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一心只想着把厲嫣嫣從警察局裡弄出來,沒有想到會因此而給司徒雪琴帶來不快,於是她只是單純的以爲司徒雪琴是來找她炫耀之類的,沒有想到她是來向她“問責”而來的。
慕容智毅和司徒展因爲厲嫣嫣的行爲而造成這麼多的麻煩,於是便想出一個變相的辦法,把厲嫣嫣送到外地或者國外。
“我不要,”厲嫣嫣在收到人事通知之後,立即拒絕,“我不要,我不要去美國深造,爲什麼要我去,要不要……”
由於最近厲嫣嫣最近的表現,醫院人事部多次向司徒展請示,否則要將厲嫣嫣給解僱。
可是礙於厲嫣嫣跟晴悠的關係,司徒展一直都沒有作出決定,所以這一次因爲慕容智毅跟司徒雪琴的婚禮將行在即,爲了保證順利舉行,於是便想出了這個辦法,把厲嫣嫣送到國外去深造。
只是在待在家裡的厲嫣嫣收到醫院的人事通知之後又怎麼可能如此順從的接受呢?
厲嫣嫣拿着人事通知找到了醫院的人事部,但是人事部已經給了其明確的選擇,要麼因無故曠工被辭退,要麼就接受醫院的安排,到國外深一年。
“憑什麼你們可以決定我的未來,我……”厲嫣嫣真的是到了絕望的邊緣了,所愛的男人不愛她,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的職業,可是如果連這也沒有了的話,那她的人生真的什麼都沒了,沒了……
拿着這人事通知書,厲嫣嫣回到了慕容智毅送給她的那套屋子裡,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
絕了所有外界的接觸,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餓了就吃,累了就睡。不看電視,不看新聞,也不上網。
情況跟晴悠相似,但是卻沒有晴悠那麼幸運。因爲晴悠有着司徒昭的呵護,而她……就只有自己了。
晴悠也很想去看厲嫣嫣,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位夕日的好友,畢竟她再怎麼裝沒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便沒當沒事,厲嫣嫣也不會裝什麼都沒發生的。
擔心厲嫣嫣的除了晴悠,還有已經搬到療養院裡的院長。
“喂,請問是司徒晴悠小姐嗎?”就在晴悠準備約司徒雪琴見面的前一天,家裡突然接到了一個從療養院的電話。而要找的人,就是晴悠。
“你好,我是司徒晴悠,請問是哪位呢?”看着這陌生的號碼,晴悠感覺有些奇怪。
對方在聽到是晴悠本人之後。頓時有了鬆了口氣的感覺,如釋重放道:“你好,我是高山療養院的護士,請問你是否認……”
晴悠一聽到對方是高山療養院的護士,便急了,“是不是高院長出什麼事了?他……”
“不是,司徒小姐你請放心。他沒事,只不過最近他的身體差了好多,他一直念着一個叫厲嫣嫣的人的名字,可是我查看了一下記錄,大概是三個月前她還有來看望高伯的,可是最近一直沒來。就連手機也打不通,後來我看到你也有來探望過高伯,想問一下,你是否能聯繫上厲嫣嫣這個人,讓她來探望一下他。”
“喔。人沒事就好,厲嫣嫣最近有事在忙,可能沒接聽到你的電話,如果聯繫到她的話,我會讓她去看望高院長的,”晴悠微微暗傷了一下,隨後回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預約一下去探望。”
護士聽到終於有人來看望高院長立即興奮了起來,“好啊,這太好了,如果你能來,也很好啊,最近高伯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常常見他一個人看着療院養的大門發呆,我真的很擔心他,如果有人來陪陪他,跟他說說話的話,相信對他很好幫助的。”
定好時間後,護士是高高興興的一再感謝晴悠的去看望,而晴悠卻是無精打采。
高院長的身體晴悠也大概瞭解,得了癌症,已經是未期了,治療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而放任不管的話,也就最多半年的時間。
最初他決定將仁川醫院賣給龍騰集團也是因爲自己的身體無法再讓醫院辦法下,爲了醫院裡的醫務人員和病人着想,他才作了這樣的決定。
未有結婚,一直把厲嫣嫣當女兒一樣養大的他,可以說身邊就只有厲嫣嫣這個親人了,如今一個臥病在牀,一個卻是在因愛而神魂不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跟高院長說纔好。
打了個電話回醫院,晴悠才知道人事部給厲嫣嫣下了到國外進修的通知,爲些,晴悠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便沒有去問司徒展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也好,總比讓她觸景傷情,離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像我一樣,不也是因爲這樣而放開他的嗎……”坐在牀邊上,目光呆滯地自言自語道。
過了好一會,拿着下人給其寫的司徒雪琴的電話,好一會都沒有拔打。
深深地吐了口氣,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道:“放假的時間過得真快,感覺睡一個午覺就一天過去了一樣,”揪了一眼手中的紙條,丟回到桌面上,“算了,看情況再說吧,還是院長重要些。”
“瑪麗,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不用準備我的午餐了。”晴悠下樓,沒見到司徒昭在家,便轉向瑪麗告訴她明天,她要出門。
瑪麗聽到晴悠要外出,可是有些無措,眼神四瞟,有些結巴地道:“小姐,這個……那個明天不是還有別的事嗎?老爺說……還是不要出去了,要是有什麼事要辦的話,你吩咐我去吧,我一定給你辦好的。”
瑪麗找不到理由,句不成句的,最後還想把晴悠的事給攬上身,總之就是不要讓晴悠出門就對了。
晴悠可是不理,拿起了搖控器,想要開電視看看新聞之類的,可是一開,卻是“無信號”三個大字,讓她不由得有些不樂意起來,“你們也差不多了,我都跟我爸說好了,這些也差不多可以開回來了吧,這都幾天了,都成了定局的事,我還能怎麼樣啊?快去給我開了吧。”
看着晴悠雙手插於腰,對着瑪麗嚴肅了起來,那樣子可是瑪麗從來沒有見過的,似乎在向她展示着她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點了。
這樣的晴悠是看起來可怕,但是比起司徒昭,瑪麗還是選擇投靠後者比較保險,因爲這父女相比,女兒總是會比父親遜色些的。
“小姐,這不是我負責的,如果你想看的話,我再去幫你跟電視臺那裡催催……”說完,瑪麗拔腿便跑了,哪還留下來面對她啊。
晴悠張着嘴,想要吐的話,卻沒了影,隨即只有轉向站在大門口的那兩位,可是這兩位也不傻,低着頭,快速地邁着小碎步逃離了她的視線範圍。
無力地搖着頭,只好從那堆喜劇影牒中找部片子出來打發時間。
也許是無聊還是什麼的,眼見離晚飯還有些時間,晴悠便主動到屋前的小院裡幫阮伯澆花草。
“小姐,這還是讓我來吧,要是一會老爺看到了,我就……”阮伯可是一直都勸着,但是晴悠你像是玩上了癮,怎麼也不願放下那四射的水管。
在晴悠沒有來住之前,院子裡的澆花草都是由噴淋系統完成的,可是因爲切斷了一些網絡的控制,所以連這個噴淋也一同被切斷了,唯有轉成人工。
而晴悠似乎很享受,每天即便自己不下手,也會在不遠處看着,好幾次晴悠都會跟阮伯接工作,有時候成功,有時候不成功,即便是搶成功了,耳邊也會不停地傳來勸阻聲。
“行了阮伯,這裡交給我就好了,你快去那邊看看那些花吧,我早上看到有好幾朵花都凋謝了。”晴悠很喜歡這樣的工作,切確的來說不是澆花草,而是在玩水,可是玩得樂得有時候全身都溼了。
第一次的時候,阮伯可是怕死了,因爲他覺得像晴悠這樣身份尊貴的小姐,不應該是這樣的,於是司徒昭看到這樣的晴悠之時,他真的很擔心會被解僱。
還好,司徒昭在看到晴悠臉上的笑容之後卻什麼都沒說,甚至還因此而加了他工資,可正因爲如此,阮伯更加不敢亂來,生怕晴悠因爲這水而生病了。
“小姐,還是讓我來吧,要是水打溼了衣服就不好了,最近天氣轉涼了……”阮伯覺得晴悠真的跟其他千金小姐不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每天都能看到晴悠的笑容,但是有時候他發現他家的這位小姐真的藏着好多事。
猛得晴悠把水射到了阮伯的腳邊,讓他想要說下去的話給打住了,“哈哈哈……阮伯,你可要小心啊,我的技術沒你好,要是你再走這麼近我,小心我這水射到你了,行了,別擔心,你忘了,我可是一位很有很有名的醫生,我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生病呢?”
阮伯無奈,轉到一旁,清理着那些已經凋謝了的花朵,關心道:“能醫不能自醫啊,要是你真生病了,我看你怎麼給自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