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差不多了。小燒後勁極大,老哥我賣酒多年,能喝兩瓶的都百年不遇。少喝點吧。來多吃點東西。”說完老闆送上來一碗湯,和幾個扇貝。
“錢不夠了?怎麼不給我拿酒?”高陽臉上的笑意仍在,任何人從面向上都難看出這是一個已經喝了六斤小燒的人。只不過說話的時候,稍顯遲鈍而已。
“夠!夠!一會還找你呢,酒就別喝了!”
高陽拍了拍老闆的肩膀道:“謝謝關心,一會我不開車,我找地睡,沒您的責任,快點給我拿酒!”
“您看……”老闆還帶遲疑。
就在這時在西北角的一桌客人提着幾個酒罈子走了過來。二男一女,兩個男的高陽感覺非常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到過。
“高世兄,還記得我兄弟二人嘛?”其中一個人男的將兩個酒罈子放在桌子上後,起身跟高陽擺了一個大山手。
高陽此時腦中混亂異常,腦海中的情景不停的在幾年前房間中的那灘血和牆頭上的你好狠三個字之間閃現。
“那血……一定是她以重手法打掉孩子時留下的……”
想着這些所以竟然沒有注意到來人所擺的大山手。
“高世兄看來是喝多了!”
這句話高陽聽的清楚,他擡頭望向來人道:“誰說我喝多了,你敢跟我拼酒嘛!”
“求之不得”那人聽罷哈哈大笑,隨後拍開酒封,將一個二斤半裝的罈子遞給高陽。
“我在我們老家喝酒除了我妹子,我誰都不服,不信你問我哥,我哥都喝不過我!”那男人提着酒罈大拍胸脯。
高陽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還是覺得對面的三個人中其中的二個男的非常眼熟。那個女人到是沒有什麼印象。而且大排檔上開的是小燈。此時天色以暗,對方長髮披肩也看不清楚摸樣。
“好,那就先喝倒你,在喝倒你哥,最後跟你妹子喝!”高陽提壇便喝,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那個女子一臉怒容。
酒封剛開,酒香就以益處,臨近的食客聞到好,紛紛詢問老闆這是什麼酒,給自己來幾瓶。可這酒是對方帶來了,大排檔豈能有賣。
咕嘟嘟喝掉半壇後,高陽將罈子摔在桌上,道:“好酒,這才叫酒,他孃的剛纔喝的那個就是工業酒精兌水!”
跟他拼酒的男子也放下酒罈,用袖子抹了抹嘴巴上的酒漬然後道:“那是,天下第一,別無分號!”
聽這人此說,旁邊就有食客上前詢問這酒是否是賣的,但都被那個在三人中以大哥自稱的回絕,理由都是不賣不賣這可是我妹子大老遠帶來的。
“在來!”高陽半罈子酒下去後,尿意頓來,前面的六瓶酒他去了四躺廁所了。這會剛要起身,忽然想到跟人家拼酒呢,先上廁所豈不是輸了。於是強忍尿意提起罈子道:“在來一陣,豎壇見底,倒壇三滴!”
對面的那個男的正悶頭吃着扇貝呢,見高陽又把罈子舉起來了,急忙道:“忙個啥,你得讓我歇歇不是!”
“我都沒歇,你歇什麼?不敢就換人!”
“我薛老二還能不敢?別的我不敢說,喝酒我就沒有服過人,來來!”
這桌的拼酒此時已經吸引了大排檔中所有食客的目光,但四人絲毫不以爲意。二斤半的罈子,裝的不滿也有二斤酒,兩個人兩口就喝乾了,要不是酒香十丈可聞,衆人還真以爲他們在拼果粒橙兌王老吉呢!
“這酒不能快喝,要品的你曉得吧?”自稱薛老二的帥先
把罈子倒過來,果然裡面剩下的酒水,只是一滴滴的流出來,沒有成線狀。用罈子喝酒,這種程度就已經算幹了,要不然罈子口大,萬難喝的一滴不剩。
“要品的,喝的急了會暈的!真的!”真字說着的時候人還站着,的字就是在桌子底下吐出來的了。
高陽當美酒入口的時候也喝出來這酒是湘西百草釀。這種酒和血壓酒差不多,都是一口下胃,兩口上頭的烈酒,那種小燒不過靠酒精含量醉人而已。和這種烈酒那是沒法比的,
高陽跟柳七二人兩年不到的時間喝空了三個酒窖。喝這種烈酒的水平恐怕就連嗜酒如命的千門火將都難以匹敵,
要是說抵抗酒精上,高陽和華亮相比萬萬不及,習武到華亮的那個程度,以可以隨意控制胃內的液體的,他要想不醉,喝上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
薛老二滑到桌子下後,哪個薛老大拉起兄弟將他扶到桌上然後道:“上次多謝師兄援手,咱們也別說拼酒了,我在敬你半壇便是。”說完拿出最後一罈百草釀,自己仰頭咕嘟嘟喝了小半壇。老二果然不是吹的,他大哥的酒量跟他比起來差上不少,薛老大這一罈酒也就喝了五分之二左右,剩下就全部遞給高陽。
高陽由於現在尿意正濃,想着喝完馬上就去廁所呢。見薛老大把酒遞給自己,當下二話不說,擡頭便飲。大半壇下去後。高陽覺得自己肚子漲的厲害,在不去廁所恐怕就要丟人。於是急忙起身道:“你們三個先喝着,我去去便來!”
起身後高陽也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走兩步發現自己現在還能走直線,於是稍稍放心,去放水。
痛快淋漓的撒完後,高陽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起碼對方纔跟自己喝酒的兩個人印象更深了一些,
但到底是誰來着?仍就是想不起來了。他以前也喝多過,但每次的腦子都清醒非常,這記不住人的現象還是第一次有。
“哎呀!又倒了一個?”高陽回來後那個自稱薛老大的也爬在桌上,一動不動,只有坐在二人中間的那個女子仍然低頭不語,滿條不穩的吃着。
高陽不想跟女人拼酒,也就不在提喝酒的事情。搖了搖桌上的瓶子和罈子,沒聽到一個有水聲的。就想在叫一瓶。
“你不是說放倒了哥哥,在跟妹子拼嘛?怎麼現在不敢了?”那個女人忽然說話。
高陽苦笑道:“我這一輩子跟女人鬥就沒贏過!”
高陽和華亮都曾經戲稱高陽爲橫退八百無敵手,前提對手沒女人。從出頭到現在,他所翻的船全是拜女人所賜。
“就這一小瓶,我們一人半瓶,喝完了還能站着的爲勝!”那女人說着將一個差不多六兩裝的小瓶子從挎包中拿出,放到桌子上。
隨後打開瓶蓋,瓶蓋打開後高陽並沒有聞一絲的酒味。反而感覺芳香異常。
那女人拿過兩個空碗,分別擺在兩人的面前,隨後將兩個碗倒滿,一瓶酒正好倒的一滴不剩。
“你前面喝了許多,如果你感覺不公平的話,你前面喝了多少,我現在補上,然後咱們在喝這碗!”
高陽豈能計較這些,只是問道:“要是喝完兩個人都沒倒呢,或者都倒了呢?”
那女人低頭着笑了一聲隨後道:“都沒倒就是你贏,都倒了的話,就是老闆贏了!”
“好,來吧!”
“先乾爲敬!”那個女人拿起碗來擡頭便要喝,高陽忽然探身上前拉出她的手道:“等下,我覺得你這碗酒少,我要這碗!”
這是酒桌上的規矩,如果倒酒的一方倒的酒不均勻,喝酒人是可以
要求換喝的。
那女人見高陽要與自己換碗,隨用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那個本該是高陽喝的酒道:“那好!我喝這個!”說着將自己手裡的酒遞給高陽。
“算了!還是不換了,男人嘛就該讓這女人點!”高陽嘴裡說着,左手一劃就以從女人的手裡將自己最原來的那碗奪了過來,隨後仰頭便幹,等那女人將空手送到嘴邊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碗已經不見了,此時高陽已經將碗裡的酒喝了下去。
“到你喝了!”高陽將那女子剛纔遞過來的酒碗又還了回去。
“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那女人冷笑了一句,然後也仰頭喝下。
“你我都站着,看來這局……是……是!”兩個是字後,高陽並沒有接着往下說,因爲他看到跟他拼酒的那個女人忽然擡起頭來。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這些並沒有什麼好讓千門主將注意並且連話都說不下去的,讓他驚異的是這個女孩竟然張着一雙泛着紫色光芒的大眼睛。
這雙眼睛就如磁鐵一般,使高陽對視之後,就無法轉移目光,
“看來這局是你輸了!”那個女人露出了笑容。
高陽感覺那那兩個深紫色的瞳孔彷彿在不停的擴張,他的頭也越來越重。
可高陽搖了三搖,晃了三晃後竟然沒倒。
“站不住了,我此時纔想起,喝完酒總要有個時間限制才行。要不然不是醉倒的……是困倒的如何計算……如何”高陽搖晃着身形一字一句的說出。可話沒說完還是堅持不住了,向前倒爬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這桌的拼酒,早以吸引了大排檔中所有食客的目光,平時人們哪裡見過直接端起罈子乾的。最後大家見只剩下個女孩還站着,無比暗暗稱奇。
“既然你們相識,就把他送回去吧,躺在這裡容易着涼!”老闆擔心高陽喝了這麼多酒,會喝問題來,急忙上前跟那女子搭話。
女人說了句應該的,隨後便道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老闆和夥計一起動手,將大醉中的高陽,和另外二人扶到出租車。
高陽此時已經醉的人士不醒,自稱薛老大和薛老二的兩兄弟稍微好些。老二被扶起上車的時候,還搭着夥計的肩膀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咱們還去哪喝?
三個喝多的大老爺們被夥計和老闆的連手下送進了出租車。那長頭髮的女子隨後也上車坐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四人這一走,大排檔中頓時理論紛紛。
有人大讚高陽的酒量,說是在這整整看他喝了兩個小時。也有人開始議論那個女人。三個醉酒的男人被她拉走後幹什麼去了?有些淫邪之徒不免操起了下流的說辭。
大排檔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談論高陽等人。這時高陽旁邊一桌的一個肌肉男站起身來大聲道:“方纔那位小哥,簡直是海量啊,後來怎麼喝那個女人半瓶酒就倒了?這是什麼酒?連個名字都沒有!”說罷走到高陽喝酒的那張桌子前,拿起了長髮女子放下的空瓶子,打開塞子這麼一聞。
“好香!”只說了一句好香,肌肉男便轟的一聲摔倒。大塊頭正好砸在後面的一桌上,這一桌四個客人,有兩個正對他的全部砸倒,桌子也翻了,大排檔中頓時一亂。
老闆把高陽送走後,剛鬆了一口氣誰知竟然又出問題,等衆人扶起肌肉男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口水橫流的睡着了。口中還滿嘴的夢話。
“幹,在來兩杯!”
同他一桌人將他扶回去,其好友都納悶異常,平時能喝一斤白酒的人,今天怎麼才喝了三瓶啤酒就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