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懷有少‘女’心的‘女’漢子,她看上趙臻,完全是因爲少‘女’漫畫看多了。-叔哈哈-
趙臻是那種面白如‘玉’,舉止斯文,說話聲音都是溫溫柔柔的人,更何況他還長得俊秀儒雅,簡直就是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
是以林穎很是喜歡粘着他,哪怕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自己也要憑藉家世,死死的把他抓在手裡。
她知道自己和趙臻並不匹配,哪怕她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是有常人的審美的,照鏡子的時候,也會知道自己是不屬於美人範疇的。
這種長相懸殊的差異,讓她很是自卑。
所以每次看到趙臻身邊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出現,她都要用最‘激’烈的手段,趕跑她們,讓她們下次也不敢再來。
她幻想着,最後趙臻同她結婚,慢慢的愛上她,對她溫柔細緻極盡寵愛。而她自己,則在他的溫柔呵護下幸福的過日子。
她想着,就算日後有需要,她去思密達整個容,也不是不可以的。
直至今天,看到趙臻對俞舟的一番舉動之後,林穎才發現,自己真是瞎了眼!
那暴怒的、臉‘色’‘陰’沉‘陰’冷的、語氣嘲諷流氓的,居然是她一直認爲溫柔得再沒有人比他溫暖的男神,趙臻!
她當場就呆住了,一直到最後,方洋提醒趙臻她的存在,她纔回過神來。
看着趙臻那張帶着青紅眼眶的臉,臉上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散盡,配着那傷口,整個人都瀰漫着一種十分讓人討厭的氣質。
這不應該是她那個溫柔的男神啊,還是說,趙臻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她不敢繼續想,只覺得這樣的趙臻,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甚至還覺得有些害怕。
所以她逃一樣的跑回家裡,第一件事就是叫她父母打電話,她現在死都不要嫁給趙臻!
那頭趙臻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如同當頭一‘棒’一樣,砸得他頭暈目眩,恨不得一頭栽倒。
他確實是想甩掉林穎,但是他還要最後利用一下才能甩掉。只是這該死的‘女’人,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反過來甩了他!
以他對林穎的瞭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眼眶已經包紮好了,因爲塗了‘藥’水,上面貼了紗布,暫時擋住了一直眼睛。只有一隻眼睛能看東西,讓他覺得大腦疲憊,心情也十分糟糕。
他坐在沙發上心煩意‘亂’,幾次想拿起桌上的電話,給林家打過去,詢問理由。
卻又遲遲拉不下臉,動不了手。
趙家現在有一個分公司,看上去就前景非常不錯,一直在他父親手裡管着,他也就不甚在意,反正最後整個趙家都是他的。
只是最近,他父親想要再看看他們兄弟三人的能力,便挑選了三個分公司,‘交’予他們各自去培養。
這個前景極好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他自然是想要的。只不過他下面的兩個弟弟,也都對這個分公司虎視眈眈。
這個時候,他父親就提出了條件,讓他們去找新的客戶源。並作爲規定,在一個月時間內,誰找到的客戶源需求最大,這個分公司就‘交’給誰管理。
一聽到這個消息,趙臻就知道這分公司已經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因爲林穎家新開發的產品,原料之一,就是分公司製造的這種材料。
現在林穎家裡還沒有選定此款材料的供應商,自己完全可以通過林穎,讓林家和自己簽訂合同。
可是這樣穩‘操’在握的事,居然就這樣生生的出了變故,讓趙臻一下子沒了主意。
他想起俞舟,俞舟談生意是一絕,曾經俞氏幾個重大的項目案子,都是俞舟親自去談下來的。甚至後來,都不用她自己去,她培養的手膀右臂就能夠獨當一面,可見俞舟的厲害之處。
可惜,他原本是想拉俞舟到身邊的,只是現在撕破臉,已無可能。
現在也只剩下了林穎這一條路,看來自己是必須低個頭,把林穎哄回來了。
誰知電話打到林家,是保姆接的電話,說是她家老爺太太都不在,會幫他轉告。可是趙臻哪能將變相認錯這種事情,告訴保姆,就說了回頭再打過來。
晚上,他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那位保姆,說的和下午的話一模一樣。
趙臻這才覺得不對勁兒,看來是林家不想接自己電話了,假裝不在。
他很生氣,卻也明白自己生氣也沒辦法,論家業,林家還是要比趙家強上一兩分的。
他只能轉而投其次,給林穎打電話,打算哄一鬨她。
林穎接起電話的時候,趙臻還是有些得意的,自己這張臉,到底是個武器。
趙臻依舊聲音溫柔,好像已經忘了林穎之前的煩人,像是在和自己‘女’朋友說話一樣,帶上了十二分的柔情。
“在做什麼?今天都沒和你好好說話呢。”
他知道林穎就喜歡這種腔調。
平日裡林穎聽到他這樣說話,一準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十分興奮。
今天確是一反常態,語氣很是冷淡,“打算睡覺了,你有什麼事情?”
趙臻眉頭皺了皺,以爲她又在耍小姐脾氣,“沒什麼事情,只是每天晚上你都給我打電話,今晚上到現在也沒有接到,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林穎笑了一聲,有些諷刺的說道,“你不是最煩我晚上給你打電話了。”
趙臻被她一堵,氣得險些直接把電話掛掉,無奈現在他有求於人,就算是給他氣受,他也得忍着。
他聲音更是溫柔如水,“習慣一旦產生,沒有的話,就很不適應。況且我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還是每天都在等你電話的。”
林穎不理會他話裡的意思,反正她本身也沒什麼學問,聽不聽得懂,完全不在意。
她只說道,“很快你就習慣我不給你打電話了。”
趙臻不知道她到底‘抽’什麼風,語氣也急了,說道,“林穎你又怎麼了,好好和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穎嗤笑一聲,“哦,你是不是想像罵俞舟那樣罵我?”
趙臻穩穩情緒,“我當然沒有……”
林穎對趙臻的幻想已經磨滅,本來那種少‘女’心情就像是一個彩‘色’泡沫,她投入其中的時候,那泡沫自然是五光十‘色’,怎麼看都好看,怎麼看都喜歡。
但是這個泡沫已經被戳破,只留下幾個小氣泡和些許水霧,再不似以往的美麗,她還嫌棄那些小水泡和霧氣,髒了自己的衣裳呢。
此時趙臻對她而言,就如同被戳破的泡沫,只留下了厭煩的東西,好的卻是一點也沒有了。
她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們之後就當做不認識吧!”
說着,就把電話掛斷了。
只留着趙臻在這頭,握着已經傳出忙音的聽筒,一臉詫異。
隨後,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十分可怖。
今天,他連接被兩個‘女’人避如蛇蠍。
他憤憤不平,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死胖子‘花’癡。這樣的貨‘色’,居然敢嫌棄他!
他冷笑着自言自語,“好個俞舟,好個林穎。我趙臻如果不報今日之仇,今後還如何擡起頭!”
俞舟在趙臻走後,就進了方洋的辦公室,她看着方洋,半晌沒有說話。
方洋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輕咳了一聲,才說道,“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俞舟道,“有趙臻的血。”
方洋一愣,急忙找面紙去擦臉,擦了半天,見俞舟面‘露’笑意,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他嘆了一口氣,“是我衝動了。”
俞舟點點頭,一臉深以爲然,“你知道就好。”
方洋見她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冷靜,在她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
他無奈的說道,“我見不得他那樣說你,再說我就打了他,能怎樣?他照樣有用到我的時候,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俞舟搖搖頭,不贊同他的話,“你也說了,這個趙臻心眼極小,善妒善記仇。你今天打了他,他能一直記着,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還回來。實在是太沖動了一些,他罵我,就當做瘋狗在吠就可以,何必動手。”
方洋苦笑,若是別人,或者是他自己,就算是被趙臻打了,自己也是不會還手的。
但是他罵俞舟,就是不行。
自己歷來都是穩重的,聽到那種話放在俞舟身上,好像根本不受控制一樣,拳頭竟已經揮出去了,完全來不及思考。
俞舟見他那副樣子,心中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放柔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是爲我打抱不平,既然已經打了,那就打了。只是下次,不必再用這樣的手段了,這樣簡單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應付。”
雖然知道俞舟並不是能讓人欺負去的主,但是她現在還懷孕,方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心的。
他着急的說道,“不管怎樣,在孩子出生之前,千萬不要再冒出什麼差錯了,明天我帶你去寺廟祈福!”
俞舟‘摸’‘摸’肚子,點點頭。她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夠離這些極品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