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和阿諾達成了協議,直到滅掉越天爲止。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在阿諾眼裡,第一眼看到了蘭諾就喜歡上了這個不嬌柔,不造作的女孩。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阿諾早就發現了這一行人的行蹤,便派人將蘭諾引了過去,倒是沒想到蘭諾的性格會是如此。
蘭諾一挑眉,“我們不過是過路人。”
阿諾頷首,垂眸,用輕蔑的眼光看着蘭諾,“我是阿諾,雅蘭村的村長,你是誰?”
“蘭諾。”蘭諾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張弛有度,不卑不亢。
阿諾突然笑出了聲,“你這性子我喜歡。”阿諾手撐着高臺的欄杆,翻身而下,正好落在了蘭諾的面前,露着潔白的牙齒,對着蘭諾伸出了手,“我喜歡你。”
蘭諾一怔,她第一次遇到如此爽朗的姑娘,而且這個姑娘還長着一副妖嬈到和妲己媲美的面容。阿諾見蘭諾不爲所動,也不生氣,將手掌向前送了送,“怎麼?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蘭諾輕笑,倒是伸手握住了阿諾的手掌,靳斷眉頭皺了起來,不贊同的看着兩個女子交握的手。
而北慕寒則是目光緊緊地盯着阿諾,若是阿諾有任何不軌的陰謀,他會在第一時間,揮劍砍斷她的頭。
驀地,阿諾手臂回收,用力的一拉,兩人肩抵着肩,北慕寒的劍落在了阿諾的肩頭,引得阿諾側目,然而就是一眼,阿諾木若呆雞的愣在原地,“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蘭諾見阿諾盯着北慕寒出神,然而眼睛裡沒有一絲貪婪的傾慕,“你認識我夫君?”
阿諾點點頭,又搖搖頭,北慕寒和爺爺在自己兒時講的大英雄長得一模一樣,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阿諾的心裡有些暗暗地期待北慕寒就是這個英雄的轉世,又有些淡淡的懷疑,她只是不能確定。
蘭諾掙開了阿諾的手,但是北慕寒的劍卻始終沒有離開阿諾的脖頸,若是阿諾再輕舉妄動,北慕寒那鋒利的劍便會毫不留情的割斷她的喉嚨。
阿諾回過神來,見到自己命懸一劍之間,並沒有生氣,“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說完,阿諾轉身就走。
北慕寒對着大家點了點頭,這個女人面對自己的劍沒有一絲的情緒,又敢將後背面對大家,看來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阿諾將衆人帶到了一個漆黑的密室,阿諾打了一個響指,蠟燭自己燃燒起來,整個大廳瞬間被點亮了,衆人的視線瞬間被堂正中央牆上高高懸掛着的畫吸引了,這上面的人有着和北慕寒一模一樣的面孔,甚至他們的神情都如出一轍。
“這就是我會盯着你夫君看的理由。”阿諾竟然在向蘭諾解釋,這恰恰更加證明了,阿諾希望交蘭諾這個朋友。
蘭諾一怔,“可是你們村子裡爲什麼會有慕寒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可是北慕寒?”阿諾的眼神中冒着亮光,活像看到食物的餓狼,蘭諾尷尬的推了推阿諾緊緊貼着自己的傲然的高聳。
阿諾臉上涌上紅暈“是我太激動了,抱歉。”
蘭諾淡淡的搖頭,“難道慕寒和你們這個村子有什麼淵源?”
阿諾望着牆上的畫,眼神飄遠,“那是爺爺小時候講的傳說了,那時越天肆意橫行,更是將我們蒼狼一族逼得了絕境,不得不被迫成爲他的奴隸,多虧了大英雄的出現,將魔頭鎖進了九重魔淵,我們才得以解脫奴隸之身。”
阿諾說着,望着牆上的畫,眼神冒着崇敬之光。
靳斷看了一眼阿諾,“你們現在也是魔族的奴隸。”
阿諾的眼神黯淡,閃爍着冷漠的恨意,“他和我們蒼狼一族不共戴天。”
“你們想解脫奴隸之身只能殺掉越天,才能一了百了。”靳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話鋒一轉,“但是此次越天的覺醒,想必你們的日子並不好過,畢竟背叛者是不會輕易被原諒的。”
阿諾笑了起來,“是啊,所以爲了減輕越天對我們的仇恨,只要將你們這些被魔界通緝的人送給越天,他就不會恨我們了。”
蘭諾眯着眼凝視着阿諾,“你並不是這樣的人。”
阿諾似笑非笑的看着蘭諾,“那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阿諾輕輕地拍手,幾道白絲從天而降,迅鈴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幾個人的手腳死死的纏住了,蘭諾不解的看着阿諾,“你難道不想擺脫越天,難道你願意一直作爲越天的奴隸存活麼?”
阿諾擡眸看着蘭諾,“所以要看你們能不能活着出來了。”
“你要做什麼?”
“帶下去。”阿諾的一聲吩咐,從四周飄出幾個黑影,將蘭諾北慕寒靳斷三人拉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掙扎不如留些力氣。”靳斷竟然閉起了眼睛,毫不擔心自己會被這些黑影拖向何處。
北慕寒眼眸一沉,“你知道些什麼?”
“他們是越天的黑影軍團。”
蘭諾一驚,“難道阿諾真的將我們交給了越天。”
靳斷搖了搖頭,“不可說,也許我們有可能活下來。”靳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蘭諾隆起的小腹,這是天地規則多麼不靠譜的決定,竟然會將領主的傳承力量,交給了一個未成形的娃娃身上。
靳斷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開始了閉目養神。
蘭諾還想再問,然而靳斷閉目養神的樣子,似乎是不會爲她解答了。北慕寒握着蘭諾微涼的手,“有沒有不舒服?”
蘭諾看着北慕寒關切的眼神,心底一暖,搖了搖頭。
黑影將三個人倒掛在了一個十人粗的大柳樹上,緊接着這些鬼影般的東西消失的沒了蹤影,北慕寒用力的蕩了蕩,“不要掙扎。”
靳斷閉着眼,緊繃着的臉青灰一片,看着靳斷如此懼怕的模樣,蘭諾忽然聯繫到初次和靳斷見面的時候,靳斷被越天拉走回去接受懲罰,怕就是這顆大樹。
蘭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樹,想不透這顆看似平常的大樹到底有何不尋常的地方。
就在蘭諾注視着大柳樹的同時,一根靈活的藤蔓慢慢的靠近了蘭諾,以迅鈴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向了蘭諾的肚子,蘭諾的手腳被柳樹纏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尖銳的柳樹枝刺破了自己的肚子,那個已經能看出人形的孩子從蘭諾的肚子裡滑了出去,蘭諾悲痛欲絕,揚天大吼了一聲,泣不成聲。
“諾兒,諾兒......”那溫柔的呼喚聲,似是從遠處傳來,一聲聲的在蘭諾的耳邊盤旋,蘭諾一睜開眼睛,就撲進了北慕寒的懷裡,啜泣着,“慕寒,慕寒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北慕寒拉着蘭諾的手,放在了蘭諾自己的肚子上,“不要怕,都是假象,它還在。”蘭諾錯愕的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完好無損的待在那裡,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感,蘭諾一怔,“我親眼看見柳樹的藤蔓穿破了我的肚子。”
北慕寒將蘭諾拉進了懷裡,“都是假的。”
蘭諾緩緩地擡起頭,眼神銳利的審視着北慕寒,“那麼,你也是假的麼?”
北慕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不錯,我們都是假的。”北慕寒拉着蘭諾站了起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顆大柳樹製造出來的,爲的就是將我死死的困在其中,無法逃出。”
蘭諾心有餘悸的掃視着周圍,大柳樹很容易的抓住了人性的弱點,若不是北慕寒及時的喚醒了自己,自己肯定會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無法逃出,經歷過孩子的一場假死,蘭諾深知自己絕對無法忍受第二次失去孩子。
蘭諾握住了北慕寒的手,緊緊地握住,深情的望着北慕寒的後背,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她什麼都不會怕。
“看夠了麼?我們出去後慢慢的看。”北慕寒忽的轉過頭,戲謔的看着蘭諾。
蘭諾不禁臉一紅,狠狠地掐了北慕寒腰間的軟肉,“靳斷在哪?”蘭諾轉移話題,北慕寒寵溺的沒有拆穿。
“他在他自己編織的噩夢之中,很可能是姎鈴郡主之死的場面困住了他。”北慕寒徑自猜測着。
“我當時就在旁邊,當時姎鈴郡主是死於天雷。”
“不可能,越天怎麼可能能驅使的了天雷,是陰雷?”
蘭諾眼眸一轉,仔細回想起來,“那雷是黑色的,來勢兇猛,若是沒有姎鈴郡主用自己的身體引雷。怕是我們都沒有逃出來的可能。”
北慕寒拉着蘭諾的手,“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
只見一個烏雲密佈,天雷滾滾的地方,靳斷抱着姎鈴郡主的屍體,不住的哀嚎着,憤怒的咒罵着老天,這樣的靳斷蘭諾見過,雖然是鮮活的,然而蘭諾卻是可以體會到他的痛苦,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經歷一次。
“不好,攔住他。”靳斷雙眼通紅,整個人泛着黑氣,隱約有魔化的趨勢。
“靳斷,是假的!”蘭諾跑了出去,那陰雷毫無預警的竟然向着蘭諾砸了下來。
靳斷怔怔的看着蘭諾,“你怎麼在這裡?”
蘭諾再次重複了一遍,“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靳斷你醒醒。”
靳斷眼露哀慼,“我知道,我只是在奢求着若是重來一次,我是不是可以救她。”
“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她是爲了自己心愛的人,就算是重來一萬次。也不可能改變。”
靳斷怔怔的看着北慕寒,陷入了沉默,北慕寒並不打擾靳斷,過了片刻,靳斷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隨着靳斷閉眼,四周的景色變換,那悲慼的場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