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癸卯,溫自廣陵將還姑孰,屯於白石。丁未,詣建康,諷褚太后,請廢帝,立丞相會稽王昱,並作令草呈之。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五》
注:元子,桓溫表字。廣陵,今江蘇揚州。姑孰,今安徽當塗縣。
桓溫自枋頭(今河南浚縣)戰敗,威信大減。他心懷異志,想借着北伐成功,接受晉禪。不想一戰全軍幾乎覆沒,怎麼不讓他鬱悶。這日晚上,桓溫睡不着躺在榻上獨自嗟嘆。
“主公,參軍郗超求見。”青衣通報。
“不見!”桓溫不耐煩的喝道。
“參軍說有東西讓小的交給主公。”青衣垂首說道。
“拿來!”桓溫不溫不火的說。
青衣走過來,把一張有字的紙張遞給桓溫。桓溫看完了紙條,本來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連忙對青衣說:“快請郗參軍!”不一會,一個俊朗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與桓溫見禮。
“明公是否有什麼顧慮?”郗超一進門劈頭就問道。
“參軍是否有話要說。”桓溫先是一愣,立馬猜到郗超的意思,遣走下人故意問道。
“明公當天下重任,本來可以成就大業,可惜今以六十之年,敗於枋頭,名望大損。”郗超又看了看桓溫,繼續說道,“要建立不世之勳,纔可以久愜民望!”
“以參軍之見應當如何?”桓溫連忙問道。
“明公不爲伊尹、霍光之舉,不足以立威天下,鎮壓四海。”郗超附耳說道。
桓溫想了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於是,兩人在密室定下了不可告人的計策。
十一月丁未,桓溫自姑孰回到到建康,陳述皇帝多項罪狀,認爲當今天子不足以爲人君,上疏禇太后廢帝。又過了三天,桓溫會朝臣大殿,言廢立之事,朝臣聽後,雖然對桓溫所爲頗不滿,但是不敢反對,只有尚書僕射王彪之質問桓溫。
“將軍欲行廢立之事,當應有所依吧。”王彪之看着桓溫,不卑不亢的問道。
“當然!”桓溫冷冷看了王彪之一眼,對隨從說,“取《霍光傳》來!”桓溫將《霍光傳》讓人讀了一遍後,說廢帝是依據霍光廢昌邑王事。王彪之知道和桓溫爭執下去,不僅對自己沒好處,也會連累家人,也就噤聲了。其他朝臣看王彪之沒說是麼,更是心驚膽寒的連聲都不敢出。
於是桓溫宣讀太后令,廢司馬奕爲東海王,帝著白衫單衣走下西堂,乘牛車出神虎門,羣臣拜辭莫不歔欷。侍御史、殿中監將兵百人衛送東海王第。
司馬奕被遣送東海王第的同時,桓溫帥百官備乘輿法駕,迎會稽王司馬昱於會稽王邸。王於朝堂變服,著平巾幘、單衣,東向流涕拜受璽綬。當天即皇帝位,改元鹹安。
不久後,又遷廢帝於吳郡(今江蘇蘇州)改封海西縣公。
桓溫廢帝之事傳到長安,苻堅正在早朝。聽到後,對羣臣說:“桓溫前敗灞上,後敗枋頭,不能思考自己的過錯,自貶以謝百姓,反而廢君以樹威,六十歲的老人,舉動如此,將何面目容於天下!諺曰:‘怒其室而作色於父。’這大概說的是桓溫吧。”說完後苻堅搖頭嘆息,羣臣也深以爲然。
未央宮合歡殿中。
那天,我回到長安,採莫見到我後,抱着我大哭,埋怨我出門爲什麼不帶她。我笑着哄了半天,她才停止了孟姜女哭長城的舉動。
這幾天天氣終於放晴,看着柔和的日光暖洋洋的,心裡舒服極了。就帶着她們來到院子裡曬太陽。
“鈺兒!”我抱起女兒親了兩口,“我的寶貝怎麼變重了?”
“修容,小嬰兒長得快,一個月不見,當然變重了。”採莫笑着解釋道。
“哦....這樣啊!”我恍然大悟,“孩子長得真快,現在都快五個月了。”
“是啊!”採莫應和道,“要是修容可以生個皇子,那該多好啊!”
“女兒還不是一樣,”我摟着女兒,“都是孃的乖寶寶,對吧鈺兒?”
女兒開心的手放在嘴裡吃,口水流的到處都是。不時還發出幾個單音節。
“修容!”我聽不進去話,採莫有點生氣,“皇子怎麼和公主一樣!”
“行了!“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我們那隻能生一個,要是超生,可是要罰款的。”
“修容,你是不是病了!”她摸上我的額頭,“你怎麼說胡話,什麼你們那隻能生一個,你不是晉國的,我怎麼沒聽說過晉國有這樣的說法。”
“呃.....那個......那個口誤,口誤。”我這才意識到剛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捂住嘴,怕她繼續追問,於是說,“那個....我有些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
“哦。我這就去。”採莫莫名其秒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於是我又抱着女兒回到臥室。
“鈺兒,娘真是該死,怎麼亂說話,寶寶說娘是不是該打。”我親親女兒的臉蛋,和她對起話來。
“呵呵....嗚嗚....啊啊....”女兒皺了一下眉頭,流着口水吐着我不知道的音節。
“原來鈺兒也認爲娘不對啊,那娘以後聽鈺兒的話,不再亂說了。”我抱起女兒,又親親小臉蛋。
“呵呵呵呵.....”這回女兒開心的笑起來,不時的用小手在我臉上摸摸,讓我感覺好癢癢。
過一會,採莫送來了吃的,我看了看豐盛的飯菜,肚子裡的饞蟲也不安起來,於是我沒有形象的吃起來。採莫對於我的吃象早都習慣了,也不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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