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向知草發現面前的男人像是絲毫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
依舊用力地掐緊她的手腕。
漆黑的眸子帶着濃重的笑意定定地盯着她,
向知草不由嚥了好幾下口水。好吧,她承認,這個男人的確是很帥!
但是這絲毫不能掩蓋這個男人輕佻的本性!
“放開我,無賴!”
掙脫不開,向知草不由低低喊了一聲。
聽到向知草這麼叫,男人眉頭上揚,臉上的微笑一瞬閃現,
“小姐,我是你未來的老公。我不叫無賴,我叫景田!”
清亮的聲音飄入耳中,向知草不由在心裡腹誹,
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好,景田,我叫你的名字,你先讓我站直些,
這樣仰着腦袋,我的脖子很酸。”
經過一陣掙脫依舊掙脫不了後,向知草便決定,
硬的不行她來軟的。
顯然頭頂上方的男人沒有想到,懷中的女人竟然會這麼合作。
於是,景田鬆開那隻攬住向知草腰的大手,但另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抓緊。
向知草瞬間頭皮一陣發麻,爲難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那個……你的這隻手可以鬆開嗎?”
向知草只是這麼一問,她沒想到男人會突然臉湊過來,靠在她耳邊低聲,
“不行,我怕我的娘子會跑了。”
聽見“娘子”兩個字,向知草心裡一陣雞皮疙瘩,
頓時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這是什麼朝代的人,是穿越過來的嗎?一見個陌生女人就喊娘子,
麻呀!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嚥了一下口水後,向知草快速往後退了一步,
“咳,景田,你知道!娘子這兩個字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
向知草沒有想到,她這麼嚴肅認真地跟面前這個男人講話,
這個男人卻把她的話當開玩笑,
“娘子,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剛纔你還急着接捧花呢。”
向知草盯着面前這個叫做“景田”的年輕男人,脣角不由抽了抽,
這模樣長得這麼俊,沒想到年紀輕輕的,腦子卻抽了!
因爲這男人竟然完全聽不懂她說的話。
見向知草搖頭,一臉爲難,男人眉頭一挑,衝向知草拋了個媚眼,
“娘子,你不用害羞。我不會笑話你的。”
向知草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對牛彈琴了,不管她怎麼說,對方就是聽不明白。
下一秒,向知草放棄和麪前這個傻子加無賴的男人講道理了,
她此刻不想這麼糾糾纏纏。
清了一下嗓子,向知草看向被捏住的手腕,擡頭看向一臉邪笑的男人,
“這位……咳,景田先生,麻煩放開我的手,
還有我強調一遍,請不要叫我娘子,你應該回去好好同你的語文老師學習一下,
什麼情況下你才能稱呼對方娘子,
而不是隨隨便便在路上拉扯一個女生過來就成了你的娘子。”
聽向知草的話語,男人一會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一會又點了點頭,
在向知草說完之後,男人脣角上揚,衝面前的向知草笑了笑,
“娘子,剛纔你暈了,我救了你一命。
按照中國人的古代習俗來說,你應該以身相許纔對!”
見男人振振有詞,向知草不由閉上眼睛,在心裡翻了好幾個白眼。
這個男人是什麼朝代來的?!
不管現在男人在想些什麼,向知草立刻喝止道,
“景田先生,您看外面天色已經暗了,我也要回去找我的家人,
你也該回去找你的家人了。”
向知草怎麼也沒想到,她話音一落,立刻她的“家人”會在這裡出現。
“他是誰?”
伴隨着一聲清冷低沉的男士嗓音,向知草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立刻被抓住。
耳膜頓時一顫,向知草有些不可置信,
一度她以爲是自己的幻覺,或許是被這個叫做“景田”的男人氣出來的幻覺。
可是事情不對,因爲若是幻覺,
她不該聞到一股清晰的薄荷味。
清晰的觸感夾雜着不同的手勁,向知草猛地回頭,
果然見到那個下巴繃得緊緊的,冷眸很是深邃的男人,
而且此刻他的大手緊緊掐住她的另一個手腕,向知草心下一跳,呼吸頓時加快,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怎麼在這?”
見向知草注意力一下子落到那個氣場很是冷漠的男人身上,而且很是緊張,
景田立刻拉扯着晃了一下向知草的手腕,脣角揚過輕佻的邪笑,淡定開口詢問,
“娘子,他是誰?”
景田話音一落,頓時姜磊眉頭蹙緊,
同時視線緊緊地盯着拉扯着向知草的另一隻男人的大手,冷冷反問,
“娘子!他是誰?”
見姜磊額頭上青筋跳起,同時手勁加大捏疼了她,
向知草爲難地一閉眼,一瞬之間又想到中午在辦公室那一幕,
頓時,向知草有些賭氣地睜眼開口道,
“他是誰關你什麼事?你回去找你的應採心就好了啊!”
可是向知草沒想到,此刻兩個男人視線直接越過她,
一人一手將她往兩邊扯,同時互相質問對方,
“你是誰?”
“你是我娘子什麼人?”
被兩邊的男人這麼一拉扯,向知草頓時氣急,閉眼同時用力甩開兩個男人的手,
“我不認識你們,都放開我!我誰都不認識!”
許是站在大廳的三人爭吵聲過大,
酒店的工作人員立刻悄悄走到酒店前臺,和前臺小姐耳語了兩句。
因爲聲音過大,很快就引來了一旁好事人的圍觀。
向知草發現,她怎麼解釋,這些個男人都聽不懂。
“放手!放手!放手!你們誰我一個都不認識。”
然而,向知草發現,這兩個男人完全忽略她,兩個男人針鋒相對,完全不讓着對方。
同時,向知草訝異的發現,這個“無賴”竟然一點都不懼怕姜磊。
甚至,在姜磊狠狠瞪向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半點退怯,
相反還很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最後,兩個男人是鬆開了她的手,但是她也悲催地發現,
這兩個男人嚴肅迫人的氣場,完全是有幹一架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