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子從三陝谷退離回龍都時,鄔昊領着大批的士兵前來救助晴悠二人。
太子的人馬很快便收知鄔昊等人的行動,黑衣人立即便做出了反應,遵照太子的話,將扶桑人的人馬全都殺了,不留一下活口。
好一會,司徒展反應過來,轉向太子離去的方向道:“林晴,我們必須要阻止太子的人,一定不能讓他的計劃得逞,宇朗帶來救兵,太子一定知道的,如此,所有證據都會被毀了的。”
司徒展的表情很緊張,甚至還有些焦急,說着便衝出了草叢,追着黑衣人而去。
晴悠還沒來得及詢問些什麼,司徒展便施展了輕功遠去了,不得已,晴悠唯有跟隨而去。
只是當司徒展和晴悠再次回到三陝谷下之時,卻水靜河非了,完全沒有了人的影子。
“糟了……”司徒展憤憤而道,看着漆黑一片的三陝谷,先前所看到的星星火光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晴悠大致能猜到些什麼,只是事不關己,便未發現任何意見。
爲了確認是否一定線索都沒有留下,司徒展與晴悠也飛登上了谷頂,結果依舊如此,一個人影都沒有。
“林晴,你先去京都找宇朗,我再往回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些線索,可以指證太子的罪行。”司徒展提着劍,不容晴悠拒絕,掄起便跳下了谷頂,往回而去。
晴悠伸出了手,張着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司徒展已走遠了,而且很快就沒入到了這漆黑的夜空下。
深深吁了口氣,悠閒地擡起頭。昂望這輪皎潔的殘月,今夜,她覺得月兒特別大,也別特亮,也許是站於高處,感覺這手舉起來,便能碰觸到月兒。
空曠的谷頂,夜深風冷,陣陣悚然的秋風對晴悠來說是刺骨的陰寒。
雙手緊緊環着自己的身體,心底裡的陰霾與今月的月兒形成顯明的對比。那層朦朧的灰霧怎麼也揮之不去。
沙沙的樹聲引回了晴悠的思緒,夜漸漸的深了,風陣陣的大了。氣溫慢慢的降了,容不晴悠再立於此靜呆着,運起體內真氣,腳下生風而起,身形輕如燕、如風而疾。消失在谷頂。
鄔昊領着衆人馬,依着鞏宇朗和藍智顏所指的方向而去,不巧,就在晴悠下谷不一公里的地位置停下來警視着的晴悠相遇。
起初晴悠還躲了起來,但是當見到領頭的駕馬之人是鄔昊之後,便在高樹上叫住了他。“鄔昊……”
鄔昊聽到聲音,立即拉住繮繩,將馬匹給駕停。迴轉其頭,看向聲音傳來的那一側。
不止鄔昊,就連郜林、藍智顏和鞏宇朗也跟隨着鄔昊的動作拉停了馬匹,看向晴悠所在的那一側。
只是夜已深了,月亮的光線有限。再加上,晴悠如今可是在一棵高大的樹上。所以衆人一時間未能尋得晴悠的身影。
“那裡……是林晴姑娘……”郜林眼尖,不出片刻便找到了晴悠的位置所在。
鄔昊立即駕馬前去,臨於樹下之時,腳踩馬踏使力,身體已經飛離了馬背,向晴悠而去。
樹上,鄔昊攬晴悠之腰,將其從樹上接落到地面,皺眉而問,“晴姑娘,你可還好?”
“我很好,”晴悠眨了眨眼,未道出自己受了內傷之事,反問其道:“怎麼會是你來這裡?荷姐姐還有碧姐姐呢?”
鞏宇朗與藍智顏很疑惑,爲何鄔昊關心晴悠比扶桑人的事還有緊張,彷彿晴悠纔是他們需要去保護和支援之人那般。
不過心存疑問一回事,如今可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鞏宇朗代鄔昊答道:“她們都沒事,在京都裡,很安全,只是爲何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展呢?他人現在在哪?”
晴悠偏了偏頭,看向後方,也就是鄔昊他們想要去的方向,“他想要找一些東西,所以讓我先走。”
鄔昊觀察着晴悠,來的路上,鞏宇朗與藍智顏大致跟其說了一下情況,那可是十分兇險的,他們也是一路殺逃而找到他們的,因此,晴悠毫髮無損的出現在此,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於是鄔昊將郜林喚上前來,“晴姑娘,你先行跟郜林回京都,接上來的事就交給屬下吧。”
藍智顏與鞏宇朗都有些驚訝,爲何鄔昊要對晴悠如此恭敬,甚至還用到了“屬下”二字,能令這在朝中,在短短的幾年內,由一個小小的將領當上朝中成爲彪勇的護國將軍,那是何等的戰榮,何等身體高崇的人,竟然對晴悠用“屬下”自稱,實在是令人費解。
“恩。”晴悠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郜林也很自然而然的將馬牽上了前去,扶着晴悠上馬,隨後自己也跨上了馬背,同時身後也有四人駕馬而隨。
“大人,屬下先護前晴姑娘回京都了。”郜林向鄔昊告過之後,便與藍智顏和鞏宇朗拱手辭別。
鄔昊向郜林點了點頭,看着其離去之後,他也上馬,飛駕而去。
路上,藍智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鄔將軍,請恕在下冒昧,可否問將軍一事?”
鄔昊沒有停下來,駕馬大聲回道:“藍少俠請說,不必拘束。”
“不知將軍與林晴姑娘是何關係,方纔看將軍似乎很緊**晴姑娘,可是……”藍智顏話還未說完,鄔昊便止了其言。
“很久之前便已相識,晴姑娘,她是一位很出色的大夫,她的醫術,她對醫學的求知與執着,是我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的,至於其它的,請容本將軍不能多言了。”
鄔昊的一句話,一句發自內心的話,讓藍智顏還有鞏宇朗都收住了所有的問話。
當年,鄔昊與晴悠初識,那時還不成熟的他,一味的認爲晴悠只是一個黃毛丫頭,是覺得她不可能醫得好慕容智毅的火毒,可沒想到,回來後的毅,卻是讓他跟方劍大吃一驚。
毅的成長,比他們預期的還要成熟,還要堅強,還有穩沉,這種成長的速度,還有成長的效果,實在是他們預所不及的,所以二人對晴悠可是又敬又恨。
敬其,是因爲毅,恨其,卻是因爲晴悠實在是太過冷情,否則,毅真的是最完美的皇者了。
不過不管如何,毅對晴悠如何,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管心裡對晴悠有何不滿,也都不會有損晴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因此,鄔昊甘心對晴悠如毅那般,俯首稱臣。
郜林駕着馬,但是晴悠卻有些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在晴悠身後的郜林似乎發覺了不妥,喚其道:“晴姑娘……”
“呃……”晴悠錯愕地回了其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吃不消了,於是便從袖中掏出了藥丸,吞了下去,“我沒事,你趕路回去吧,這事不要告訴他人。”
郜林聽到之後,心裡一驚,擔心晴悠會失衡掉下馬,於是便空出了手,環住了晴悠的腰道:“得罪了晴姑娘,我會加快速度會去,請忍耐一下。”
晴悠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不多時便昏睡了下去。
郜林心急如焚,想要火速趕回京都,好讓晴悠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但是爲了晴悠着想,儘量平穩馬匹,他不得不將馬速放緩了一下,讓晴悠坐得更加舒服一下。
吩咐身旁的其中一名士兵,“你先回城,通知殷太醫,好讓殷太醫準備一下。”
這一戰,衆人都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是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此事的核心人物到底在哪?
晴悠沒有問司徒展,從客棧裡出來,一直到這三陝谷與黑衣人大戰了一場,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這位扶桑國的皇位繼承人何處,司徒展如此堅持要過三陝谷,但卻說沒有完美的計劃,那實在是令人可疑。
也正是因爲如此,黑衣人才會如此緊張,誓要將晴悠等人給截殺在三陝谷中,所謂寧殺錯,勿放過。
既然不能將扶桑人給抓回去,那也不能讓其活着被送到龍都,這就是太子所要想的,可是司徒展卻已有了全盤的暗藏計劃。
從客棧同來,陳義、萬石、殷瀚世以及扶桑人都已不見了。
起初晴悠以爲他們是分批過谷,可沒想到的是,他們卻是與郜林、平信澤護送着司徒雪琴的一行人走水路離去,這可是很高調出行,因爲司徒雪琴硬是要鬧着去西湖遊玩,所以就給司徒展一個順水推舟,來了一個半路程咬金,將事情的發展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
其實司徒展堅持要過三陝谷,一來是想引出這黑衣人的幕後主使者,另一方面,是想給萬石等人爭取更多的時間,好引開黑衣人的注意,不要將注意力落到司徒雪琴等人身上。
因此,萬石等人很順利的便將扶桑人護送到了京都,由鄔昊等人接手,好送進龍都中。
只是司徒展也有算漏了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兩方黑衣人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其中一方的幕後是引出來了,但是卻沒能找到任何證據,因爲對方的手段實在是太狠絕了,居然連一個活口都不留下,縱是知道是何人所爲,也無法將其給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