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走在前面,183的個子,剪裁合身極富質感的黑色襯衣,深色西褲。他的手很隨意的插在褲兜裡,修長的腿,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挺拔,無比尊貴。
身後是一排黑衣保鏢,全178以上的身高,神情肅穆,年輕英俊。
這樣的一行,自出現在夜總會一樓,所有人的目光就不知不覺被吸引了過去,整個大廳安靜了不少。
“天啊,那是誰?好大派頭!”有人感慨。
雖說這已是F市最頂級的夜總會,出入在這裡的人都屬有幾個錢的,但能請這麼多高品質保鏢,且本身還有那麼強悍氣勢的人,實不多見。
“他就是冷昊!”同樣敬畏的聲音,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正在上樓的男人。
冷昊!
冷氏執行CEO,不光是F市,整個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商界年輕鉅子!
“不過是投胎投的好,有什麼好看的!”有男人嫉妒的,恨不得將旁邊女人眼珠子挖出來。
“話不是這麼說,誰不知道冷昊接手冷氏的時候,冷氏都快垮了!”女子笑着,朝旁邊男人看過一眼,“冷昊這樣的男人,不是其他人嫉妒得來的!”
……周圍人還在或花癡盯着,或嫉妒看着,或小聲議論,冷昊半點興趣也無,他冷淡的,優雅的,尊貴的,一步步往樓梯上走。
身後那些黑衣保鏢,同樣是目不斜視的,背脊挺得筆直。
順着旋轉樓梯,衆人越走越高,一行黑色背影留給衆人的,便是不可冒犯的氣勢!
很快到了二樓轉角,他往某包間方向跨出幾步,忽的又停了,站在扶欄前,雙手撐在欄杆上,上半身微微壓下,目光在燈紅酒綠中掠過一圈,毫不意外的落在顧嵐身上。
那個女人,正將酒杯往吧檯裡側一推,調酒師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再又給她倒上一杯。
她朝調酒師笑了一下,笑容依舊是清麗中帶着些許迷離,拿着酒杯的手晃動幾圈,似乎在看酒的形態,然後將杯子放到脣邊。
他的目光稍稍往下,她的裙子不長,只堪堪遮到大。腿中部。
她的腿很長,皮膚如牛奶般白皙,淡漠的表情,在喧囂的環境中,女子顯得格外安靜。當然,也格外顯眼。
重心稍往後,想到還在包間等自己的客人,剛要收回撐在欄杆上的手臂,忽的,他的瞳孔一縮,整個人也不再動了,渾身冷冽的氣勢似乎又冰涼三分。
目光所及處,只見一個40多歲的男人,正端着一杯酒朝顧嵐走去。
很快近了,那人一屁/股坐在顧嵐旁邊位置上,一隻狼爪順勢撫上她裸露的膝蓋。
然後,他看見女子往旁邊側了側,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掉那隻狼爪,再緊接着,他看見那男人似乎在說什麼,女子直轉身,臉蛋朝着吧檯內側,半分不朝那男人看去。
再緊接着,調酒師飛快走了過來,滿臉賠笑的對那男人說了幾句什麼,又坐了一會兒,那男人端着酒杯,回到自己位置上。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冷昊見得那男人離開,這才雙手離了扶欄,往先前定好的包間走去。
國色天香,整棟大樓一共26層,樓層越往上越高檔,價格自然也是層層攀升。基本上到了10樓以上,一杯茶的價格就是普通工薪階層一個月的薪水!
第26層不營業,那一層樓,有一個冷昊的專屬房間,這人有潔癖,整層樓便乾脆不對外,只屬冷昊一個人。
今兒的客人是一政府官員,按照冷昊的慣例,自然應該請到25層,不過,對方那個將近60歲的老頭子,偏偏喜歡喧囂的環境,說是想找回年輕的感覺,非要把消遣的地方定在二樓包間,離一樓慢搖廳最近的地方。
當然,對於冷昊來說,無所謂。
重要的是談事情,而不是在哪裡談。
……
顧嵐依舊坐在吧檯旁,從冷昊進大廳到上樓,再到走進包間,她根本不知道來了這麼位大人物,更不知道大人物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
一杯又一杯下肚,中途不斷有男人前來搭訕,她厭惡的揮手,一概不予理會。每每那時,調酒師KEN就會走過來,直接對客人說,這是他的女朋友。
這樣的場所,死纏爛打的男人不會是少數,但在一樓消費的,通常不過小有錢,見是這裡工作人員的家屬,倒也不會太過爲難,通常說幾句話就會離開。
顧嵐自知道KEN幫她,只笑笑對KEN道:“謝了。”
這個男孩,眉清目秀,偏分的微黃的發,遮住大半個額頭,左耳有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閃着妖冶的光。
對於他的善意,她並不排斥,也不會多想。這個叫KEN的男孩,他不喜歡女人,且有固定伴侶。
夜已深,舞池中的人在陸續減少,顧嵐將手邊最後一杯酒喝完,她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好了……我要走了……”顧嵐打了個酒嗝,“KEN,我喝了多少酒,記賬吧……我沒帶錢……月底薪水裡扣……”
“嵐嵐,你再坐會兒!”KEN一手拉過她的手臂,“反正也快下班了,MARK馬上就要來接我了!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我們送你回去!”
顧嵐看着他,雙眼微眯,看着KEN的人影如有兩個,似乎,自己真的喝多了!她想了下,然後點頭:“好……反正我也沒帶鑰匙……待會兒……待會兒陪我等開鎖匠……”
KEN再搖頭,有些無奈的點頭,然後給MARK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
“嵐嵐,再十分鐘。”掛掉電話,KEN對顧嵐說。
顧嵐點頭,然後搖晃着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很快到了洗手間,只可惜,這個時間段,正是一樓客人離開的高峰期,洗手間內,排隊噓噓的,換衣服的,補妝的,格外擁擠。
顧嵐對這裡一二樓較熟,根本不做任何考慮的,搖搖晃晃往二樓走去。
確實很頭暈,每一步,都扶着牆壁。
就在經過某一個包間時,忽的一個大力襲來,她整個人就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