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商量,因爲我不會同意。”
“我還沒有說,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會同意?”
他態度冷硬,“你可以有意見,但不會被採納,我同你,沒有商量的餘地。”
簡竹又氣又好笑,“誰說要跟你商量?我就是想建議一下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幼稚?”
急剎車的聲音,蠻橫的男人,直接將車頭往路邊一甩,而沒有任何準備的簡竹就這樣直接撲到前座去了。
“顧容昊!”簡竹痛得都想尖叫了,這男人真是她上輩子的剋星,一天不整她他就活不下去。
顧容昊扣住她的後腦,逼她轉過頭來與自己對視,“那誰在你眼裡不幼稚了?顧榮禮?他不幼稚你怎麼不去跟他?他不幼稚所以你坐他車了?!”
完全遇到個蠻不講道理的人了,看他橫眉毛豎眼睛的樣子,簡竹更是氣絕,“我沒有開車,而他正好要出門,爺爺就讓他送送我,我怎麼就不能坐他的車了!”
“嗯,這會兒你是想用爺爺來壓我了?”
“王八蛋用爺爺壓你!你到是給我買輛車啊!”
“想我給你買車?不是不行,可是簡家連這點嫁妝都出不起了?你還真是個便宜貨啊!”
她反手去打他,“我再便宜也跟你沒有關係!再說我要真想買車,花的也要是我自己的錢,簡家的錢是簡家的,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最重要的是,父母去世以後大伯那一房的人獨大,她到是嫁出來了,可是長興還在那個家裡頭。她跟長興一母同胞,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這個弟弟打算,不能再伸手向簡家要錢了。
顧容昊的火氣瞬間就被點燃了,扣着她的後腦更緊了一分,“很好,我到要看看,你一個還在念書的學生拿什麼賺錢,***二叔?還是賣身,嗯?”
這女人前一刻還在嚷着他是她的丈夫,怎麼這會,一扯上顧榮禮,他就成了“你以爲你是我的誰”了?
心中一團無名火狂燒,簡竹是傻,可顧榮禮卻不笨,這兩人都勾搭到他的家門口了,不是成心想把自己當猴耍?
簡竹痛叫一聲,顧容昊的力氣太大,她的頭都開始暈了。
情急之下,她扭頭張嘴咬他,“我賣不賣身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不在意我跟誰睡了!”
“你想跟誰睡?或者你根本就已經跟他睡過了?”顧容昊覺得自己笑得都快抽了,“簡竹,你對不對得起爺爺!顧榮禮是我二爺爺家的堂兄,你要什麼男人不行,幹嘛找他?”
完全的有理說不清了,明明剛纔還隨便帶女人回家的人是他,可這會,怎麼所有的罪名都跑到她的頭上去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這時候哭泣也不過給他找個機會諷刺她罷了。簡竹不甘示弱,他非要這麼說她攔不住他,但至少她可以咬死他!
他用什麼碰她她就拿什麼咬他,顧容昊又疼又氣,總忍不住想伸手打她,可大手剛剛揚到空中,就見她歪斜在前座的中間,紅着眼睛怒目望他。
“簡竹,很多話我不想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你離我遠點!”
他也不想要這樣,總是對她大呼小叫。多年培養的謹慎和自制他一向都保持得很好,可偏偏是她,每次都讓他煩躁,每次都惹得他大呼小叫恨不得將她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