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記憶猶新地回憶,漫長的回憶,讓我從記憶中從新走到現時。
文君的病由來以久,病因是怎麼產生的不得而知,但是,我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她得的不是一般的婦科病,而是由婦科病引起並轉化爲更危險的疾病,那就是我在網上查到的,ZG癌是最大嫌疑。
呆了好長時間醫生走出來。聽上官文君叫我忙走進去問“怎麼樣?醫生說什麼?”我急不可待地問。
“沒事,是婦科病。”她略一遲疑隨口答道。
我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刨根問底,只好默然低首。文君看着我說:“別瞎猜了,好久不見你都忙什麼呢?”
我看着她無所謂的樣子直接問:“文君你到底得了什麼病能告訴我嗎?難道連我也不信任嗎?”
她遲疑一下說:“醫生說是宮頸發炎引起的潰瘍。讓我住院打吊針和臥牀休息。沒事的,放心吧。”
我對婦科不懂又不能隨便問只好說:“文君,有病不怕,怕的是不及時醫治,這次住院一定要徹底治好再出院,我每天解決你的吃飯,晚上我來陪你。”
上官文君頗爲感動地拉着我的手深情的說:“謝謝你!你還有工作別爲我擔誤了,再說我完全可以自己料理,媽媽和同事,朋友也常過來,不要操心。我明白你的心就行。有事我會電話給你?”
說到這兒她又壓低聲音說:“過來讓我親一下。”
我附身過去,她捧起我的臉在額頭上深情的吻了一下,我也不由自主的抱住她深深地吻着她......
一會她捧起我的頭說:“我上次給你講的故事,還沒完呢,讓我告訴你我是怎麼學圍棋的。”
她停頓下來示意我坐好又說:“圍棋老師回北京結婚去了,也就兩個多月吧,正是我放暑假,她又回西安找我,並和媽媽商量帶我去北京學棋。我媽同意了。
這樣我隨老師來到北京拜見了我的第二個師傅芮老師。說真心話,兩位老師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女兒一樣,在短短一個假期不僅圍棋提高一大截還認識了一羣棋友,見到了棋聖聶衛平老師,常昊老師,馬曉春等一些圍棋界的佼佼者。讓我大開眼界,同時我也下定決心要在圍棋界嶄露頭角。回西安後我除了學習,以外的業餘時間都在圍棋上。
我十五歲那年參加西安青少年業餘選手比賽中獲得快棋賽第二名,晉升爲業餘圍棋四段。從那後我經常參加業餘,職業選手做小範圍的比賽。成績也不錯,很快晉升爲業餘五段。然而就在這時,我......”她突然停下來不說了。
“後來怎麼樣?說啊!”我急切等她說下去。上官文君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麼說呢......還是......”
正在這時護士走近來說:“上官文君去做B操。”說着扶起她往外走去。
“天放哥你回去吧,我沒事的。”
我無經打採的回到宿舍,想起上官文君痛苦的心情不僅爲她抹一把汗,我在想,她的病絕不是她對我說的那麼輕鬆、簡單,我又不知道她的病情。
想到這兒,我遲疑着,想給她打電話或許在電話裡她能告訴我,然而,當電話拔通後我又放下了,決定晚上去醫院,一定要問出一個子醜寅卯,否則我心不會安靜下來,正巧上官文君把電話打過來。
我說:“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我卻放棄了,你這樣,晚上我給你送飯好嗎?”
上官文君說:“你肯定有什麼事?借送飯到這來吧?”
我沒有回答,她又說:“那你來吧,我正好也有話想對你說。”
當月牙兒高枝頭,鳥息蛙鳴,護城河水靜白如練。
我來到醫院,只見上官文君端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本書正在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看着,我走進病房她竟沒有發現。
“文君,身體好些了嗎?”
她擡起頭看着我,一臉欣喜的樣子說:“你也不休息還來看我,我真那麼重要嗎?”
“當然,在我心裡你是第一”
她站了起來,拉着我的手感動的說:“天放哥,認識你真好。謝謝你!”
我爲她的話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到牀上。
文君又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省的讓你睡不着,再說,遲早我都會告訴你的,不過現在確實有些早,我只能告訴你現在應該知道的,請你原諒。”
那一年我十四歲,圍棋水平在極速上升階段,當時我的老師是一位非常負責任的大姐姐,可以說叫她阿姨也不過份,然而我們都稱她關姐。她待我們非常好,爲我們的成績經常很晚纔回家,尤其對我更是呵護有佳。可是一天她突然對我說:文君好好學,你會成功的,不要放棄,知道嗎?我說:關姐你怎麼了?
我要離開你們了,和老公去浙江,會來一個新老師教你們,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好好學,你很有天賦。有一天我希望在電視上看到你。
關老師臨走的話給我很大激勵,我更加努力的學習。這時換了一個男老師有三十歲左右,白皙的臉上帶着一副近視眼鏡,聽說他棋藝很高,是職業四段,本來有很好地發展空間,不知何故被調下來教我們。
上官文君停了一下,看着我不說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學你的棋,他教他的課。”我問道。
“是啊,開始很正常。可過了不久他就對我特別關心。那時雖然我只有十四歲,可身體發育卻遠遠超過實際年齡。當時無論在學校或圍棋班都叫我霸女。意思是學習、圍棋、長相、身材都是最好的。”
說到這兒她笑了,看着我說:“你相信不?”
“我絕對信。你現在也是絕代佳人啊!”我毫不誇張地說。
“你錯了,那時的我比現在還漂亮,男孩子都圍着我,每天都有男生送吃的,送情書,約我看電影,KTV,可我心裡明白,對他們不遠不近。也不會要他們的東西,更不接受邀請之類。這一點讓他們束手無策。
也就在這時男老師出現了,他經常以各種理由讓我單獨留下,因爲他是老師,雖然我心有戒備,卻不好拒絕,他約我去他辦公室,我拒絕了;他請我吃飯,我拒絕了。
有一天,他讓我去他宿舍,而且以命令的口吻,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他把我緊緊抱住.....我憤怒地推開他,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拔腿就跑。
從那我連續一個禮拜不去圍棋班了。又趕上期末考試臨近,我就徹底不去了。圍棋也慢慢放下。不久我得到圍棋班同學的消息,那個男老師玷污了一個女學生被抓進監獄。”正如詩中所說:
頭頂三尺有神觀,
君子小人天長眼!
善惡行爲終有報,
醒君謀事神靈現。
她說完這些低下頭,也許是往事的回憶讓她陷入深思之中。
我無言以對,不知怎麼安慰,她擡起頭用真擎的微笑問:“天放哥你喜歡我嗎?我值得你爰嗎?”
我使勁地點點頭。
“其實你不瞭解我,一旦瞭解了就會棄我而去。一個空有皮囊的人,遲早會被厭棄的。我不想讓我爰的人受委屈,天放哥,我說這話你該明白了吧。”
她痛苦的表情和全身的顫抖震撼着我。
“文君你怎麼這樣說?我不管你過去怎麼樣,一切都過去了,我愛的是你現在!只要我們在一起什麼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相信我好嗎!”我抱住她的頭深深地摟在懷裡。
“別離開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她的抽泣聲讓我心亂如麻,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緊緊抱住她。
上官文君止住眼淚又說:“這此年從學校、社會、單位。多少男人,上至六七十歲當官的,下至二十歲的小夥子,只要見到我就要和我交朋友,上下學,上下班總有男人纏着我。天放哥你說也奇怪,無論是有錢的,沒錢的。歲數大的,歲數小的。長得帥的,長得醜的。在我眼裡都一樣,沒有區別,也從未動心過。因爲我知道他們的目地就是佔有我......所以我一概不接招。”
說到這兒她緊緊抓住我的手又把頭依在我懷裡輕輕地說:“只是遇到你,在不經意中卻忘不了。而你也不像那些垃圾般的蒼蠅甩都甩不掉。”說到這兒她笑了又說:
“你真是老手,情種,我是被你俘虜了,你別得意,我們只是知己,不能成夫妻。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只要你願意我會陪你到白髮蒼蒼,腿彎腰駝。”
她用手捂住我的嘴,“不行,我不能誤你青春,因爲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