方春鋒一樣受了判。她很有可能遷怒到季竹身上。還好季竹不在,不然什麼時候讓她報復了,也弄不清楚。”孟梅嘆着氣。
“說得有道理,現在季竹不在,她找不到報復的對象,就只能拿你開刀了。”何舒暢忽然找到了兩者之間的聯繫,每一個人都不會天生去恨誰,如果她要對你有咬牙切齒的恨,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或許,這就是秋水蘭恨孟梅的真正原因。而秋水服裝的那些事情,只是一小部分,那只是導火線,並不會將她逼到這個地步。
既然大家知道了,原因可能是出於這樣,那劉萬德就更不能放心了,如此看來,不僅孟梅危險四伏,就連將來季竹出了獄,也得面臨着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的種種報復,那怎麼行,他得找天姥警局的警察同志將她抓起來,繩之以法。
劉萬德看這裡,莫廣榮在病牀,看起來他也做不了什麼了,看來他只能仰仗於何舒暢了,於是,他對孟梅和何舒暢說:“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更不能小視,一定得讓這個女人去警局報到,不然,將來季竹出來了,還得整天防着她的報復呢。那我們劉家還要不要活了。”
何舒暢連忙點頭說:“叔叔,您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去警局看看結果。當時孟梅只顧着帶莫氏的老總來醫院檢查,沒再關注那秋水蘭也是正常的,接下來我們去問問,不就行了?”
劉萬德衝着何舒暢點點頭,並對孟梅說:“那行,我們現在就去問問,孟梅,你可別攔着,這回,你說什麼都沒用,用不着你好心,既然那小子救你纔將眼睛弄成這樣,那你就在這照顧他吧,我們不要欠他。我去警局看看情況再說。”
說完,劉萬德與何舒暢告別孟梅,去做他們覺得要做的事情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