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衆人看來這條劉伊凡發來了奇怪短信,但是不知何時,我的手機竟然又受到了一條短信,而沒有註明是誰發的:吳東,這個世界註定不平靜,你我是天生的主角。這一條,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吃過早飯,找到一個角落,撥通了這個人的手機號,但卻打不通。
我們畢竟不能在K國長期逗留,普斯基作爲納賽爾的市長,曾經給黃宇欣發過消息:總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情況,如果我們再不走,就要通知A國總統了。沒辦法,黃宇欣不能出境,她目送我們離開。
我們回到A國並沒有立刻前往天祿,現在天祿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是一個我與孟奇明爭暗鬥的地方,而首都高盧則更不安全,那是他現在的藏身之地--總統府。我想起了一個地方,幾乎沒發生過什麼--崇安。
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倒是有些懷念崇安大學的。我認識的那些同學們,此時也一進大四下學期了,已經準備自己未來的人生了,但我自己知道,我與他們註定不相同,身份不同,責任也不同,我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之人。現在的崇安大學,普曼薩死後,校長成了A國科技大學校長夏子涵,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她手下已經有兩所大學了,她的二元制“帝國”,已經開始了。
我找到了夏子涵,想單獨和她聊一聊,她同意了。我進了學校,出示了證明,走進了校長室,那個第一次讓我震驚的地方,我走了進來,此時的夏子涵,身着秋絨皮衣,帶着一幅金邊眼鏡,看到我便站了起來邀請我到沙發坐在,還倒了一杯水給我。
“多年不見,你變了不少。”夏子涵微笑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夏校長,當初我沒能去您的科技大學,是因爲我的身份,我與您校內的這些學生,終究不是一路人。”
夏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吳凌茁的後代,都有着那麼一股衝勁,都覺得和別人與衆不同。”我不解,問夏子涵此話怎講。夏子涵說道:“我與你父親吳振辜本是相好,但是四十二年前,那場戰爭,把夏吳兩家永久的拆散了。當時,我家受到了程輝的懷疑,除了我全都被扣在大牢之中,而我則寄住在你祖父吳凌茁的家中,認識了你的兄長,吳恩。吳恩那時候還是個孩子,但沒想到......吳家受了場大災,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威望。”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與夏子涵的對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便說道:“夏校長,以前的過錯,不應該是我們這代人承擔的,告辭了。”說罷我便站了起來,轉身要往外邊走。
“等等。”夏子涵叫住了我,“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轉過身,看到夏子涵從保險箱裡拿出了一個很小的東西,“你父親曾說,如果你來找我,如果不來找我,我便把它作爲的陪葬。”
我走了過去,看到夏子涵手中的東西--一塊隕石。“這是蒲牢玄符。你會用到它的。”我拿起了那枚玄符,好像聽到了編鐘的轟鳴......好像聽到了千軍萬馬的疾馳......事不宜遲,我揣進口袋裡,走了出去。
從崇安大學出來,看到了以前的好友--邴唯皓。“呦,這不是吳東嘛,這麼長時間幹嘛去了?想我沒?”我尷尬地笑了笑,老子這麼長時間快死好幾個來回了,還想你?但是畢竟是朋友,而且還是把我帶進學校的人。“這樣,我還有急事,我先走了!有時間電話聯繫!”說完我便急忙跑走坐上了一輛計程車前往我們在崇安的居容之所--崇安大賓館。
讓我意外的是,劉啓龍居然把一個小孩子帶了過來,這個小孩子就是,程文津!我急忙把劉啓龍拉到一邊,問道:“誰讓你把他帶來的?他現在是我們的累贅知道嗎?你不是跟我們在一塊麼,怎麼聯繫的?”
“前幾天,我得知程文津在崇安避難,我便派了馬識文尋找,果真,找到了。”
“你真的想讓這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作A國的總統?如果以後開國際會議,怎麼辦?讓這個孩子去?會不會引起其他國家總統的嘲笑?不讓他去?欺騙了各國對A國的感情?誰來負責?我不同意!”我說道,說罷轉身離開。沒給劉啓龍說話的機會。我敢保證,劉啓龍是恨我的。
我把沙桐招了過來,說道:“沙家是研究龍窟符文的,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沙桐接過玄符,看了看,無奈道:“龍窟符文很早就已經絕跡了,再也沒有人能夠研究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大人,他們不在K國。”
“什麼?”......“怎麼可能。”
“我的邪鴉也沒能追到,他們有可能是出國了或者在某個偏僻的地方。請允許我追過去。”“嗯,注意安全,把閆熙找來。”
“大人,我不希望閆熙隨我一同前去。”......“好吧,那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一早,我們吃過早飯,便在窗臺看到了一隻烏鴉,眼睛是紅色的。“這是什麼?”我走了過去,烏鴉卻飛走了。我們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準備去威肖市。這時,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叫我瘋子。藝術家,都是瘋子。所以我熱愛表演,但我討厭人羣。你們擅自逃走的奴僕,接受我的血的洗禮吧。”我們正納悶,突然從窗外飛進一把十字刀,“這是什麼?”
“這是聖教徒的標誌!”劉啓龍說道,此時屋內屋外一片死寂。
突然一聲喧囂,數把十字刀破窗而出,紮在賓館的各個地方,所有有窗戶的房間,都受到了十字刀的入侵,而門口,則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媽的,這都是什麼啊?”我罵道,此時劉子銘、王楠和楊銘正在外邊,“我要不要讓他們回來!”我大聲地問道,沙桐迴應道:“快吧!我覺得我們快挺不住了!”屋內的所有傢俱都被穿透,一地碎渣。“程文津!把那兩個帶槍的便衣叫過來!”劉啓龍大喊,說罷掏出了手槍,爲了保護程文津的安全,他和馬識文找了兩個帶槍的便衣住在這裡,此時,也只能靠我們的了,“我發了消息給楊銘,他們現在正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此時,被穿透的窗戶裡冒出了一種透明的液體,我正猶豫的時候聞到氣味,大驚:“快跑!這是水銀!”一個便衣嚇的拔腿就跑,絲毫忘了屋外還有十字刀的威脅,果不其然,一把十字刀飛了過來,穿透了那便衣的胸膛,便衣倒在地上,把地毯染紅了。
“魔術師,那三個傢伙快回來了。速戰速決。”
“這是夠煩人的了。”劉伊凡抱怨地說道,“等着,我再給他們最後一點大禮!”說罷站在了陽臺上,揮舞着他的幻杖,之後一個翻身,同時整個陽臺爆炸,水銀液體四處飛濺,濺到了一個便衣和程文津身上。我們急忙逃到客廳,劉伊凡翻身站在被炸燬的臥室內,手裡的幻杖還在不停的旋轉,手指還在不停地舞動。“世界殘酷,但並非一定醜陋。”話音剛落,手中的幻杖恰好停止,“磅”的一聲,劉伊凡握着幻杖上的圓球,立在了地上,恰巧他的披風,也剛剛輕輕地飄落下來。“我,該爲之起舞。但是時間好像不夠了,裡面的人,下次再會!”說罷轉過身加速跑一下跳到了對面的陽臺,開了門消失了蹤影。
此時,一個戴着黑色骷髏面具,穿着黑色衛衣,慢慢地走到爆炸的陽臺下邊,一個蓄力跳跳上了陽臺,拉開了門,看到了蜷縮在一塊的我們,那個中了水銀的便衣已經中毒身亡,程文津也進入昏迷狀態。那個人走到程文津身邊,劉啓龍站了起,問道:“你要幹什麼?!”
那人沒有說話,拿出了一瓶試劑,給程文津服了下去,之後程文津立刻咳嗽兩聲。“他只是很虛弱,毒已經解了。”
劉啓龍看着那人,感激地說:“謝謝英雄!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我叫黃......算了,你沒有必要知道。”說罷那個人好像劉伊凡一般加速跑跳到街上,一溜煙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