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皇上有些疑惑的看着軒轅墨,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的開口讓他稟報。
“之前兒臣聽聞大將軍因爲九皇子和九皇子妃的事而病倒,並且一直沒有上朝,大將軍來我們北溟國功臣名將,兒臣擔心就曾多次上門想要拜會,昨日見到大將軍,見到大將軍雖然不似之前那樣神采飛揚,可是也並未像別人說的那樣一病不起,病入膏肓的樣子,兒子覺得大將軍是仗着自己以往的功績有些恃寵而驕,故意不把父皇放在眼中的。”軒轅墨突然在朝廷上指責慕容赫的不是,引起朝廷上的一片譁然。
“皇上,三皇子單憑昨日一見就妄下結論,實在有失對家父的公平。”慕容家三子對軒轅墨的話非常的不滿,慕容熙朗更是站出身爲慕容赫評理,“家父對皇上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鑑。他長年征戰沙場,早已留下數不清的傷痕病痛,加上年事漸高,身體早已經落下很多了病根,九皇子妃乃家父唯一的女兒,家父對這個唯一的掌上明珠比對我們三兄弟還要疼愛,如今老來失去這個掌上明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對家父而言是一個打擊,家父病倒也是事實,更何況皇上曾經讓宮中御醫給家父診治,如果三皇子有懷疑,何不請御醫出來證明家父是真的病倒,而不是像三皇子說的那樣。”
“皇上,家父真的對皇上忠心耿耿,如果因爲三皇子那不實的言辭讓皇上對家父產生懷疑,那對家父是另一種打擊。”慕容熙傑在慕容熙朗話音剛落之時立刻開口說道,剛纔他一直注意皇上的表情,發現皇上的表情並未因爲對軒轅墨的話而有變動,而在聽到慕容熙朗說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時候有了一絲起伏,立刻抓住這個關鍵趁機說道:“皇上也經歷了失去九皇子的悲痛,應該會更加能明白家父的喪女之痛。”
皇上看向大殿上的衆人,眼中因爲慕容熙朗和慕容熙傑的話而充滿濃濃的悲傷,緩緩的開口說道:“大將軍的爲人,朕一直最清楚不過,大將軍絕不會像三皇子那樣說的恃寵而驕。”
軒轅墨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本來打算想要給將軍府一個警告,卻忘了皇上對軒轅皓的在乎,所以當慕容熙朗和慕容熙傑利用軒轅皓打親情牌引起皇上的傷心,自己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說道:“朕之前見過一次大將軍,發現大將軍的確憔悴了很多,知道九皇子和九皇子妃的事對大將軍打擊很大,朕能理解他的心情,也知道他的身體抱恙,所以不會因爲三皇子的話而輕易的懷疑大將軍的。”
“謝皇上。”慕容家三子聽到皇上的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爲這件事,讓他們內心也變得緊張起來,知道軒轅墨開始針對起大將軍府了。
“好了,朕也累了,九皇子和九皇子妃的事不僅對大將軍是個打擊,對朕也是很大的打擊,朕有些乏了,想要回去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皇上站起身,慢慢的離開了大殿。
回到府中的慕容家三子立刻把今日在大殿之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慕容赫,幸好父子四人在書房商談事情,如果被慕容家的兩位夫人之後,一定會更加的擔心的。
“爹,那個三皇子居然開始把矛頭針對我們大將軍府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反擊回去。”急脾氣的慕容熙俊義憤填膺的對一臉沉思的慕容赫說道。
“你想怎麼反擊回去?”慕容赫冷靜的反問着慕容熙俊,“今天的事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不知道他會如何針對我們,我只擔心我們的反擊會破壞九皇子的計劃,別忘記我們要做的不是和三皇子爲敵,而是要爲九皇子爭取時間和機會。”
被慕容赫這麼一說,慕容熙俊有些啞口無言,可是心中又咽不下被軒轅墨陷害的事,心中那一股不服氣有些無處可煩,憤怒的在面前的書中上重重的捶上一拳。
“爹,我覺得熙俊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們一點反擊都沒有,只是坐着捱打反而讓三皇子更加的囂張。”慕容熙朗突然開口說道:“雖然今日皇上在朝廷上相信了你,那是因爲皇上還沒有從失去九皇子的這件事中走出來,一旦時間久了,不僅三皇子,還有三皇子那方的大臣三天兩頭的在皇上面前說些對你對我們大將軍府不利的話,到時皇上一定會動搖的。”
“沒錯,爹。”慕容熙傑也贊同的點點頭說道:“三人成虎,時間久了,難保皇上不對爹起疑,相信那些人的話。”
慕容赫被幾個兒子的話說的有些動搖了,可是一想到軒轅皓,再次堅定的說道:“三皇子會對付我們之前就已經被九皇子猜到了,雖然三皇子有心針對我們,也許正如你們說的那樣時間久了皇上也會失去對我們大將軍府的信任,不過只要我們快點爲九皇子爭取到有利的機會,等到九皇子和璇璣他們回來之後一切就會無事了。”
見到慕容赫如此固執,慕容熙朗有些擔心的皺起了眉頭,還想要開口勸說着慕容赫,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正如他說的那樣,快點爲九皇子爭取機會,也許還沒有等到皇上懷疑大將軍府的時候就已經一切雨過天晴了。
“之前我就提醒過你們,萬事要小心。”看到三個兒子不再開口說話,慕容赫知道他們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心裡了,有些欣慰,不過心中的擔心還是免不了的,再次開口叮囑他們:“下了朝之後儘量別在外逗留,早點回府,除非必要,否則儘量不要見人。”
“爹,要不要把這件事和九皇子說?”慕容熙俊開口問道,“看看九皇子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也許他能幫我們想一個好辦法。”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九皇子,還有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和九皇子聯絡,以免泄露了九皇子的蹤跡。”慕容赫出聲提醒着三人。
三人都點頭答應,雖然都答應慕容赫不會輕舉妄動,可是每個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軒轅墨一回到府中就生氣的把前廳的桌椅全部踢翻,那些之前的古董花瓶全部打碎,府中的下人被軒轅墨的狂怒嚇的不敢出聲,全部躲在門口偷看。
聽到消息的楚綰綰立刻從自己的院子裡趕過來,門外的那些下人看到楚綰綰立刻一窩蜂的全部散開了,沒有了阻擋,楚綰綰清楚的看到前廳裡已經被軒轅墨砸的一片狼藉,而軒轅墨此時正坐在其中一張倖免於難的椅子上怒瞪着地上,臉上狠戾的表情讓人不敢靠近。
“三皇子怎麼了?”楚綰綰轉身問着一直待在軒轅墨身邊的隨從,“是不是在宮裡受了什麼氣回來的?”
隨從不敢隱瞞,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卑職也不是很清楚,只聽宮裡的奴才說三皇子在大殿上說了幾句大將軍的不是,被皇上訓了。”
“大將軍?”楚綰綰快速的在腦海中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大將軍是九皇子妃慕容璇璣的爹嗎?”
隨從點點頭,聽到前廳裡再次傳來一聲巨響,轉頭一看,發現軒轅墨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而他原本坐着的那張椅子早已經被砸的四分五裂了。
楚綰綰站在門口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突然大膽的走進大廳,然後關上了門,把所有視線隔絕在門外。
“滾!”正在氣頭上的軒轅墨不管進來的人是誰,大吼了一聲想要把人給攆出去。
“想要讓我出去很容易,可是我出去之後你就不會生氣了嗎?你今天在宮裡發生的事就會不存在了嗎?”楚綰綰離軒轅墨還是有些距離的,雖然大膽的走了進來想要勸說軒轅墨,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慌張的,不知道憤怒中的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所以還是和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聽到楚綰綰提到宮裡的事情,軒轅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頭轉向另一個地方,不看她,也不理會她,把她當做不存在一樣的漠視。
楚綰綰並沒有因爲軒轅墨的漠視而氣餒生氣,微微上前一小步繼續說道:“能和我說說今天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嗎?也許我能幫到你呢?”
軒轅墨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你雖然是一個公主,不過確實一個別國公主,你怎麼幫我?有本事你幫我對付慕容赫那個老東西。”
楚綰綰沒有因爲軒轅墨諷刺的話而不悅,反而從容的笑着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幫不到你呢,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千萬別小瞧女人。難道你忘了在圍場被大皇子陷害的時候,就是我這個別國公主暴露了女人的身份才救了你。”
聽到楚綰綰這麼說,軒轅墨纔有些正眼看向她,低沉着聲音問道:“你怎麼幫我?”
“想要知道我怎麼幫你,那你是不是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你如此生氣?”楚綰綰冷靜的開口問道,看到軒轅墨的表情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充滿戾氣了,心中的害怕才慢慢消失一些。
軒轅墨想了一下,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楚綰綰,看到她一臉沉思的樣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幫到我?”
楚綰綰突然很認真的看着軒轅墨,“這件事是你做錯了,想要對方大將軍府不能操之過急,況且皇上對大將軍向來信任,怎麼會因爲你幾句話就輕易的懷疑他呢?”
“這些我現在知道了,我現在不需要你來教訓我,而是想要知道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幫到我嗎?”被楚綰綰一陣見血的指出自己的失誤,軒轅墨有些惱羞成怒的看着她。
“既然想要對付大將軍府,別忘了大將軍府不僅僅只有慕容赫一個人,還有他的三個兒子,爲什麼不從他三個兒子下手呢?”楚綰綰反問着軒轅墨。
楚綰綰的話讓軒轅墨突然靈光一閃,似乎在迷霧中看見了一絲的曙光,腦中立刻有了對方大將軍府的辦法。
“你說的沒錯,大將軍府的確不是隻有慕容赫一個人,還有他三個兒子,我應該一個個對付。”軒轅墨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壞笑。
看到軒轅墨豁然開朗的表情,楚綰綰知道自己的話點醒了他,心中有些小得意。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好主意了。”楚綰綰笑看着軒轅墨問道。
軒轅墨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腦中有着各種對付大將軍府的注意,不過他並未告訴楚綰綰,不是不相信楚綰綰,而是有些事不需要她知道。
軒轅墨突然靠近楚綰綰,用手勾住她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魅惑的笑着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的能幫到我一些,之前是我太小瞧你了。”
軒轅墨目不轉睛的看着楚綰綰,又說着一些曖昧不清的話讓楚綰綰的有些心亂如麻,許久之後才害羞的推開軒轅墨低着頭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小瞧我了嗎?”
軒轅墨看着楚綰綰害羞的模樣,在心中冷笑着,就算楚綰綰能幫到自己,自己也不會喜歡上她的,一切只是利用而已。
軒轅墨牽起楚綰綰的手走到前廳外,而門外那些下人看到軒轅墨和楚綰綰親密的樣子,心中暗暗佩服楚綰綰能讓憤怒中的軒轅墨冷靜下來,也很好奇她究竟用了什麼辦法,不過看着兩人的樣子,府中的下人也更加確信楚綰綰就是府中未來的女主人了,所以有些人心中開始打算要好好討好自己未來的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