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來者是客,雖然熊哥往他臉上吐了煙,但他不知道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也沒再說什麼,沉着臉讓我們進去了。
我們一羣十幾個人,快步的朝酒吧裡走了進去。
一進到酒吧裡面,就聽到了吵鬧的歌聲,和坐在吧檯邊,桌子上喝酒聊天的男女,現在是晚上剛八點鐘,還不是酒吧人最多的時候。
酒吧裡面的燈光不是很亮,我們走進去後,沒人注意我們。
熊哥走到一個桌子旁,抓起一個酒瓶,就砸在了一個男服務生的頭上。
哐噹一聲,男服務生痛苦的捂着頭,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女人們驚呼出聲,連忙站起身,走到了一邊,男人們也看出有人來酒吧鬧事,也退到了一旁。
頓時,這塊地方只有我們十幾個人,周圍都空了出來。
熊哥扔掉了砸的只剩半截的啤酒瓶,大聲喊道:“叫你們看場子的滾出來。”
熊哥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看到酒吧的一個門裡,走出來了一羣青年,他們的手裡都抄着傢伙,大多拿的是鐵棍,也有幾個是拿砍刀的。
這羣人也有十幾個,帶頭的是一個頭上染着一撮紅毛的,看年紀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
紅毛帶着一羣人圍過來後,光頭就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對我說:“趙峰說是有個頭上有一撮紅毛的捅了他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我點點頭,手已經伸到了衣服裡,握住了砍刀的刀柄。
紅毛走到距離熊哥幾米遠的地方站定,眼睛打量着熊哥,問道:“你他嗎是誰啊?敢來我這裡鬧事?”
熊哥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蒂朝那紅毛的身上彈去:“我是你爹,艹!”
熊哥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把砍刀從衣服裡面拿了出來,我們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酒吧裡那些來往的人,看到我們十幾個人,手上全都有刀後,膽小的女人已經往外面跑了。
熊哥沒有說什麼廢話,第一個衝了上去,光頭他們大叫了一聲,似乎在給自己壯膽,也跟隨在了熊哥的後面。
我雖然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有些緊張,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頭皮幹了。
我們一羣人,和對方一羣人衝到了一起,那個帶頭的紅毛沒有像熊哥一樣,帶頭衝第一個,他看到熊哥衝來,反而是退後了兩步,讓他身邊的人衝。
熊哥披頭就朝一個小子的肩膀上砍了下去,不知道是熊哥沒看清,還是他故意的,這一刀是刀背砍在那小子的肩膀上,那小子被這一刀背,直接打倒在地。
事後我才知道,熊哥是故意用刀背的,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用刀刃的話,萬一砍偏了,砍到脖子上,就容易出人命了。
我的注意力從熊哥的身上收了回來,一個青年手裡拿着鐵棍,對準我的腦門就砸了下來。
我連忙躲避,我的腦袋躲過了這一棍,但肩膀卻被有,我的肩膀,被結結實實砸了一棍子。
這一棍,也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和血性,我痛叫了一聲,手裡的砍刀舉了一起來,砍在了他的手上。
我以爲他的手被我砍出血了,手裡的鐵棍會掉落,或者後撤,但他沒有,他大吼一聲,鐵棍又朝我身上砸來。
砍刀沒有鐵棍那麼長,他的鐵棍打得到我,我要距離他更近一些,才砍得到他。
我的對手不只他一個,因爲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對方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出現在我的身邊,對我下手。
我們混戰在一起,場面十分的混亂,桌子被我們掀翻了,酒瓶也碎了一地。
我砍了好幾個人,剛開始我不敢太用力,怕把人的整隻手砍下來,但看到我們這邊倒下了幾個,不少都受傷了之後,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手上的砍刀不分輕重的朝他們砍了過去。
一個小子趁着我沒注意,一刀就朝我後背上砍了下來,我只感覺被砍的地方先是一涼,然後溫熱的液體就冒了出來。
我罵了句去你嗎的,轉身就朝那小子的身上砍去。
熊哥之前告訴我,砍人往手臂和大腿上砍,我也記着,那小子的大腿被我砍了兩刀,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我的手背也被他手裡的刀砍到了,鮮血流了出來。
我身上捱了好幾刀,頭也被砸了好幾棍,但這個時候,我身體裡的熱血上涌,疼痛已經被我拋到了腦後,只要看到對方的人,我就是一個字:砍!
慌忙間,我往人羣裡看了一眼,沒看到熊哥的身影,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慘叫,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是光頭鄭子強的。
我連忙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紅毛,手裡拿着一把砍刀,砍在了光頭的大腿上,把光頭砍倒在地後,他又舉起刀,要朝光頭的肚子上捅去。
在足浴中心裡,我和光頭是最好的了,他被人砍倒在地,我怎麼能忍,我朝那紅毛衝了過去,他手裡的砍刀往下刺的時候,我一刀就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手裡刀掉在了地上,我罵了句滾你嗎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腰眼上。
他也摔倒在地上後,我上去給他腿上來了兩刀,他痛的在哪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忽然,有一隻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以爲是對方的人,剛要做出反應,扭頭一看,卻見是熊哥,他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了。
熊哥上去在那紅毛身上補了一刀後,就對我說:“帶着光頭,先走。”
熊哥對我說完這話,他就又和對方的人拼了起來。
把紅毛捅了,我們也算是給趙峰報了仇,一邊打,一邊撤,很快我們就跑出了酒吧,光頭大腿受了傷,是我攙扶着他出來的。
進酒吧之前的我們,一個個衣服乾乾淨淨,現在從酒吧裡出來後,一個個身上都染血血,衣服褲子破破爛爛的。
走到酒吧的門口,我們就往一條巷子裡面跑,跑了一會後,我的身體又痛又累,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