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陽平足球賽開鑼。同時在宋北,宋遼兩軍得到了暫時的寧靜。但遼金卻關係緊張。遼軍任大元帥耶律淳在通州集結了重兵,並且對黃龍府動了一次大規模的襲擊,將前線推進到黃龍府二十里處。在遼進重開戰端的同時,宋軍偃旗息鼓。恢復自由丟了元帥的耶律大石強烈要求注意宋軍。他認爲只有宋軍有實力攻打通州乃至臨潢府。
遼朝也頗爲重視耶律大石的意見,於是在錦州到通州地面安置了二十萬的兵力。而通州到黃龍府不過七萬人。遼國並非全部冷兵器,雖然宋火藥武器用的差不多,但是仿造品也有,由於技術不成熟,和火藥加工的侷限,重炮什麼是弄不出來了,但重點裝備的甩手炮還是有。
擲彈兵漸漸成爲兩軍的主力和王牌,這是冷兵器過渡的一個信號。耍刀耍得好,要飯要到老。兩軍都很重視軍隊的火器裝備情況,但遼國的經濟情況很不樂觀,由於加賦徵稅,在龍化州生了遼很少生的牧民叛亂。牧民殺死了徵稅官員,而後潛逃入山,不少人紛紛響應聚集山林。並且他們還和宋禁軍取得了聯繫。這個消息讓遼朝廷很不安。在大家的建議下,朝廷決定向部族借兵。這些部族多是西遼的還處在奴隸社會的部族。但他們有個很大優勢,他們的戰士善騎善射,非常勇敢,保留有兩百年前契丹人的武風。
宋遼都在戰略調整,調兵遣將。金國那邊也不閒着。也調換了一名將領,那就是負責金南的副元帥完顏宗弼。完顏宗弼到了被撤職明白歐陽陰中自有陰手。由於自己真按照歐陽說的把殺人送屍體,導致金遼開火,他被一直對他都不滿的宗翰彈劾,結果丟了兵權。當然,如果不按照歐陽說的做,可能會有**煩。誰知道呢?事實就是事實,完顏宗弼有理由懷疑宋人想從金南部海域登6。但是針對這說法,接任他的弟弟完顏宗強很不滿意,難道你守得,我就守不得?
童貫也是沒想到歐陽這連環計有這麼好的效果,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關係,明着挑撥兩國關係,兩國明知道有問題,也只能吃這啞巴虧。當然,你也可以和民衆解釋,但比起無力的解釋,明知道陷阱好跳一下比較好。
如同打仗一般,明告訴你有埋伏,你可以不過,但是要遠好幾天路程。如果要抓緊時間,你只能是突破埋伏和包圍,朝陷阱裡跳。
童貫聽說完顏宗弼被撤換,大喜。要攻打金國,黃龍府必須拿下,但黃龍府本是遼的軍事重鎮,完顏阿骨打用計拿下,女真經營多年,是易守難攻。女真比較薄弱就是海域,從女真南部登6,是對付女真比較容易成功的戰略。絕大多數人認爲宋不敢兩面開戰,但童貫在河北那麼多年,對遼金恩怨清楚得很。他認爲兩國了不起就是互不開戰,不可能會聯合作戰。
……
童貫調整戰略報批時候,並不知道宋國內生了很大的麻煩。這麻煩來源一件趙玉說的小事。就是天大聖的鐘相。張玄明去處理這事,當然是悄悄的處理。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鼎州知州的老婆竟然是互助會的信徒。消息走漏,鐘相楊麼揮竿起義或者說暴*。迅帶信徒佔領了武陵。並且打敗了張玄明監軍的鼎州軍隊。
焚官府、城市、寺觀、神廟及豪右之家,殺官吏、儒生、僧道、巫醫、卜祝及有仇隙之人。他們把殺官定爲行法,把平分財產定爲均分。斥宋國法爲邪法。凡是參加起義軍的,一律免除賦稅差科,不受官司法令的束縛。這些主張和行動受到人民的熱烈擁護, 認爲是“天理當然”。
戰火很波及到了潭州,分田地,打土豪,分家產,殺仇人,免賦稅。在這樣非常實在好處驅使之下,本來就存在階級矛盾被壓迫底層的農民們迅相應。一個月內,起義波及十幾個縣,洞庭湖是成了他們的根據地。期間湖北路對起義進行圍剿,但均以失敗告終。
“鐘相自立爲楚王,鍾昂爲太,還派一品二品到九品的官屬。”歐平念消息後問:“少爺,惠蘭姐問聞不,怎麼?”
“不。”歐陽在游泳池仰泳,考慮了一會道:“這種事情很討人厭。”
幾州商業協會損失慘重,他們成爲第一批被攻擊的目標。錢莊還好,一生暴*,錢莊立刻焚燒銷燬所有庫存銀票。這幾州經濟不算達,所以儲備的金銀並不多。但是大富人家就遭難了。場就不用說,家產也不用說。腦袋掉了,大小老婆全被搶了。地被割分,就連房也被平分。其中還有一名一議席成員,被逼迫他說出錢莊信物的密碼,起義軍卻現所有錢莊全部失火。派人潛到外地錢莊兌換一文錢也拿不到,因爲鼎州一亂,過千貫的資金全部凍結。後這名議席成員全家被殺光。
歐陽還不爽的是皇家報有六名記者,二十幾名印刷工人被扣押,鐘相逼迫他們出大楚報。模仿皇家報,肆意造謠。起義區周邊州縣人心惶惶。
本次起義類似宋初王小波的起義,均貧富。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政治意圖。這種是難搞的,比如宋江,雖然他也殺官,但殺的都是名聲很差的官。他也劫富,但是爲是救貧,而不是拉攏士兵。宋江是反官而不反宋。所以本次事件性質非常惡劣。
趙玉憤怒,但也非常爲難。目前的尷尬是周邊無軍可調。在宋開國的百來次起義中,不乏動用邊軍。就是如西北軍路、河北東路,這樣的精銳去圍剿。但是目前對持狀態,抽兵出來就打亂了戰略部署。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
只能命令湖北路的帥司徵調附近的零散軍隊剿滅,讓當地豪強募集鄉勇自保。消息傳出,民間對趙玉消極抵抗不滿。皇家報身爲主流媒體,比較客觀的報道了所見所聞。他們將鐘相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爲定性爲曾經侵略中原百年的匈奴。相比貧苦之地,富庶地區的平民對鐘相行爲不認同。特別是他們殺的對象太廣泛和侵略性。
民間不滿趙玉決定,大臣也不滿。這次無論是派還是舊派全部形成了統一,要求出東京禁軍圍剿。劉錡也請戰,給他一萬人,必然能平了鐘相的十萬叛軍。商業協會懸賞一萬貫收買鐘相的人頭同時,表示如果出動禁軍圍剿,商業協會將出資百萬做爲軍費。
後趙玉終於是答應了,命令劉錡爲主將,歐陽爲監軍,前往洞庭湖鎮壓。看趙玉的任命就知道,趙玉希望戰決。而劉錡和歐陽配合打過仗,死的人少不說,戰果巨大。
歐陽還不知道任命,只是躺在水中看天空。這次事情鬧大,和區域不平均有很大關係。富縣、窮縣之間的差距太大。富縣消費多,物價就漲。窮縣物價也不會原地踏步,而是跟着上漲。很多人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是誹謗是扯淡,他們覺這人是越窮越善良。歐陽不這麼認爲,看宋近百年史,起義的基本都在窮縣。歐陽不否認他們有一定的正義性和對政府不滿。但歐陽並不支持他們。正義的事業並非絕對是對的事業,這是很多人直到死都不明白的道理。主要是什麼叫正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衡量標準。別人不付出很多體力就有很多錢,而自己付出很多體力卻沒有錢,就會認爲這是社會的不公正。但重點是,如鐘相這羣人中,他們並不是爲了公平不公平,而是爲了自己能成爲不付出就得到的人。現代很多人恨貪官,有部分不避諱說,自己當官也貪。這就是一個比較奇怪的社會心理。
“少爺”歐平在上面邊喝水邊問:“你覺着鐘相能鬧多大?”
“差不多了。”歐陽回答:“他是先用宗教影響,把自己弄成神,搞個人崇拜的辦法聚攏,揮影響力。但影響力畢竟有限。除了這些地方他沒有信徒。”
“少爺,他們有分好處,把田、地,甚至是人家老婆都分了。你不是常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
“歐平,你去買一升米兩次,兩次會不會完全一樣重?”
“當然不會。”
“所以啊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承認,始終有許多不公平的。有功的要賞,但賞了就比別人多了。不賞人家還立功幹什麼?”歐陽道:“這僞楚的基礎是信徒,而至於爲了利益加入的人,都不穩定。所以別看這夥人這麼猖狂,還敢建國,但底氣不足。又是內耗,要不是宋現在強大,人家金遼早趁機打過來了。”
趙玉上任後,基本沒有因爲賦稅問題而活不下去的地區。所以這麼多年,宋國內穩定展。但利用宗教和利益來驅使無知的人則是另外一回事。公文一到,歐陽非常爽的帶了幾個人和劉錡大軍匯合。
去洞庭湖就是走京西南路,而後走水路通過漢水到江陵府。一到江陵府就可以看見當地戒備森嚴。城內知州正在招募鄉勇。大宋有很多名將是通過這種手段提拔起來。也有很多名將是通過鎮壓農民起義而得到升遷的機會。
到了江陵府,第一次作戰會議正式召開。劉錡介紹道:“麾下軍士多不習水性,走水路比較危險。從6路前往鼎州花費時日甚多,並且賊勢強大,如果每城必守,行進也會加艱難。”
歐陽道:“我聽說鼎州三面環水,而且賊人水性熟練,即使攻破了鼎州,恐怕意義也不大。”你好容易行軍到鼎州,好容易再攻克鼎州一看,人家跑了。
劉錡問:“大人有什麼看法?”
歐陽問:“能不能讓他來找我們?”
“大人的意思是……”劉錡想想後道:“也未必不行,不過,可能大人會有危險。”
“吃飯也噎死過人,幹什麼沒有危險。”
……
嶽州也是暴*重區,除了兩個縣因爲有江陵府派兵防禦之外,其他都屬於賊區。歐陽帶了一千人馬就這麼到達了這兩個縣。歐陽來幹什麼?歐陽來看望受難的商家,安置丟失了產業的商家和家屬。
這消息一出,讓羣賊大爲興奮。根據打探來的消息,歐陽將會在這兩縣呆上一些日,因爲要接引嶽州、鼎州、潭州的商業協會成員和家屬。
鐘相聽了這消息大喜,但其爲人謹慎問:“不是聽說劉錡帶了一萬人來嗎?”
探道:“回楚王的話,劉錡的人馬已經到了江陵府,目前正在招募水勇,收集船隻準備前往鼎州。”
“你確定劉錡正在鼎州?”
“確定。”探道:“楚王不知道,姓劉的徒有虛名,到了江陵就和小桃紅勾搭上了。現在每天都如膠似漆。他那軍隊都在城外練習游泳。”
“小桃紅。”鐘相點頭,這是江陵名j,鼎州人。算起來還是鐘相的遠房親戚。雖然和起義軍沒有關係,但是如果小桃紅能幫忙拖住劉錡的話,他就能生擒歐陽。生擒歐陽這對起義軍來說是個絕對的利好消息。鐘相喝道:“來人,去請楊麼將軍。”
……
洞庭湖的銀魚,口感好,肉質甚佳。歐陽吃一口非常滿意,洞庭銀魚別有一翻風味。他現在在在兩縣之間,距離洞庭湖有十里地左右的一個村。這地方好,兩縣接報來救也需要兩個時辰,實在方便別人找自己麻煩。而且此地風景秀麗,女人也很漂亮。
這家飯莊的老闆是個寡婦叫梅娘,不到三十,身材相當的性感惹火,當然畢竟是古代,要剝了知道。歐陽駐紮的第二天,就和這個梅娘勾搭上。梅娘除了牀上功夫了得,做菜手藝也是一流。歐陽吃銀魚,身邊尤物喂酒,不禁心中感嘆:**的感覺真好。
“大人感覺如何?”
歐陽色問:“是昨天晚上如何,還是一會如何?”
“討厭,奴家當然是問這魚的味道如何。”
歐陽拿梅孃的食指吮吸一口道:“當然是你的味道好。”
“你還沒告訴人家好不好吃呢?”
“好,好”歐陽臉在她胸部蹭一下:“都好。”
“死鬼,我去打點酒。”梅娘捏了歐陽大腿一把,風情萬種的下樓去了。
歐陽身後站立的張三小聲對李四說:“如果樑將軍知道,這個梅娘會不會被扔到海里餵魚?”
李四正色道:“別胡說,大人一定是看出梅娘是探,這利用她放消息出去。”
“胡說。”歐陽喝口酒道:“你大人沒那麼神。隨便來個地方一掃就知道誰是探。這叫巧,恰巧這邊離水遠、離城也遠。恰巧有這麼個尤物。你們太年輕,女人這東西真正有味道是到三十歲,有滋味,懂人情,還知道男人喜歡聽什麼、吃什麼。”
張三汗道:“大人你真玩啊?”
“廢話,和女人上牀也是本監軍工作的一部分?”歐陽道:“當然,也能找出其他理由留在此地。但是一個理由是安置災民,一個理由是玩女人,你們覺選哪個好一點?”
李四道:“大人,張三的意思是,這地方就一個女人是上等貨。他嫉妒大人呢”
“我哪嫉妒了?”張三不爽道:“我就是擔心鐘相真來怎麼辦?劉將軍拿大人冒險會不會太過分了。”
“張三,如同做生意。要成爲暴戶就要敢冒險。這邊每耗一天,當地經濟就被破壞一分,人也多死,將來恢復生產就加艱難。”歐陽道:“再說,劉將軍都說有七成把握。“
李四笑道:“張三,學着點。大人玩女人完全是國家大事。“
“什麼國家大事?”梅娘笑盈盈的出現。
歐陽抓了她的手一拉,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笑道:“他們說,我玩女人也是正經事。”
“嘻嘻。”梅娘在歐陽身上蹭一下,拿起酒喂歐陽道:“那你要玩到夠走。”
“那不是一輩都走不了?”
“那就別走了。”煤娘輕咬歐陽耳朵。
歐陽揮手:“你們出去吧,我和梅娘有要事相商。”
要事……張三李四心中笑了下,昨天晚上就要事要三,大白天還有要事。
……
在距離此地十里的洞庭湖,兩個男人正在說話。
“歐陽真在這?”
“真在。”
“身邊多少人。”
“一千。”
“他在這幹什麼?”
“幹什麼?玩女人唄。天天和一個叫梅孃的*搞在一起。”
“梅娘”
“一寡婦,風騷得很,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時常就在院洗澡,惹得後生們都去爬牆。她不理會還唱小曲。”
“不用說這麼詳細,你想上,到時候抓了歐陽,天下女人多的是讓你選。那些禁軍怎麼樣?”
“主將那德性,禁軍能好到哪去?聽說他們從城裡帶了幾十個女人,當官每個晚上都在鬼混。當兵就是賭博,喝酒,打屁。禁個屁軍,一羣流氓。”
“那歐陽有沒有見什麼商人。”
“沒有,就是在城裡設個點,讓商人自己去報道。你們什麼時候動手?”
“後天晚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