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汪峰咬着牙紮了自己六刀,他雖然疼得直哆嗦,但根本不敢叫出聲。鮮血順着傷口淌了一地,圍觀的羣衆無不心驚膽顫,他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
六刀扎完後,汪峰已經完全虛脫了,如果再不送醫院救治就會死在這裡,他可憐巴巴地看着秦浩,想知道這人原諒自己沒有。
秦浩眯着眼睛冷冷地看了汪峰一眼,然後隨意地一揮手,就像趕一隻蚊子似的,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汪峰感恩帶德地磕了幾個頭,便被手下小弟擡出大門,周圍的羣衆說啥的都有,有人說汪峰牛逼裝的太大罪有應得,還有人說秦浩下手太狠以惡制惡。
可秦浩心裡最清楚,如果他沒有那身本事就無法脫身,如果沒有崔子旋這方面的關係也不會如此逆襲,汪峰更不會可憐巴巴的下跪求饒。
到那時,自己會被人家暴打一通,而唐菲雪這顆上好的白菜也會被人拱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讓汪峰三刀門洞,這樣他纔會從內心產生恐懼,以後作夢也不敢打唐菲雪的主意。
這社會的本質就是如此的血腥與現實,弱肉強食的道理到哪個年代都實用,汪峰的各種驕傲與牛X,都在秦浩的碾壓下粉成了渣。
當秦浩揮手讓汪峰滾蛋時,這傢伙滿臉解脫的神色,就像剛要被人槍斃卻突然來了赦免令,從今往後他都不想再遇到秦浩了。
從游泳館大廳出來後,唐菲雪對秦浩說道:“你啥時學的武功,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
秦浩剛要編個理由解釋,可林若說的手機響了,有件重要的事必須讓她回去處理。
她臨走時對秦浩說:“張鬆那裡就不要去了,你這動不動就伸手打人,我真害怕你弄出人命!”
“操,你不讓去我還偏去,看那個張鬆有多豪橫!”
看到唐菲雪開車走遠了,秦浩叫了輛滴滴直奔張鬆所在的龍海公司,這婚離也好不離也罷,他必須讓劉淑紅把嘴閉上。
在半路上,秦浩默默地運行起華佗功夫,他必須全力以赴地戰勝敵人。
傍晚時分,他在市郊的一處老舊的樓區下了車,這裡是上世紀建的五層樓房,在正中央的一處商鋪門頭上掛了個招牌,上面寫着龍騰公司,後面的落款還是某個落馬官員的名字。
在商鋪門口停了幾輛大金盃麪包車,一些光頭紋身大漢正在往車上搬東西,從他們的造型的氣質上來看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秦浩事先打聽了張鬆的爲人,得知這傢伙打着開公司的旗號洗黑錢,什麼賭場、澡堂、KTV夜總會全是他罩着的。
此人打打殺殺,欺男霸女、逼良爲娼的事情沒少幹,估計也欠下了不少人頭債。
也不知他們是如何跟林家扯上關係的,剛開始做生意的時候還算守規矩,錢款都是分文不差地打過去,可今年不知怎麼了,欠了兩百萬遲遲不肯還。
考慮到張鬆爲人陰毒,林家也不敢上門去要,生怕得罪了這個活閻王惹來麻煩。
這事也讓劉淑紅格外上火,她們林家雖然有錢,但這兩百萬也不是小數目,真要討不回來也夠自己喝一壺的。
她之所以讓秦浩來討債是有自己的目的,一是想讓秦浩知難而退早點離開林家,二是想借張鬆之手收拾他,早好給他來個非死即傷,這樣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也算除了自己的心頭之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劉淑紅這招真是陰毒,她分明是把秦浩往死路上逼。
秦浩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幾個光頭大汗立刻也注意到他了,他們覺得這人有些奇怪便走上前來盤問。
“你是什麼人?站在這東張西望的幹什麼?”
一個紋着過江龍的大漢惡狠狠地質問秦浩,他滿身肌肉表情不善看上去還挺嚇人的。
秦浩微微一笑十分友好地說道:“我是林氏集團的,今天來此不爲別的,就是想把那兩百萬欠帳要回來。”
那個大漢微微一愣,心想林家膽子挺大呀,居然敢派人來要帳,他隨後語氣粗暴地吼道:“你是哪個道上的,速速報上名來!”
“我叫秦浩,是林家的女婿。”秦浩點頭哈腰十分客氣,表情波瀾不驚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啥玩意?你就是秦浩,就是林家那個倒插門的窩囊廢?”
他說完就大笑幾聲,然後掏出對講機喊道:“秦浩來了,大夥快來迎接呀!”
不多時,十幾個晃頭尾巴晃的流氓從屋裡走了出來,有些人手裡還拿着傢伙,這幫人咬牙切齒像是要吃人的樣子。
爲首的是個身穿花襯衫,脖帶大金鍊的男子,這人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一看就是幫會的扛把子十足的狠角色。
秦浩衝他點了點頭問道:“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那人冷笑一聲答道:“我叫張鬆,你叫秦浩對吧!”
秦浩呵呵一笑說:“正是在下,我是來要錢的!”
張鬆晃着腦袋笑着說:“我表妹真是活諸葛啊,她早就料道林家會把你推到前線,會讓你這個窩囊廢來要錢。“
秦浩不解地問道:“此言何意啊?”
“何意,就是你要死的意思!”
張鬆冷笑着說:“王大龍你還記得吧,他是我外甥,你欠錢不還還打人,他回家後不到一週就死了。”
秦浩兩手一攤無奈地說:“我聽說他是得癌症死的,這事怎麼能算到我頭上?”
張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繼續說道:“這事百分百跟你有關,我表妹說你武功挺厲害,十個八個人奈何不了你,所以我就沒有直接找你算帳。她聽說劉淑紅讓你上門討債,所以我們就守株待兔了。”
“開始我還真怕你不敢來,沒想到你還真衝上來了!”
張鬆說完就仰天大笑,表情上帶着無盡的囂張與狂妄。
秦浩隨着他的目光向上一望,發現幾個熟悉的身影在趴窗臺觀望,那正是楠姐和她幾個富婆朋友,這幾人臉上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看來這楠姐就是張鬆口中所說的表妹了,這娘們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秦浩心中暗想,他覺得今天的事很難善了。
“是王大龍欺負人在先,他企圖污辱我妹妹,我跟他動手一點毛病都沒有!“
秦浩平靜地說:“張先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你覺得收拾我這個小人物有意思嗎,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張鬆攤了攤手無奈地說:“我就想收拾你怎麼地,你今天來了就別想回去了!”
“但我這人也比較慈悲,你如果乖乖受死的話我可以人道一些,否則我讓你痛不欲生!”
他說完就伸手抓住了秦浩的衣領,表情猙獰地說:“你答不答應!”
秦浩頓時心頭火起,他最煩別人抓自己脖領子,只見他反手一扣就把張鬆的手掰開了,然後表情冷俊地說:“張先生挺豪橫啊,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我就是牛X怎麼了?像你這種人我殺你就像殺狗一樣簡單!”
張鬆捏了捏拳頭,他已經準備動手了,眼前的秦浩在自己眼中就像一盤菜。
“表哥,趕緊動手吧!”
趴在二樓窗臺看好紅的楠姐等不急了,她心裡對秦浩恨得咬牙切齒,自己沒有得到的人寧可毀了也不留給別人。
自己在金沙夜總會被他踢了一腳,又在大街上被秦浩狂打臉,楠姐長這麼大也沒受過這樣的氣。
“哼,你再牛還能比張鬆厲害嗎,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楠姐和她的富婆朋友抽着煙觀戰,她們就想看到秦浩如何受折磨,如何血濺當場的樣子。
“啪……!”
秦浩突然動了,他的身形像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張鬆在愣神的工夫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敢打我老大!”
一個光頭大漢拿着砍刀衝了過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踹翻在地。
“大夥一起上啊!”
其餘的混混手執各色武器衝了上來。
秦浩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施展身法在人羣中穿梭,每一秒都有混混中招,每一秒都有人倒地不起。
“這是拍電影嗎,這還是人嗎?”
楠姐和張鬆看得目瞪口呆,這秦浩的戰鬥力也太驚人了吧!
楠姐老臉一紅,她的面子又被當成鞋墊子了,而且還被扔到地上狠狠摩擦。
張鬆和他手下的混子可不是一般人,哪個人手上沒沾過血,哪個不是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怎麼在秦浩面前如此不堪,如此的不經打呢?
”武功高又能怎樣,你還快得過槍嗎?”
張鬆的手迅速向腰間掏去,他抽出一把手槍對準了秦浩。
“去死吧!”
張鬆吼了一聲就要扣動扳機,只是秦浩卻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摳住了,手腕子一酸胳膊一麻槍就脫手而出,原來是秦浩冷笑着站到了自己的右側。
張鬆正在驚訝之時,秦浩提起膝蓋就朝他肋下頂了上去,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張鬆的脅骨斷了好幾根,人也橫着飛了出去。
“噗嗤”
張鬆手捂脅巴吐出一口老血,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楠姐等人更是渾身顫抖,她們真怕秦浩突然跳上來收拾自己,這人簡直是魔鬼般的存在啊。
“就你們這幾條臭魚還敢跟我玩,你們統統不是對手!”秦浩朝張鬆吐了口唾沫,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張鬆雖然受傷不輕,但還在逞強拉硬地說:“你完了,你今天打了我,龍海集團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龍海集團算個屁呀,給你機會你都沒殺的了我,還在這朗朗吹牛逼呢!”
秦浩說完就快步上前,他運足和氣狠狠地踢了張鬆一腳,這下直接把他踢到了垃圾箱邊上。
張鬆覺得自己的五臟都要移位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氣顯得受傷不輕。
秦浩高聲喊道:“還有誰不服放馬過來,兩百萬要是不還,就讓你們死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