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真煩,公司的業績近來一直在下滑。其實產品真的不錯,幾十種菌類對人的身體健康有很大幫助。誓如說茸蟲草,對人體細胞有修復再生的作用,千菌花,灰樹花,靈芝草等七十多種經過高科技濃縮食用品,對人體細胞的活化起到極大的作用。只是人們不以爲然。
更爲遺憾的是菌類產品的作用在他們的腦海裡只是一個空白,或者是一個抽象概念。
已到下班時間,我還在想營銷策略及明天的班前會。
手機短信響了,“怎麼,不見你下棋了?忙什麼呢?”霸王花的留言。
“忙工作,別理我,心煩着呢!”我沒好氣的發了幾個字。
“哈哈,沒本事的人都愛發脾氣”
她在挖苦我。隨後又發來一個用鋃頭打頭的表情圖。我氣了,給她連發五個憤怒的鬼臉和五個鋃頭打頭的圖。
這麼一鬧,我心裡的煩惱竟消失了。是啊,急,解決不了問題。拿出辦法纔是出路。謝謝你的提醒。
這時,我腦海裡閃現出一個營銷方案。
“對,就這般主意,這個星期天招開一個產品新聞發佈會和產品現場品嚐會,多請幾位報社記者及有權威的相關人員”,想到這兒我的心也釋然了。
“喂,在嗎?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霸王花留言道。
我說:“你知道我在哪嗎?”
“當然,你在西安呀,我也在西安”,
我說:“好的,有時間我請你吧”,不一會兒她把電話號碼發過來。
深秋的晚上,落葉隨風飄蕩,路人匆匆而行。
踏着深秋的月光,我來到廣濟街必勝客餐廳,剛一上樓就看見她——天元霸王花,她坐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微笑的說:
“請坐,英俊昆雄”
“你好,天元霸王花”
我目視着她,心頭一震。
只見她身着海蘭色立領風衣,紅色襯衣格外醒目,映襯着白裡透紅的嬌容,一雙飽含秋水明亮的大眼晴透露出純真,善良。呡笑的雙脣更是妖嬈動人。那對掙衣欲裂的雙乳,高翹而挺拔,展示着女人成熟的美。我心略一震撼,讓我想起古代的四大美人,與其相比也毫不遜色,甚有過之、而無不及。
憶往昔西施貂蟬,
更有那昭君玉環。
催人醉閉月羞花,
實令其沉魚落燕。
驀回首上官文君,
堪勝之名女四旦。
言可謂當今淑女,
今可比瑤池衆仙。
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那兒。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好了,別害羞了,大男人啊!”
我啞然失笑,神經也放鬆了。自報家門,成天放,山東人,在西安煌可峰商貿公司工作。小姐尊姓大名,何方神聖?
她笑了,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我叫上官文君。和你一樣,早年隨母親來到西安,在銀行工作”。
她停頓一下又說:“你不像普通人,氣質不錯。在公司任高管吧?”
“過獎了,普通一兵,想吃點什麼?”我隨口帶過。
她聲音很甜,音域很寬。落落大方的坐在那兒,
“隨便點些就行,只是對你感興趣,見面聊聊天,客隨主便。”
幾道小菜,二盤牛排,一瓶乾紅,我們邊吃邊喝邊聊,從圍棋到工作,談到生活,又扯到人生。我看不出她小小年紀對生活對工作充滿了希望和期待。然而,卻有一種猶豫的情感加雜在字裡行間。此時我爲她的情緒所感染,兩人像多年未見的朋友,在歡笑中,在相互的爭論中談了很久。
這時她看了看手錶笑着說:“好了,我的公子哥,時間過的這麼快,轉眼九點多了,今天就到這兒吧,謝謝你的晚餐。”
“客氣什麼,認識你很高興。”
“彼此彼此”說着她站起身,拿起手包又突然問我:“你說人生的第一任老師是誰?”
“父母啊!從你呀呀口語到學步,再看到這個世界,都是父母的舉指投足,言傳身教,可以說影響子女一生。”我說。
她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鐘沒說話,“是的,此話不假,可你說你父母是農民,沒上過學,爲什麼你家兄妹都是大學生?”
“我父母沒有文化,但明事理,識大體,一直告訴我們要有岀息必要有文化,因此他們再難也督促我們上學。”
上官文君一邊聽一邊不斷點頭。
“謝謝你這番話,再見!”說着她伸出手。
這是一雙怎樣的手!柔軟細膩而白皙。從手窩延伸到指尖如輕出的嫩芛。
“你的手很美。”我說。
“人不美嗎?”她宛爾一笑,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這……不是……”我有點語無倫次。
“好了,大男人還知道害羞。拜拜!下次我請你吃羊蠍子。”隨即她消失在夜幕下的街燈裡。
上官文君,五歲開始學圍棋,八歲在上海培訓班已首屈一指,十三歲進陝西青少年圍棋隊,當時已是業餘三段選手。她說由於某些原因卻漸漸放棄了,直到有了穩定的工作後才撿起,只在電腦上玩玩而已。問她爲什麼放棄,她一時語塞,初次見面我不好探究,但我感覺到她是個性格開朗,言辭凌厲,固執己見之人,在這個年齡段女孩中實屬罕見。可現在從她的表情上看定有難言之隱。
從那次見面後很長時間沒有聯繫,偶爾在圍棋網站相遇,發個表情圖標以示問候。下棋已經是我們兩人手禪的心靈溝通吧。
時間真快,轉眼已進年關。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她打電話給我,
“有時間嗎?想和你見面。”
可巧我在上海出差。我告訴她一週後回來和她聯繫。
她苦笑的說聲:“好吧。”
我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她遇到了什麼困難。便問:“上官,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我只聽見她嗯,嗯兩聲,然後又欲言而止。我又催問了幾次,她才說:“這樣吧,你回到西安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想見你。”
第二週我匆匆辦完事回到西安。當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卻無人接聽,我連續打幾次都是如此,沒有辦法只好給她發去短信“我回來了”。
第二天的清晨我接到她電話,“對不起,昨天你的電話我不能接聽,由於某些事情有其他人在場,不會生我氣吧?”
“怎麼會呢?你還好吧?”
她說:“今天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