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了這車,發現了許多疑點。這列車就算沒有人,也不至於不開燈啊,難道是快車公司爲了省電?我覺得這個理由好像說不通。而且,快車的臥鋪車廂裡,不是牀而是棺材!
張浩洋的腿已經開始發抖,說:“這分明就是一輛鬼列啊!”
我雖然也很慌亂,但也要裝作鎮定的樣子,說:“這些暫且不提,我們先分來找司機。因爲一輛快車中有前後兩個司機。”孫海智想了想道:“吳東,我們走進的車廂是十二號,而且這是K84列車,只有十五節車廂,所以說我們離一個車廂很近,所以我們應該一起走,去找那個最近的車廂,而不應該分來,我覺得這車上一定還有人,不能給那個想害我們的人機會。”我點了點頭,帶着三個人前往後邊的車廂。
走了一會,穿過餐車,發現了一個沾滿灰塵的門,上面的銘牌上寫着:駕駛室。我握着把手推了推,拉了拉,都沒打開。“鎖上了?”
孫海智皺眉看了看,一腳踹開了門,裡面的司機早就死了,血跡早已乾透,而且整個駕駛室臭氣熏天,我們趕快退了出來,關上了門,總是覺得鼻子好了些。“屍臭太重了,估計是死了很久。”我說道,因爲吳家本行就是看屍人,怎麼死的、死了多長時間、致命傷在哪等等...都難以逃出我的眼睛。
沙桐問道:“吳東,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懂啊?”
我嘆了一氣,道:“爲了生存,樹大招風。現在爲了活命,必須了。既然這個司機死了,那麼我們去前邊吧。”說罷我們往前邊走去。走了幾步,但是我們卻好像聽到了五個人的呼吸聲,這裡只有我、沙桐、孫海智和張浩洋啊,並沒有別人,難道混上了一個不是人的傢伙?
張浩洋走在最後邊,一直都是雙腿打顫,慢慢地走着,孫海智說道:“張浩洋你快點啊!一會拉下來了。”張浩洋一邊走一邊發抖一邊說:“我身後......有東西讓我回頭......”
這一句話走在最前邊的我都聽到了,我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我也聽到了聲音:回頭嘛......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別管......千萬別回頭,往前走......”突然張浩洋大喊一聲,一個飛撲撲上了孫海智要咬孫海智,“我靠!你瘋了!”孫海智道,掙扎了一會,孫海智有了機會,一腳踹開張浩洋,張浩洋剛剛站穩,突然一根觸手刺穿了張浩洋的腹部,慢慢地搖頭,好像在尋找着我們的位置。混亂之中,我們都回了頭,看到了這根觸手,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那觸手好像聽到了什麼,突然向我衝了過來,紮在車廂上。讓我驚訝的是,這撞在車廂的一頭,竟然......分裂成爲兩隻觸手!我給了他們一個手勢,蹲着慢慢走過那節車廂,看着馬上到了另一間駕駛室,我便提了速度,慢慢推開了那車門,眼前的一幕讓我吃了一驚,很大的一驚!因爲那駕駛室的司機是死了,胸口長出了一株巨大的植物!而且這列車就是植物開的!我忍不住“啊”一聲,那植物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伸出了一隻觸手,居然一下子刺穿了門,抓住了我的腳踝,慢慢地被它拖回駕駛室。這時,一把刀飛了過來,一下斬斷了那觸手,剩下的立刻縮了回去。
那是一把索倫金刀,刺在地上,即使黑夜也發着亮。我拔起了金刀,一個人突破玻璃闖了進來,奪下了金刀,道:“那是我的!”我還愣了一會,才發現這是個活人。
那植物聽到了聲音,準備反攻,一下子破門而出了許多觸手,那人握着索倫金刀,旋轉着切割觸手,不一會,掉了一地的觸手,之後一鼓作氣打開破碎的門,拿着刀刺進了屍體的胸口,整株植物好像立刻沒了精神,倒在一邊。
那人拔出了金刀,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紙,塞了進去,又從兜裡拿出了一小壺,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完成之後,那人問道:“你們怎麼惹上的這東西?”
我們都搖了搖頭,那人接着說:“這叫屍心藤,在死人的心臟那裡開始生長。只吸人血。”這時,沙桐走到前邊,說:“他叫蕭景宇,是A國蕭氏電器的管理人,但他卻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
蕭景宇對我說道:“你叫吳東吧,陰陽十六家的第二家,我家老爺子很想見見你,不如賞個臉?”我很爲難,不去吧,我的命還是人家救的,去吧,我還怕有危險。
“你是在擔心安全吧。沒關係的,我會讓我的大哥蕭景瑞全程陪同的,他是A國國家安全局的副局長。”我看人家這都安排好了,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等車慢慢停下來,我們出了快車站,坐上了蕭家的跑車。“這是你家的?得好幾十萬吧?”我突然腦抽問道。
蕭景宇愣了一下,說:“這一輛是卡拉馬蒂鉑金尊貴版,一千萬程幣(從A國建國到現在,A國的官方貨幣都是程幣)。我家這種破車還有十多輛,速度慢噪音還大,主要是連個冰箱都沒有。比我那個提亞馬特差多了。”我聽後下巴貌似脫臼一般合不上了,提亞馬特可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尊貴跑車啊!A國總統都沒有,他蕭家竟然有一輛!而且還是他的專屬!“你是--”我問道,但話還沒說完,沙桐便接道:“蕭家是A國四大家族之一。”
四大家族,是A國的一股強大的經濟勢力,四家旗下的經濟成分佔了整個A國的百分之六十五,整個世界的百分之四十。而蕭家又是最早開商的家族,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便不奇怪了。原來的總統府就是蕭家權權負責的。花了大概三個億程幣。
蕭景宇開着車,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映入眼前的是一棟巨大的別墅,西方風格,高雅的音樂噴泉,蕭景宇敲了敲門,拉開了門,帶着我們走了進去。
裡面的傢俱更加講究精緻,用的傢俱全部名牌,沙發上坐了三個人,兩個成熟穩重的西裝人,另一個是嘻哈風格的年輕人,“爸,吳東來了。”
其中一個穿着西服的人聽到了我名字突然站了起來,“哦,請他進來!大哥,你和大河先進去吧,我這有個朋友要會會。”那個西裝人點了點頭,帶着年輕人上了樓。
我走了進來,看到了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戴着金邊眼鏡,兩撇鬍子也精煉的很,看到我便走了過來,跟我握手,說道:“我叫蕭乾,是蕭景宇的父親。是蕭氏集團的總經理。”我點了點頭。
蕭乾讓我坐下,讓蕭景宇給我倒一杯香茶,說:“小吳啊,平定了A國總統之亂,可是你的功勞啊,現在整個A國都在說着你的事蹟,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說道:“叔叔,這個真不是我的成就。”
蕭乾對我笑着說道:“小吳啊!你太謙虛了!我跟姜炳男可是老朋友了!他可是跟我說過,吳東是一定會打敗孟奇的,我就說嘛,我的老朋友可不會騙我的!你這作風,跟鄒家可真像啊。”
“鄒家?”我有些發懵。
“對啊,鄒家,四大家族之一,現在的當家人是鄒哲。年齡都能給我當爹了,啊哈哈。”蕭乾開玩笑道,蕭乾這個人倒是很幽默。
“鄒一文......”我試探問道。
蕭乾說:“這個人,肯定是鄒家的。好像是已經去世的鄒烈的孫子,在與孟奇的對決之中被他害死了。你認識他?”我點了點頭,說:“當時他加入了光武會,然後......”蕭乾本來是和和氣氣的,當他聽到了光武會三個字的時候,表情突然一下子憤怒起來:“不要和我提它!我頭疼!我要回去!”說罷氣呼呼地上了樓梯。
蕭景宇尷尬地對我說:“沒辦法,我父親有一個心病。我四弟蕭景佳就是被光武會害死的。”
我瞪大着眼睛,“這是光武會重組之前的事了。”蕭景宇嘆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