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柳荷等人,心裡納悶着到底要怎麼面對他們,猶豫之際,雪琴也跟其一樣會有不知所措起來。
倒是風似乎看出什麼對他們反斥道:“豈有此理,現今是你們無故闖入民宅,還敢在此惡人先告狀,快走,不然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雨沒有迴應卓碧的問題,而是越過她,步回到雪琴的身邊,立於其身後道:“請立即離開。”
卓碧很生氣,取劍指向雨,大聲吼道:“一定是你,晴兒的死跟你脫不了干係,今日我就要替晴兒報仇。”
說着,卓碧便舉劍而去,風一記獅吼,內力一發,卓碧正內受迎,文蕭連忙執扇衝去,以摺扇擋之,隨立抱着卓碧反彈而後。
“閣下未免逼人太甚了。”文蕭見風對卓碧一定情面都不留,剛剛那記獅吼,如果不是其從中一擋,如今卓碧可是要倒地吐血了,思及此後果,其整個人都不由得打上了一個寒顫。
雪琴不想將事情鬧大,特別是如今漁村裡來了如此多的江湖人氏,若是被人針上的話,必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出邁步向上。
風擔心想要拉住雪琴,但是雪琴卻向其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便向柳荷等人福了福身子,禮道:“我想這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既然你們與雨是舊識,諸位也正好想要找個落腳之處,如若不嫌棄的話。就在府上住下,好好坐下來談談,除去誤會。”
雨想攔住雪琴,但是迎來的卻是雪琴地搖頭。
卓碧想要拒絕。可鞏宇朗看着雪琴便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可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但腦海裡的記憶讓其對雪琴並不懷有敵意,於是便應了。
雪琴派人安頓柳荷等人之後,便與雨和風回到了書房。
“雨,他們是何人?似乎對姐姐很緊張的樣子?”未等雨與風問其,雪琴便搶先問道。
風對這幾何似乎也有些印象,但畢竟未有雨陪在晴悠身邊的時間長,所以也許是從別處聽說過也不一定。並非十分確定是否跟晴悠有關。
“他們是小姐在江湖上所認識的好友。”雨沉著地回道:“當年小姐假死之後。我就離開了皇宮,很多認識小姐的人都猜測着我的去向,甚至還懷疑小姐的死是否與我有關。柳荷與卓碧認識小姐時間長,對於小姐的死更是耿耿於懷。”
雪琴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到晴悠以往的好友,而且還在各自誤會下之差點大打出手了,這讓其如何是好。
“奇怪,那他們應該知道你在這裡纔對,爲何會尋到此處來呢?”風疑惑地問道。
雪琴看向雨,彷彿是問題出在她的身上那般。
雨搖頭,亦是表示不解。
“也許只是湊巧吧……”對於江湖上的事,雪琴知得不多,雖然對於最近在漁村裡出現的江湖人氏也感到好奇。但未有想過去打聽爲何,故還不知道這些人是衝着邪醫,更可能會因此而將晴悠給牽扯進入。
另一邊,柳荷帶着鞏韻涵回房之後,便立即到卓碧的房中,商量道:“阿碧,你剛剛是有些衝動了,如果雨因你如此一鬧又跑了的話,往後我們想要找到她問關於晴兒的事便難了。”
卓碧事後也覺得有些後悔,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對不起師姐,我差點就誤事了,還好方纔沒出大事,要不然真的對不起晴兒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柳荷拍了拍卓碧的肩膀,安慰過後接着道:“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這楊府上下,個個都有武功底子,方纔那男子的一招獅吼可是威力十足,絕非像一般的家衛,還有那自稱是楊府女主人的女子,你有沒有感覺像是在見過啊?”
也許是方纔事情發展得有些快,再加上雨的出現,令所有人都沒能注意到雪琴,如今經柳荷一說,卓碧確實感覺好像是在哪見過,可是一時就就是想不起來。
啪啪啪……忽然卓碧的房門被人用力地拍響,有些急切,也有些激動。
打開門,卻見鞏宇朗帶着女兒站在房門前,激動地道:“荷兒,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在哪見過她了,是展,是展的妹妹,一定是她,不會有錯的。”
柳荷與卓碧聽了大驚,整個人都怔住了。
好一會,柳荷回過神來問道:“朗哥,你確定嗎?是她嗎?可是我之前有聽你說過展的妹妹可是……可是已經……已經不在了,這怎麼又?而且這跟你所說的可是判若兩人啊,這楊夫人看起來沉著冷靜,處事不驚,完全跟那小姑娘的形象毫無相似之處,許是你記錯了吧?”
“不……不是……”卓碧似乎想起來了,“難怪是覺得有些眼熟,應該是她沒錯,她就是司徒展的妹妹,司徒雪琴。”
鞏韻涵站在門口,沒能聽明白這些大人所說的話,正見文蕭從房裡出來,喚其道:“文叔叔,你可以帶我去找寧兒姐姐嗎?”
文蕭未見大人陪着這小傢伙,便上前而去,卻所有人都在卓碧的房內,不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鞏宇朗看向卓碧一眼,見其沒有迴應,便道:“喔,沒事,只是荷兒怕阿碧受驚了,過來看看,既然都在了,那我們去給主人家賠個不事,順便將事情弄個清楚吧。”
就在這個時候,雪琴也派人來接他們到會宴廳裡小聚,好解了他們對雨的誤解。
衆人坐下,雪琴率先道:“方纔實在抱歉,不知諸位是雨的朋友,無禮了。”
鞏宇朗四人站起,向雪琴拱手同是歉道:“不,是我等衝動了。”
“無妨,”雪琴伸出手,示意不在意之後,便請道:“各位請坐吧,我想諸位一定有些事跟雨私下談下,我便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聊。”
“且慢,”鞏宇朗攔住了已經站起來的雪琴,問道:“楊夫人且慢,在下想請問夫人,家中可有兄長健在?”
雪琴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笑回道:“我是家中獨女,未有兄長,不知鞏少俠爲何如此問之呢?”
鞏宇朗似不信,勉強擠出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楊夫人與我一位好友的妹妹長虹得十在是相像,故方如此問之,也許是我這位司徒兄不幸,多方尋妹卻未見有果,不過方纔我已給這位朋友送了信而去,許是過幾日便會到此來證實一番,希望界時楊夫人不要介意。”
雪琴跟雨聽到之後表情立即變得僵硬起來,神情也有些凝重,看向鞏宇朗的眼神也不再那般柔和了。
柳荷與卓碧都很認真地觀察着雪琴的表情,就連雨,卓碧也沒有放過,本只是一個試探,但沒想到她們露出這樣的表情,更加篤定了他們的猜想。
“你就是司徒展的妹妹,爲何你不承認,還有雨,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跟她還有晴兒的死是不是有關?”
再一次,卓碧沒能忍住,那強勢的話語,如一把利刀,直直插入二人的心中。
晴悠的死是一個秘密,雨不會說,深受了晴悠之恩澤的雪琴同是一樣,絕不會提一字,故此雪琴否道:“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我不姓司徒,亦不認識司徒展爲何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讓諸位誤會了的話,我不介意讓鞏少俠的朋友親自到此來確認。”
也許是雪琴算漏了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並沒有派人送信出去,但是這過後卻就不知道了。
雪琴看向雨,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看看接下來該如何收尾。
雨向雪琴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此事與楊夫人無關,有什麼事,你們問我吧。”
雪琴知道雨是想讓她脫身,也想讓其可以逃過他們的逼問,於是便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卓碧想要阻止,但是柳荷卻是向其搖頭,轉看向雨,問道:“雨,我看得出來,晴兒很信任你,也看得出來,你對晴兒是出自真心的,我們只想知道晴兒是怎麼死的,你就看在這些年晴兒待你如親姐妹的份上告訴我們吧。”
“是小姐自己想死的,我攔不了,擋不住,無能爲力。”雨面無表情地回道。
卓碧不認同,站出來反問道:“好好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自己尋死呢,那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雨,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卓姑娘、、柳姑娘,小姐的性子,你二人難道不知嗎?她做過的決定何能容我等干預?”雨反問之,“小姐有言,若是她真的離去了,勿要念其,請二位將小姐的事給忘了吧。”
柳荷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在其心中,晴悠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樣,晴悠對她們的好,又何能說忘便忘呢?
“雨,我們只想知道一個明白,也希望晴兒泉下有知,我們這些當朋友的,當姐妹的是如此的掛念她,”柳荷哀傷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對於晴悠是有多麼的不捨和懷念,“一句話也沒留下,說走就走了,聽說晴兒還曾留下遺言,可是身爲她的好友,沒能來得及見上其最後一面,心裡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