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對何老大絕對服從?
我笑了,以前我剛知道何老大的時候,我對他敬重,覺得他這個幫會老大高高在上。
但是現在,我是真的不願意在這種人手底下混了。
熊哥的那一瓶冷水,以及剛纔說的那些話,此刻已經讓我冷靜下來了,剛纔的我,的確是太沖動了。
就算我要給西門平報那砍手指的仇,也不是現在,現在我的確鬥不過何老大。
我的心思活絡了起來,我的心中冒出了兩個字,隱忍!
既然我現在無法和何老大對抗,但是我可以靠着少青幫這棵大樹,暗暗的發展我自己的勢力的。
我一拍大腿,心說:“對啊,我就暫時對何老大服從,然後發展我自己的勢力。”
我想到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其實就是收小弟,以前熊哥給我留下來的那些小弟,他們心中都有一個最大的何老大,要是我跟何老大翻臉了,他們會不會站在我這邊不一定。
但他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站在何老大的那邊,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培養那些新收來的小弟,讓他們以我爲中心,把我當做那個最重要的老大,少讓他們和何老大接觸,或者說少向他們灌輸何老大是最大老大的概念。
何老大是少青幫老大的事情,那些新收的小弟肯定會知道的,但只要我刻意的去做,他們會把我看的比何老大重要。
我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可行,也是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再給我一點收買那些新招收小弟的人心,到時候真的和何老大翻臉了,我帶着他們脫離少青幫就是了。
“你幹嘛啊,劉新。”光頭見到我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好奇的問我。
我張嘴想說出我的心裡的想法,但隨即我又忍住了,我搖搖頭,說:“沒什麼。”
不說這個想法不是我不信任熊哥和光頭,而是他們不知道的更好,他們知道後,搞不好還會爲我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
光頭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劉新,你以後就對何老大服從一些吧,至少,服從了他,你還能坐在現在的位子上。”
我沒說話,作出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其實我已經決定今後‘聽’何老大的吩咐了。
熊哥說道:“劉新啊,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氣不過,但何老大能走到今天,他有他的能力和手段,你別跟他硬着來。”
頓了一下後,熊哥繼續道:“你的位子,我會盡最大努力讓你繼續坐下去的。”
我嗯了一聲,然後說:“謝謝熊哥。”
光頭問我:“劉新,你現在腦子冷靜了沒有?”
我看着他說:“已經冷靜了,不然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跟你說話啊。”
“冷靜了就好。”光頭摸摸他的大腦袋,說:“嗎的,剛纔你的反應嚇我一跳。”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熊哥又坐在那兒和我還有光頭聊起了天,他提了幾句一開始和何老大混的日子,當初的何老大,非常的重感情,錢在他心裡,根本沒有比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重要。
社會在變,人也在變,何老大他變了。
時間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對熊哥說:“熊哥,你回去吧,我現在沒事了,我不會去找何老大的。”
熊哥看着我,點點頭,站起身來。
光頭這時對熊哥說:“熊哥,你先回去吧,我怕劉新這貨待會又瘋了,我還是把他看緊點比較好。”
“我說了我不會就是不會,你跟熊哥回去吧。”我說。
光頭搖搖頭,還是不準備走,熊哥也同意他留下來,最後熊哥帶着他的那幾個跟班走了,病房門也打開,高宏和那個開車的小弟走了進來。
剛纔我們關着門在病房裡面說話的時候,這羣小弟就走到走廊的另一邊的,我們的談話,他們也不會聽到,要是他們聽到的話,搞不好何老大很快就會知道了。
高宏和那個開車的小弟一進來,我和光頭就隻字不提何老大這三個字了,我也只是嘴上和西門平說說讓他忍忍,忍個一兩天就不會這麼疼了。
本來我是準備和西門平說我心裡的那個想法的,但是光頭一直在我身邊,我也找不到機會去說。
我打電話到了足浴中心裡面,讓兩個小弟過來照看西門平,然後我、光頭高宏幾個人,就坐車回去了。
開車把光頭送到了速迪酒吧的門口,光頭下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理智點,記住,理智!”
我說快滾吧,我知道了,光頭嘿嘿一笑,說我就是怕了忘了,才囑咐你的。
光頭下車後,我們很快也回到了足浴中心裡面。
進到辦公室後,立即就有兄弟上前來詢問我,道:“新哥,西門平他怎麼了,受的什麼傷啊?”
我讓兩個人去照顧西門平,並沒有說明,西門平怎麼了,辦公室裡的這些人也不知道。
我說:“沒什麼,受了點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小弟們和我在西門平的傷勢上說了一會後,我就坐在辦公椅上,默默的想着事情。
望着那些熊哥留給我的兄弟,本來他們在我眼裡是精英,是敢打敢拼的兄弟,他們打架是核心,新加入的遠遠比不上他們。
但是現在,這些原本我覺得的核心,卻是成了我不能相信的一羣人,何老大在他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我即使是他們的小老大,也是不及何青那老大的。
就是他們這羣人中的某些人,把西門平的事情告訴了何老大,才導致西門平手指被砍的。
我的目光又看向了高宏元金明王山三個,這三個將會是我重點拉攏的對象,還有那新收來的幾個小弟。
我對高宏招了招手,高宏站了起來,問我:“新哥,啥事?”
我說:“我受傷的那些天,西門平跟我說收了十幾個小弟,他們是不是都被分配到別的場子去了?”
“是啊。”高宏道:“新哥你之前不是說害怕錢雷會來報復嗎,西門平就讓那些新手來的小弟去別的場子,那些原來的兄弟們就從別的場子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