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給洪大金髮了一條信息,告知唐家發生的狀況,要求他出面擺平此事。
回去到醫館後,秦浩就去小屋看望父親的病情,他發現妹妹已經開始照顧了。
她按時按點地給秦天德喂藥,還用溫水給他擦洗身子,沒事的時候就在邊上說悄悄話,看來這小棉襖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秦浩看着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的心裡暖洋洋的,這事放在幾個月前根本就不敢想,那時的境地真是把人逼到了絕路啊。
現在他能力大了,實力強了,不會再讓從前的悲劇發生。
秦浩吩咐妹妹幾時給父親喝藥,又對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這纔回房休息。
可他躺下之後竟然失眠了,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看到幾個黑乎乎的人影,畫面一轉眼前頓時一片火光。
秦浩猛地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睡意全無,感覺自己心裡亂亂的,就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裡散步。
當他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進處有摩托車的轟鳴聲,這動靜越來越近,明顯是朝醫館的方向開來。
“大半夜的,莫非有急診?”
秦浩好奇之餘,就透過門縫向外看去,只見三輛摩托車在醫館門口停下了。
爲首的那輛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他們拎着一個白色塑料桶,後面兩輛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手裡拿着玻璃瓶。
這六個人全都捂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其中一人說:“大哥,咱們把汽油直接從門縫裡倒,然後一點火不就行了?”
另外一人說:“笨蛋,那樣不容易燒起來,還是裝瓶子裡往院裡扔吧!”
他們研究完就開始分工,一人裝瓶一人倒汽油,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四個瓶子就裝滿了。
秦浩見勢不妙剛要出門阻止,可那幾人點上火就把瓶子扔了進來。
大門口和院子裡頓時火光沖天,秦浩衝裡面大吼一聲救火,隨手撿塊紅磚就衝了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三輛車正準備掉頭逃跑,秦浩直接來了個凌波微步,一磚頭拍在了一個騎士的腦袋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傢伙腦袋開花倒在了地上,摩托車也放翻在地。
沒等他的同伴站起來,秦浩上前又是一腳,直接踢碎了他的下頷骨。
另外兩輛車見勢不妙,便加速向秦浩衝來,車後座的人還抽出了砍刀。
秦浩冷笑一聲,迎着那兩輛摩托車就衝了過去,下一秒,地上雙多了四個人和兩輛熄火的車。
“媽的,誰借你們的狗膽,居然敢縱火燒屋,真他媽不想活了啊。”
這時,阿泰、張志強和洪文月他們跑了過來,他們一邊滅火,一邊對那幾上歹徒暴打。
在一陣皮肉聲響過後,六個縱火犯全被打得鼻青臉腫,他們縮在地上不斷地求饒。
“給他們留口氣,問問是誰指使的。”
秦浩向阿泰他們吩咐了一句,就返回屋裡休息了。
次日清早,醫館還是正常營業。
院子裡和門口燒過的痕跡都不見了,毀壞的物件也更換了,那些血跡也沖掉了,任何人也看不出這裡發生過什麼。
秦浩馬不停蹄地看了幾十個患者,快到中午的時候看到阿泰回來了,他起身讓周勝天接手。
“飛哥,那夥人都交待了,昨天放火的事是張雙託牛大發派的人。”
黑狗事情經過告訴了秦浩:“我把他們分開審問,還覈對了身份,看了牛大發給予轉帳記錄,應該沒有說謊。”
“哼,一幫下九流的東西。”
秦浩淡淡開口:“把證詞和監控視錄像準備好,發給我和孫大慶,那幾個人先關着再說。”
“發生了這種事怎能善罷甘休,那幾個放火的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他眼裡中迸發出一縷寒芒,無論是苟志石、張雙,還是田曉丹統統要付出血的代價。
“明白。”
阿泰點點頭:“那牛大發呢?用不用把他一塊收拾了?”
“先不動他。”
秦浩輕輕搖頭:“這個人我有點印象,以前我修理過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他應該受張雙的蠱惑,不知道要對付的是我。”
“那傢伙沒多大本事,要知道手下放火燒我場子,他早就提頭來見了。”
“這事我先放一放,收拾他的機會很多。”
“還有,讓張鬆多派幾十個高手給我,醫院附近還有唐家別墅都盯緊了,別讓苟志安再生亂子。”
阿泰一個立正回道:“明白,我現在就聯繫張會長。”
秦浩又對洪文月說:“中午加餐,大家最近很累多增加點營養,必竟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嘛!”
下午四點,唐朝會所。
洪大金領着十幾個師兄弟,氣勢洶洶地衝入大廳,他們直接來到VIP包房,然後大力地撞開房門。
洪大金滿臉怒容,面目猙獰,好像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鬼。
諾大的包房中,十幾個時尚男女正在聚會,他們身後還有不少黑衣保鏢。
苟志石坐在沙發中間,他喝着紅酒品着雪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樣。
在他身邊聚集了好幾個打扮嬌豔暴露的女子,此時正滿面春風地伺候着。
在場地中央,油頭粉面的張雙正拿着話筒,含情脈脈地唱着《情深深雨濛濛》
本來挺好聽的一首歌,讓他這公啞嗓子唱得稀碎,可張雙還沉醉在自我之中無法醒來。
洪大金大吼一聲:“唱你媽了個逼!”
隨後抄起酒瓶子砸到大屏幕上,只聽咔嚓一聲,大屏碎成了蜘蛛網。
屋時的嬉笑聲瞬間停止了。
張雙冷笑一聲,指着牆上的報價表說:“電視屏幕四萬,打壞記得賠。”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同夥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個眼中都透着殺人的目光。
黑衣保鏢也把手伸到了懷裡,看樣子是想掏傢伙。
洪大金根本就沒鳥他們,左右開弓把擋路的人打飛,然後徑直來到苟志石面前。
“苟志石!”
洪大金盯着苟志石喝道:“你膽子不小啊!”
苟志石假裝吃驚地喊道:“哎喲,這不是洪少嗎?我還當是哪個要飯的來了呢,怎麼腿腳還不好了,讓人打的吧!”
“你不是說自己鋌狠嗎,在江城可以橫着走嗎,怎麼還拄上拐了?”
“這也不符合你這身份和氣質啊,就這樣的也敢和杜子騰平輩論交?”
苟志石吐了一口痰,根本沒把洪大金放在眼裡。
周圍那些青春靚妹也嬌笑不已,似乎是覺得洪大金像個傻子。
“少扯沒用的。”
洪大金開門見山:“我就問你一件事,昨晚是不是你派人暴打唐菲雪,又放火燒華佗居?”
“不錯。”
苟志石回答的倒也爽快,他又輕蔑地說了一句:“跟你有個毛關係?”
“廢話,秦浩是我老大,唐菲雪是我老大的女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事就翻篇了,你當時不也點頭了嗎?”
洪大金用柺杖狠狠在跺了一下地:“你他媽說話不算數,跟我陽奉陰違呀,你這麼做難道不怕我找你算帳?”
“找我算帳?”
苟志石聞言狂笑不已,他眼中全是輕蔑與不屑:“洪大金,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看在田曉丹的面子上,管你叫聲洪少,你就以爲自己飄上天了?”
“別以爲你有個好爸爸,還有武協替你撐腰,可你自己是什麼份量,有多大能耐心裡沒數嗎?”
他把菸頭狠狠地扔了過去:“你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東西罷了。”
洪大金聞言暴跳如雷:“你小子找死!”
“我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江城你就算再無能,我也不能隨便動你。”
苟志石桀驁不馴地說:“你雖然生氣但也不敢把我怎樣,我家在京城是大富豪,我姥爺是西江會長苟萬里。”
“你拿什麼搞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所以就不要在這裡裝逼擺譜了,我沒時間搭理你。”
“至於那天答應你的事,只不過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居然還天真的相信了。”
苟志石皮陰陽怪氣,連譏諷帶挖苦,根本不在乎洪大金的威脅。
他身邊那幾個青春靚妹也輕蔑一笑,看到這江城的紈絝大少也不過如此,比起苟志真是天差地別。
苟志石笑容玩味地開口:“洪大金,我可以給你一個面子,你讓秦浩自斷一條腿,再給我磕頭認罪。”
“可唐菲琪呢,我必須要吃到嘴。”
“不如洪少做順水人情,把唐菲琪帶來送到我房間裡。”
他伸手掐着洪大金的臉:“好事不能放你白乾,我會給你點打賞的。”
張雙等人鬨堂大笑,他們看出洪大金不敢動粗。
洪大金語氣陰森:“你真要一條道跑到黑?”
苟志石很直接:“沒錯!我就一條道跑到黑了。”
洪大金咬着牙說:“我他媽跟你拼命。”
苟志石無奈地攤開雙手,對着洪大金一笑:“不好意思,我沒時間跟你拼命,我姥爺要來江城辦事了。”
“二十分鐘後他就下飛機,你打我一個試試,看你爹能幫你擺平不?”
“砰——”只聽一聲巨響,房門倒在地上。
“他不敢,我敢!”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聽得人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