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慕”
心中掠奪一陣恐慌,她下意識的喚着他。
可是黑暗中只傳來一道低低的笑聲,隨後便有一簇燭火亮了起來,搖搖曳曳的擺弄着自己的風姿。
燭光、紅酒、鮮花、美食……
在曼妙的音樂聲中,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於空氣中都流淌着一種曖昧的氛圍。
是的,這樣的場景格外的溫馨,可是他們不是情人,不是夫妻,所以流淌在他們中間的只能是曖昧。
“來,爲我們的相識乾一杯。”
端起酒杯,風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燭火的映照下,那雙眸子泛出微波瀲灩,薄脣微揚,勾起的弧度顯得格外的誘人。
“乾杯”
隔着那酒紅色的液體看着他,阮青青舉杯示意,隨即淺淺的抿了一小口。
“吃點牛排吧,這裡的料理可是一流的哦。”
將酒杯放下,風慕笑着說道,動作優雅的切着盤中的小牛排,十足的紳士。
“好”
除了這話,阮青青也不知道還可以再說什麼,拿起刀叉,就在她準備切割的時候,面前的盤子突然被人端走了,又一個盤子放下來,裡面卻是切得四四方方的小牛排。
“吃吧”
擡頭看了她一眼,風慕漫不經心的說着,隨後繼續專注於手裡的動作。
一時間,偌大的包間裡除了淡淡的輕音樂,再無他聲。
叉起一塊小牛排放在嘴裡,阮青青細細咀嚼着,牛肉的清香味道就這樣席捲味蕾。
“味道不錯吧?”
看着她細嚼慢嚥的模樣,風慕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的模樣,突然間就深刻的體會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
“嗯”
輕輕的點了點頭,阮青青微微的笑了笑,直到將口中的牛排全部吞嚥下去,才慢慢地將刀叉放下。
“怎麼不吃了?”
看着她的動作,風慕一下子愣住了。
“風慕,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可以嗎?”
拿餐巾拭了拭嘴角,她輕聲說道,猶疑再三,她還是打算問出心中的疑問。
“你指的是阮氏的事情?”
風慕開門見山的說道,臉上掛着一抹了然的笑。
“對,這件事真的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沒錯,是我讓人做的,只不過這一切全是他們罪有應得。”
風慕淡淡的說着,這件事本也無異於瞞她,如今既然她問了,他也就實話實說。
“爲什麼?據我所知,阮氏和風氏並沒有什麼衝突?”
阮青青一臉不解的問道,阮氏和風氏根本就是屬於兩個行業,做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罪有應得這個詞着實言重了一點。
“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麼?”
看出她眼中的迷惑,風慕問了這麼一句,還以爲他做的這一切她會懂。
“呃?”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她應該知道嗎?
“因爲你,敢欺負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收斂起以往的玩世不恭,風慕淡淡的說着,只是那聲音中分明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又是一愣,隨即便笑開了,“風慕,你想多了。”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嗎?”
視線依然定格在她的身上,風慕輕聲問道,那雙眸子如同墜落寒潭的星星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很多事情你不懂”
說完這句話,阮青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拿起叉子重新叉起了一塊牛排。就在她剛剛放到嘴裡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風少,我說你不夠意思啊,如果今天不是我們恰好到這邊的話還不知道你竟然也有這樣的花花腸子,和美人約會也就罷了,爲什麼還騙我們說在公司加班,重色輕友的傢伙。”
一個同樣衣着不俗的男人懷摟着一個衣着清涼的金髮妞走了過來,看向阮青青的時候,那眼神突然間別有深意。
“就是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又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不例外的是,懷中同樣摟着一個女人,順手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一個聖誕老人塞到了女人的胸前,“寶貝,送你的禮物。”
“謝謝春哥”
女人一臉嬌嗲的說道,身子不停的扭來扭去,更加往他的懷裡靠去。
在他們身後,陸陸續續的走進來很多人,阮青青不認識他們,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麼他們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因爲身上紈絝的氣息太過明顯。
有些人只要站在人羣中,便可以讓人一眼認出,與長相無異,與氣質有關。
“吆,難不成這就是風少勃然大怒爲紅顏中的那個紅顏?”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風慕笑罵着,凌空扔過一個聖誕老人到了他的懷裡。
“你有會吐象牙的狗嗎?有的話別忘了送我一隻,哥們最近缺那玩意。”
將聖誕老人穩穩當當的接在手裡,來人低低的笑了,只是當視線轉向阮青青的時候,那裡面明顯的掠奪一絲狐疑,“這位小姐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的這句話一出口,登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射到了阮青青的身上。
“對啊,真的很眼熟,好像真是見過。”
一邊說着,其中一人輕輕地搗了風慕一下,“風少,不給介紹一下?”
“我想還是我來給大家介紹吧?”
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人羣的最後方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