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話音一落,冷傲的男人臉色一變,傾身低問,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男人劍眉緊緊蹙起,墨眸定定地盯着薑母,
全身散發的冰冷氣勢讓薑母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直接坐到沙發上,
可她依舊堅持着自己的話語,
“媽確定,媽親眼看着她上了一輛豪華版轎車,
但是那輛轎車,就可以看得出她肯定是被人包了,你猜媽還看到什麼,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竟然還是一個比她差不多大了兩輪的老男人。”
說到這,薑母脣角上揚,帶了一絲嘲諷,
“老男人也喜歡!兒子不是我說你,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嗎?
以前她拋下你,一走了之,這次估計也是同樣。”
薑母語氣裡滿滿是嘲諷,男人臉色微微暗沉,冷冷地看着薑母。
被她這麼一說後,薑母發現男人臉色異樣,立刻繼續說道,
“兒子,不是我說,說不定早在幾年前,
向知草就已經和那個老男人在一起了,你就當她死了,不要再去找她,
因爲也許她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你。”
以爲自己已經說動了姜磊,薑母語氣平緩,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然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卻突然轉身,
臉色陰沉着反身走開。
“兒子,兒子,你聽媽的話……”
見姜磊大步往外走,薑母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趕緊跟隨着追出去,
“兒子,你要去哪?你找不到她的……”
然而,臉色陰沉的男人根本沒有去想背後的薑母說了什麼,直接大步往外走,
坐進黑色卡宴,扭轉方向盤。
看着黑色卡宴疾馳而去,薑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搖了搖頭。
她這個兒子,從小就有自己的想法,
除非他願意,不然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看法。
薑母白皙的臉上眉頭緊緊皺着,在黑色卡宴消失在視野後,拿出手機開始接通喬麥的號碼。
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喬麥帶着恭敬的聲音,
“夫人!”
薑母皺着眉頭,繼續開口,
“喬麥,快去尋找你家少爺。”
被薑母這麼一說,正在跟雲莧吃晚餐的喬麥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就回應,
“好的,夫人。”
掛了電話之後,雲莧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
隨口問喬麥,
“發生什麼事了?看你匆匆忙忙的樣子。”
喬麥已經起身,搖了搖頭,
“姜夫人有事,可能是少爺那邊的事情,我先過去,下次我們再一起吃晚餐。”
說着,喬麥快速走到雲莧旁邊,親了一下雲莧的額頭,
匆忙離開。
留在座位上的雲莧看着喬麥走開的背影,
眉頭輕挑。
少爺那邊的事情,難道跟小草有關。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想到這,雲莧覺得與其左右懷疑,不如直接問向知草。
酒店五星套房裡,
手機一陣震動聲讓向知草驀地醒了過來,疲倦的睡意讓向知草伸手挼搓了幾下眼皮後,
纔看向手機屏幕。
見到手機屏幕上跳動的“雲莧”兩個字,
向知草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小妮子,你那邊沒事吧?和姜少吵架了?”
被雲莧這麼一問,向知草一個激靈,全身的瞌睡蟲立刻跑個精光。
“你倒是說啊。”
電話那頭隔了兩秒鐘的沉默,雲莧有些不耐煩。
向知草立刻坐直身子,掃了酒店大廳一眼,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身影,
這纔開口道,
“雲莧,你別擔心我,我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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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向知草的話語,那邊的雲莧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你們叫喬麥過去幹嘛,我倆好不容易都有空一起吃個晚餐,
就被你們這樣生生地分開了。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雲莧話音一落,向知草這才明白爲什麼雲莧會問她是不是和姜磊吵架,
輕輕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向知草低垂眼眸,知道雲莧是開玩笑,
只是心情鬱郁她這會笑不出來。
於是,向知草連忙着轉移話題,像是遺落了什麼一樣很驚訝地開口,
“糟糕,這幾天我要去A市參加設計展,下午剛出發,竟然忘了告訴姜磊一聲了!”
說到這,向知草頓了下,連忙繼續開口,
“先不說了,我要掛電話了。”
聽着那邊的向知草匆匆忙忙這麼一說,雲莧便也不再調侃,
“好,好,你趕快去和你家姜少說一聲吧。
估計喬麥就是因爲你的事被叫過去的。”
掛了電話後,向知草心裡怦怦跳,
對雲莧,她幾乎是沒有講過謊話,講謊話真的不是她的專長!
臉上一直在發熱,向知草不由將視線移向外面的夜色,
暗沉的夜色讓她心底驀地生出落寞的情緒。
向知草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
手機一陣震動!
向知草心裡咯噔一跳,一低頭,果然屏幕上跳動的正是那個男人的手機號碼。
不由地,向知草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遲疑了約莫兩秒後,向知草這才輕咬脣接通。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沒有想到電話那麼快就接通,一時間沒有講話。
而越是安靜,向知草心裡就越虛,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陣呼呼的風聲。
“你在哪?”
男人清冷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向知草明顯感覺
她拿着手機的手都有些沉重。
向知草嚥了一下口水,還是用騙雲莧的那個理由,扯起脣角笑着開始說道,
“那個……我忘了告訴你,我下午到A市參加設計展,需要幾天的時間。”
知道男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向知草聲音儘量平靜,
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捋着胳膊。
然而,男人那邊還是一片安靜,只有呼呼的聲響清晰地透着手機傳了過來。
一時間,向知草心臟狂跳起來,抑制不住地心虛。
過了好幾秒,終於手機那邊傳來了男人清冷淡漠的聲音,
“和誰一起去?”
男人的聲音涼的讓向知草的手也跟着一陣冰涼,
向知草發現,即使在電話裡,他們不是面對面講話,她依舊能夠想象出此刻男人的表情
冰冷無比。
若是他們是面對面講話,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