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人們木愣在當場,眼前的一切顛覆了人們的認知,向來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的讓人怕的陰鳩三尸被打倒了,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在他們木愣很久後他們纔想起打倒陰鳩三尸的那個人,是個年少青年,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青年,如新生的太陽讓久處黑暗的人們被他刺眼的光芒照射的目眩,腦袋很多都空白起來,想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這邊的情況驚動了很多人,在一片噪雜聲中遠處出現一羣人,是虎牙山的天雷宗,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門派,他們看到江湖上的陰鳩三尸之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觀察情況後詢問在現場的身邊人,瞭解情況後他們都注視着徇齊,之後又出現幾個門派,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天雷宗的人看到在場中的卞祝融竟然也倒在地上,於是馬上穿過人羣走向前去攙扶他,然後其中一箇中年人士直接大喝道:“誰做的,站出來。”

“舅舅,是劍心門的人,爲我報仇了。”卞祝融說道。

聽到這後,那個人直接發怒,說道:“誰打的,站出來。

“是我傷的,是卞公子的不對,騷擾我們的人。”天煞師叔道。

“騷擾你們的人就將我外甥打成這樣,這事怎能善了,拿命來。”他說完就攻了過去,一點不含糊,他們天雷宗是什麼存在,向來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在他們頭上撒野如拔虎鬚,在江湖上縱橫慣了,說打就開打,向來不磨蹭。

不得解釋,天煞師叔他們只得迎戰,瞬間場地中風雷聲呼呼,煙塵瀰漫,天地欲變色。

陰鳩三尸看到自己人被打倒,馬上就去扶他起來,那人醒後直接一口血昏迷了過去,氣的他們直接怒目徇齊,出手就上,然後這邊也打了起來,徇齊讓門人把艾瀅護到遠處,怕傷到她,而天雷宗卞祝融的人也和月輪門派劍心門的人打了起來,這次參加武林大會的都是門內翹楚,一時亂象層出,大戰激烈,驚的旁邊的江湖門派都連連後退驚歎不已。

天煞師叔本來不想事態擴大,他們都是劍心門的新一代,如果出事他不好交代,內心也會愧疚,但對面直接來狠的天雷宗,他不得不招架,並且抽不出手去幫身邊的人,天雷宗在江湖中混是有底氣的,天雷拳虎虎生威,弄得天煞師叔接連後退,但天煞的煞韻劍法也武的密不透風,一時就這樣僵持着。

那邊青峰和對面人纏鬥在一起,並時刻關心着月舒璇,算是應對過來,但也是一人頂幾個,有些吃力,更讓他不放心的是徇齊,此時他看到陰鳩二人正衝向他,讓他擔心的大叫:“徇齊小心啊。”

他想去幫助他,可總是被一羣人逼回去。

看到陰鳩三尸衝向徇齊,着急的白飛師兄直接什麼也不說就護到了他身前,可還沒怎麼出招,就直接被拍到了胸口,口吐鮮血不止,昏迷不知生死。

看到這些注視着周圍的天煞師叔直接痛呼:“白飛。”聲音痛心極。

青峰也呼喊道:“白飛師兄。”臉色差到了極點。

看到眼前的一切,徇齊木愣當場,白飛師兄爲護他,走向他身前捱了對面的一掌,然後生死難料,鮮紅的血刺激着他,讓他感受心中迸發的疼痛,他忍着心痛,可怎麼也忍不了,眼淚汩汩而出,流到因心痛而裂開的嘴中,鹹鹹的,他重來沒這麼傷心過,即使師傅離去時也沒有這樣過,那時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正午,師傅告訴他,“徇齊,我要走了,好好照顧自己。”

那時陽光正盛,師傅就那樣安靜的走了,不知是陽光刺眼,還是師傅渾身散發着光芒,注視着師傅的徇齊感覺眼睛刺刺的,幽澗深邃,陽光很少能照射進來,可是那天幽澗卻特別的明亮,連山壁上的只因陽光烈纔開放的鬱香花也綻放了,徇齊知道,那種花只感受到光亮纔開放,而且光線愈多綻放的越美麗,那天,山壁上的鬱香花完全綻放,把山谷山壁都披滿了,徇齊靜靜的望着師傅躺在那裡,如平時一樣深眠似的,即使師傅走時給他的還是光亮和鮮花的芬芳。

此刻,徇齊心裡難受,對方也出招攻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他身邊,也就是在這簡短的時刻,徇齊鎮定下來,不再流淚,面色平靜,瞬間動身,連續躲過了對方的兩下凌厲之擊。

遠處的天煞師叔由於關心着倒地的白飛和將要被攻擊的徇齊,無暇顧忌戰場,結果直接捱了一拳,直接吐血倒地,青峰撥開戰團衝向天煞師叔,扶他起來,那邊天煞還在注視着徇齊,他還年少,卻被陰鳩三尸攻擊,他不敢想後果,心痛。

徇齊躲過攻擊,雙手畫圓於身前,手上出現亮光,然後這些亮光隨着他雙手的揮動一輪圓月似的武招出現在面前,又抵擋住了對面的兩次攻擊,在抵擋住他們的攻擊後,那輪圓月還沒有消失,徇齊睜眼目視前方,雙手一推,把那輪圓月推向對面,他們兩個都出手去擊,手上閃着黑色的煙芒,甚是滲人,剛纔就是這種煙芒擊中白飛的。

他們連續出了幾擊纔將圓月化去,心中甚驚,但他們沒想那麼多,報仇心切,又從兩面攻了過去,招式狠戾,雙掌帶着戾氣攻向徇齊,徇齊身形晃動,如道道虛影在他們間穿梭,任他們怎麼攻擊就是難傷徇齊分毫,但徇齊也一直沒出招攻擊他們,他們就這樣僵持着。

旁邊天煞師叔看着,青峰也急切的注視着徇齊的方向,艾瀅更是捉急的留下眼淚,可是一直被劍心門的人護着不讓她向前,他們看到徇齊驚險的阻擋對面的攻擊,在他們間穿梭着,不時出招化解一次次對方的攻擊,以一對二週旋着竟然沒有什麼事,天煞師叔開始內心是急切的,看到這情況心中放心不少,然後突然一陣輕咳,又吐出的一口血,青峰馬上扶緊他,而對面的天雷宗的可不會讓他們休息太多,他又急切跟了過來,青峰看到急去接招,天煞師叔也迎了上去。

任陰鳩三尸的招式狠戾,可奈何不了移速極快的徇齊,旁邊的武林人士都被徇齊吸引了目光,心中震撼,這時人羣散開,從中走出一羣人,人們看去是天下門的掌門慕容破天,他們走進人羣前站立在了那裡,看着眼前的形勢,有一人倒地不起,劍心門的一個傷亡特重,生死不明,他看到這次來的劍心門的天煞也受了傷,還在打鬥,而天雷宗的人不依不饒的攻擊着,這時他卻被遠處的纏鬥在一起的徇齊和陰鳩三尸吸引了目光,心中一真懷疑,道:“咦。”

旁邊的人說道:“掌門人,是否要阻止他們?”

“不用,看下去,那個小孩好奇特。”慕容破天說道。

徇齊繼續迎接着攻擊,而且更加遊刃有餘,江湖上很難躲的陰鳩三尸的招式都被他躲掉了,而且能和他們互博,這樣不知纏鬥了多久,徇齊內心沉靜,微微的悲痛被掩藏內心,他看到對方攻來,心中直接鎮定,催動心法,一股磅礴之氣慢慢浮動在身邊,他控制着這股磅礴之氣不要外泄,快速的出招虛影晃動,看的人目花繚亂,突然一招出擊,樸實無華,被接招的陰鳩三尸中的兩人,本來對自己的功力很自信,去迎招,可是感受到的巨力讓他們承受不住,這股力直接壓在了他們手上傳遞到他們身上,他們如樹葉飄零,被颶風吹飛出去,倒地砸向遠處,周圍人羣驚動。

徇齊站穩身形,目露沉穩偶露傷悲,身邊磅礴之氣內斂,之後臉上開始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