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賭場的門口後,一些看熱鬧的賭客們都跟了出來。
我正準備讓人把沈秋帶上車子,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劉老大。”
聽到這聲音後,我就知道叫我的是誰的。
回頭看去,穿着一身西裝的馬永良,正大步的朝我走過來。
剛纔在電話裡,王山就告訴我,馬永良看起來對沈秋有想法,想要放她一馬,現在他朝我走來,我在想,他是不是又來給沈秋求情了。
“怎麼了,馬老闆?”我望着走來的馬永良,開口問道。
沈秋還在哭泣,懇求我放了她,但是她被王山還有另外一個小弟抓着,如何也掙脫不開。
馬永良來到我跟前後,他微微一笑,對我小聲說道:“劉老大,給我個面子,放了她吧。”
馬永良說着,還伸手指了一下沈秋。
他說話的聲音控制的很好,後面的那些看熱鬧的賭客們都聽不到,只有我還有一旁的沈秋聽得清楚。
沈秋在聽到馬永良替她求情後,她那滿是淚水的雙眼亮了一下,然後大聲對我求饒:“老大,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曾經被剁掉手指的時候,也是嚇了個半死,怕得要命,更何況沈秋這個女人呢,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顏面,對着我哀求。
馬永良這傢伙,明擺着是想對沈秋好,想從她身上撈點什麼了。
“馬老闆,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的。”我對馬永良說道。
馬永良立刻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說:“哎哎,劉老大,她是我的朋友,就是出一次千嘛,賭場裡又沒有損失,就放了她吧,沒事的。”
聽到這話,我心說你他嗎的不就是看到沈秋長得好看嗎?這沈秋如果是個醜女人,你還會說這種話?
上回對待那個老千團伙,馬永良可是三番兩次要我剁掉他們的雙手的。
“馬老闆,我說了,我有分寸。”我說完後,對着馬永良一笑,然後就坐進了車子裡面。
我坐進的是一輛金盃車,我坐在中間一排的位子上,哭喊的沈秋,也被帶上了我的這輛車子,她被帶到了後面。
沈秋此刻很狼狽,但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還是很好聞的。
馬永良站在那邊,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起來沈秋這女人對他的吸引很大,他還想繼續求情,以討得美人歡心了。
但沒等馬永良說話,車門就被一個小弟嘩啦一聲給關上了。
車子的門全部關上,車內只有沈秋哭喊的聲音。
車內的燈照在沈秋的臉上,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很是驚恐。
她見我望着她,就哀求道:“老大,老大,你……”
沒等她說完,我擺了擺手,說了兩個字:“閉嘴!”
我這兩個字說完後,沈秋哆嗦了一下,坐在後面的她,只敢小聲的哭泣,不敢亂喊亂叫了。
車子啓動掉了個頭後,開車的小弟問我:“新哥,現在去哪?”
“隨便找個沒人的小公園或者小樹林就可以。”我對開車的小弟說道。
“嗚嗚嗚……”
沈秋被我的這話再一次的嚇到了,她又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只是我讓她閉嘴,她不敢再說求饒的話語了。
我要把她帶到小公園或者小樹林,會發生什麼,沈秋已經想到了。
聽到沈秋那痛苦的哭聲,我微微搖頭,什麼也沒說。
車子在路上開了一會後,最後在一個小公園的邊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我走了下去,王山隨即也把沈秋給從車上帶了下來。
沈秋的身體越發顫抖得厲害了,她的嘴脣都在哆嗦,整張臉已經沒了血色。
我邁步朝小公園裡面走去,走了一段路後,沈秋再也忍不住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對我道:“別砍我的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老大,求你了……”
見到跪下的沈秋,我走上前,蹲在了她的面前,我問道:“你幹嘛?”
沈秋說老大,你別砍我的手,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對她微微一笑,說:“我要是想剁掉你的手,剛纔當着那些賭客的面就剁了,我吃飽了撐的,把你帶到這裡來剁?”
沈秋聽到我的這話後,她立刻愣了一下,然後萬分驚喜的看着我,說:“老大……你……你是說,你不砍我的手了?”
我說:“起來吧,一直就沒打算砍你的手,剛纔在車上只是嚇唬嚇唬你而已。”
聽到我這話,沈秋的眼中再一次的流出了淚水,她望着我,對我說了好幾聲謝謝。
我伸出手,她抓住了我的手,我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沈秋開始擦掉眼角的淚水了,我看着到處都有路燈的小公園,說:“跟我在裡面走走吧。”
沈秋答應了一聲,就跟在了我的身後,朝小公園裡面走去。
王山和那十幾個小弟則是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走了一段路後,我望着沈秋,問道:“上次我和你玩牌,你贏了我好幾次,你贏了兩萬多,那晚你就是出老千的,對不對?”
沈秋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嗯,我和你一直跟注的那一輪,我出老千了,不然那一輪我的牌是沒你大的。”
當時我還納悶呢,馬思琦出老千給我好牌,怎麼沈秋的還會比我大,原來她也出千了。
“我們賭場前幾天剛剛弄掉一個老千團伙,這件事你不知道嗎?”我問道。
沈秋擡起頭,一臉的詫異,望着我,道:“你們賭場來了老千團伙?”
我說是啊,沈秋就茫然的說:“我不知道啊,這些天我都沒來賭場,是今天才來的,一來我就賭錢了,沒人跟我說這事。”
“這樣啊。”我說道:“我說怎麼我們剛剛收拾了一羣老千,你還敢出千呢。”
“我是真不知道,知道的話,今晚就不敢出千了。”沈秋小聲的說道。
我微微嘆氣,問:“你的千術是跟誰學的?”
沈秋就告訴我,她的千術就是跟一個女老千學的,那個女老千以前是她的鄰居,兩人經常去打牌,她的鄰居總是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