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陳北川在暗暗記着席景嚴剛剛說過的話,隨即不由得點頭。
“記者,認識的有吧?”他挑了挑眉,問道。
“認識,怎麼?”陳北川說道。
“恩....不一定。”席景嚴眉頭擰了擰,有些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隨即說道:“你找找,劉老頭做聲音不乾淨,你找找。”
聞言,陳北川瞭然,說道:“應該不好找,不過我知道劉老頭做的生意有的的確是不乾淨,這可以找。”
席景嚴點頭,嗤了一下,說道:“這老頭滑的很,你要是想找還不一定能找的到,能找到做好,劉裴元那人,萬一不鬆開,我還得想轍。”
“恩。”陳北川點頭。
就在這時,席景嚴的手機響了起來。
席景嚴接通之後,卻是臉色一變,俊臉陡然生出一抹寒意出來,說道:“她現在怎麼樣?”
半晌,席景嚴抿了抿薄脣,說道:“我知道了。”
“怎麼了?”陳北川不由得問道。
席景嚴眸子眯了眯,說道:“穆媛,之前是被人下藥了。”
“什麼?這劉勝可真不是個人。”陳北川微微蹙了蹙眉。“穆媛現在怎麼樣了?”
“她能有什麼事,她穆媛命硬着呢。”提到穆媛,席景嚴的臉色就頓時一寒,明顯的沒有什麼好氣。
聞言,陳北川不由得樂了一下,知道席景嚴是氣穆媛跟着警察走呢。
不過人家這麼做也是對的,這點,陳北川還是很認同穆媛的。
陳北川不由得捅了捅席景嚴的胳臂,衝他眨了眨眼,問道:“不是我說啊,人家雖然沒什麼事,但是好歹是個女人,現在指不定多害怕呢,你還去看看人家去?多好的刷好印象的機會啊。”
聞言,席景嚴瞥了他一眼,嗤了一下,說道:“她害怕?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害怕了?你沒聽她說,看守所舒服着呢嗎?”
“你....”陳北川無奈的張了張口。
“再說了,憑什麼她穆媛有點什麼事我就得過去看她啊,去了之後還不見得給我好臉。”席景嚴冷着一張俊臉,沒好氣的說道。
聞言,陳北川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嘀咕道:“你不就是抹不開面子嗎?剛剛穆媛人家那麼做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人家鑽什麼牛角尖?你要是不關心人家,自己在這邊急什麼?”
聽到陳北川這麼說,席景嚴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隨即看着他說道:“穆媛是我老婆,我不管她誰管她。”
“嘖嘖,不是離婚了嗎?還一口一個老婆,那你怎麼不去看看人家去?”陳北川不由得說了一句。
隨即見席景嚴眸子眯了眯,看了過來,他忙不迭的住嘴。
“就晾着她,她不是喜歡去住嗎?讓她住去。”席景嚴嗤了一下,冷着臉隨即不想和陳北川再廢話什麼,打開了車門,徑自坐上了車。
“你幹嘛去?”陳北川不由得問道。
席景嚴皺了皺眉,說道:“我先去趟公司,一會去劉裴元那裡看看。”
說罷,徑直髮動了車子,駛離了這邊。
罵劉勝無可厚非,但是剛剛劉裴元的確有些下不來臉,現在席景嚴冷靜下來多了,但是心中的怒氣卻依舊有些沒有散去。
就是給他第二次機會,哪怕當着劉裴元的面,他也得這麼教訓劉勝。
放下了車窗,一張俊臉有些看不出情緒。
去公司,交代了點事情,沒有多待,他就出來了。這件事他還沒有告訴席老爺子,畢竟老爺子出手,就基本沒什麼事了。
但是這點事,現在在席景嚴看來,還不算什麼,席家想保個人出來那還不容易?何況那人還是席家的兒媳婦。
但是就是因爲對方是劉裴元那老狐狸,稍微麻煩點,所以他就向着,在自家老爺子知道前,先解決好了,省的家裡老爺子鬧心。
席景嚴剛剛就找人打聽了,那劉勝根本就連昏迷都沒有,全是些琵外傷,就做了個縫合,那劉老頭早就回家去了。
他開着車,徑直去了劉裴元的家裡。
席景嚴一進劉裴元的家門,就看到劉裴元正坐在沙發上,平時那恨不得笑出一臉褶的老臉此時繃着,見他進來也沒有一個笑臉。
席景嚴挑了挑眉,也不當回事,都不用人招呼,就直接坐在了劉裴元對面的沙發上,隨意的多了,就好似在自己家裡一樣。
“你來做什麼?”劉裴元冷眼看着坐在對面的席景嚴,說道。
下午的時候,已經撕破了臉,此時他也沒有必要對着席景嚴再有什麼好臉色了,一張老臉都沉着的。
“我做什麼來的,劉叔你還不知道嗎?”
席景嚴徑自動手,拿起了面前茶几上的被子,自顧到了一杯白水,順便也給對面的劉裴元那杯子添上了水,俊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劉裴元一雙眼睛眯了眯,就連眼角邊細微的褶皺都不由得跟着扯動了一下,看着席景嚴端起水杯子就喝,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也不看面前那杯茶水了,哼了一下,說道:“席少爺還是叫我名字吧,你這一聲劉叔我可擔待不起。”
聞言,席景嚴拿着杯子的手頓了一下。
隨即,他將手中的被子放回到了茶几上,靠坐在身後的沙發軟墊上,有些懶洋洋的看着面前的劉裴元,說道:“劉叔,我都找你談來了,何必冷着個臉呢。”
“呵...我冷着個臉?”劉裴元怒極反笑,看着他說道:“你倒是不想想你下午說什麼了?”
席景嚴蹙了蹙眉,看了他面前的茶杯一眼,說道:“誰都有氣極了的時候,劉叔你生我氣,好歹也和我一口茶不是?”
席景嚴說罷,靠坐在身後,神色淡淡,倒不像是賠禮道歉的。
席景嚴一向如此,倨傲不可一世,至多就是做到這般。
“哼。”劉裴元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劉叔,這下午這事,可不是就看上去那樣的,穆媛可被查出來被人下藥了,您可是知道的,給人下藥要是定個罪,這牢子不蹲幾年可出不來。”
聞言,劉裴元頓時臉色一變。
下午的時候,助理就跟着去做口供了,他也知道穆媛身上被下藥了,他也問過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
劉勝雖然成天吊兒郎當,卻是從來不騙他老子的,他自然相信不是自家兒子做的。
“席景嚴,你少拿這事忽悠我,你當我這麼多年是被嚇出來的嗎?”劉裴元冷哼了一聲,不爲所動。
聞言,席景嚴眸子眯了眯,看着劉裴元。
劉裴元眸光犀利,隨即冷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都說到這地步了,我也就不介意說了,你怎麼就不說,那藥是你老婆故意用的?”
“劉叔,做生意的人,還是給自己積點口德比較好。”席景嚴俊臉有些寒意。
聞言,劉裴元沉着一張臉,說道:“席景嚴,這事是你下午說的,沒的商量,怎麼?現在又來求我來了?”
席景嚴眸子眯了眯,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席家和劉家生意往來不少,我現在找您來談,不逾越吧?”
“就算是席家老爺子,把人這麼傷了,也沒有你這麼理直氣壯。”劉裴元說道。
“那劉叔是談還是不談?”席景嚴對着這個繞圈子的老頭子沒有什麼耐性了。
“慢走,不送。”劉裴元說完,看也不看席景嚴一眼,徑直轉身,向着樓上走去。
席景嚴臉色不變,本來就知道這劉老頭下午把話說成那樣,現在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了,他不過就是來看看劉老頭的怕度。
.......
席景嚴從劉家出來的時候,才發現現在外面天都已經擦黑了。
現在已經開始入秋了,天是越來越短了。
席景嚴轉着車鑰匙,坐進了車裡,半晌之後,徑直向着警察局而且。
到了警察局,那看守的自然是認識席景嚴,畢竟下午是和陳局長一起去的。
“席總,這麼晚了還來一趟啊。”陳局長看着席景嚴,笑着說道。
席景嚴淡淡的點頭,不是他要擺派頭,是他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思應付這局長,席家的背景很深,縱然表叔是省廳的廳長,縱然這樣,席家雖然有這麼一把大傘罩着,卻什麼都也得照流程走。
“我來看看穆媛。”他微微頷首,說道。
審訊室外,席景嚴看着裡面的穆媛,微微蹙了蹙眉,見此,一旁的陳局長忙不迭的說道:“席先生,放心吧,這羣崽子知道這是席太太,絕不敢怠慢了人的。”
席景嚴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
穆媛坐在椅子上,見到席景嚴進來,隨即愣了一下,說道:“你來了。”
聞言,席景嚴細細的打量了穆媛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怎麼,這審訊室的椅子坐着還舒服嗎?”
穆媛看他那樣子,她還不知道席景嚴?一看就知道是在和自己鬧脾氣。
沉思了一下,說道:“還好,比你那瑪莎拉蒂後座差點。”
聞言,席景嚴嗤了一下,瞥了她一眼,站着倚在了牆邊,抽出一根菸,點燃,隔着嫋嫋的青煙白霧,有些看不清穆媛的神色,他的聲音有些聽不出情緒,甚至有些冷淡問道:“你身上的藥勁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