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航和白恬兒的母親就站在醫院前庭的一個小花壇邊說話,蘇雨桐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躲在了那花壇裡的萬年青後面。
心跳的有些急,不是因爲不想讓聶初航看到自己,而是因爲——
本該出現在公司上班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醫院裡。
他除了來看白恬兒,不作他解。
蘇雨桐的手無意識的揪着萬年青的葉子,實在覺得,聶初航這個人,兩面不一的厲害。
他能一方面囚着她,捆着她,說是迷戀她的身體。
另一方面,卻又能將白恬兒照顧的無比體貼。
這樣遊走在妻子和情人之間,他好像遊刃有餘的很……
蘇雨桐聽到那邊,白恬兒的母親在說話:“恬兒任性慣了,難爲你每天過來照顧她。”
“我已經習慣了。”聶初航不怎麼在意的說道。
白恬兒的任性胡鬧,他又不是第一天領教,如果以前是自己的責任,那麼現在,只是爲了某人闖的禍善後罷了。
白母輕嘆了口氣:“本來今天她該出院了,但是考慮到我和他父親每天要來上班,她在這裡住着,我們照顧也方便,她的腳傷要慢慢養了。”
她的聲音裡似乎帶着無盡的傷感。
聶初航知道她可能想起了從前的事,白恬兒每次受傷,似乎都與他有關,爲此,他也實在不能袖手不理。
“白伯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我。”
他還真是對丈母孃說話的口氣,蘇雨桐撇了撇嘴,不怎麼想聽下去了,她正準備離開,卻聽白母說了一句話,讓她瞬間止住了腳步。
“你白伯伯上次跟你說的事,我其實知道,他讓你離婚去娶恬兒——”
“我……”
聶初航只說了一個字便即沉默起來。
蘇雨桐想去看那兩個人的表情,悄悄探出了身子,卻不小心將萬年青的樹枝扯的發出了一道響聲。
雖不大,可是也足夠引起人的注意了。
那兩個相談的人目光齊齊看了過來,蘇雨桐嘴角抽搐,擠出一個笑來,“我路過,你們繼續。”
該死的,就知道自己不是偷聽的料,竟然會不小心被發現。
想也知道他們接下來會說什麼了,無非就是白母也來勸聶初航離婚,也許聶初航會把自己娶妻的意圖說出來,目的是爲了給白恬兒一個無憂的將來。
蘇雨桐想到這些,心裡就慪得慌。
“蘇小姐!”白母驚訝的喊了一句,神色間有些慌亂的樣子。
這更讓蘇雨桐肯定了自己所想的。
一時間,她的笑也裝不下去了,轉身要走,聶初航卻手快的拉住了她。
“你怎麼在醫院?身體真的不舒服?”
他凝眸看着她,伸手要向她額頭觸來,蘇雨桐一點也沒配合的推開了他,“我身體怎麼樣,應該不用聶大少來關心,本來應該出現在公司的人,現在卻在這裡,白小姐看來更需要你的關心。”
“蘇雨桐,你不要胡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聶初航皺眉,被她嗆得有幾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