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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微微的勾起脣角,只可惜季博晨沒能看見,還好沒有看見,否則這仇算是結下了

忽然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打斷了所有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大廳的門口,只見一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帶微笑,溫文儒雅,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散發着淡淡的貴氣,繼而下面一陣喧譁無不議論紛紛

“臨伯伯,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說話間此人已來到臨老爺子面前“臨伯伯近來可好”就連聲音都是那麼的好聽,沒有說所謂的祝賀話但這份心意卻足夠表明

“好……好……還難爲你特意跑回來一趟,不過老頭子我高興”老爺子很是疼愛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見了失散多年的兒子呢

“看臨伯伯說的,這是應該的”男子依舊面帶微笑,聲音不大不小,但還是讓旁人聽見了

其實打從進門那一刻,某個人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從幽暗的地方射了過來,不強烈卻堅定,以至於連這男子都不由得看了過去只可惜什麼都沒有

“這次準備待幾天?你伯母可是一直惦念着你……終於把人給盼回來了”老爺子有些感嘆的說道

男子眯着眼睛笑容有些爲難“明天就得回去,您知道的”老爺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聽說文澤已經結婚了”男子忙說些別的不想再糾纏此事

不提還好一提老爺子就來氣,至於真氣假氣就另當別論了,男子有些不解的看向老夫人

無可奈何,老夫人只好招來兒子兒媳“文澤!執與!”

其實臨文澤早看見他了只是老爺子在旁邊和他敘舊也就不好意思過去打擾

“好久不見了”臨文澤依舊有些玩世不恭“杜總”便伸出了手

男子回之以禮,笑容具佳,可忽然笑容凝固,好似見鬼一般盯着許執與,就連手都忘了收回,所以臨文澤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瞬間的顫動

就連老爺子與老夫人都不免有些不解,只有許執與靜靜地看向男子,好似並未發現他的反常,笑容適中儀態大方,眼神乾淨的毫無雜質

也許是男子愣神的太久,許執與有些迷惑的把眼神轉向老爺子,老爺子連忙輕咳一聲,直到此時男子才收回眼光,些微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卻是……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嗨”男子肩膀突然受力,轉身看去卻是季博晨

“好久不見”男子禮貌道

“得了吧你”季博晨一把勒過男子的脖子“伯父,借用下您家小恆”對老爺子說完就拽着人消失了

“喂,魂丟了?”庭院的一角,季博晨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男子

“嗯?”好似才聽到季博晨說話似的,男子疑惑的看向他

“靠”季博晨低罵了一聲

末了,男子竟笑出了聲,季博晨知道又被耍了,正準備討回來卻聽男子幽幽的開口

“那女的叫什麼?”臉色有點嚴肅

季博晨愣了一秒後,竟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男子,慢吞吞的說道

“杜聿恆……你該不是看上那女的了吧?”看見杜聿恆愣住的表情,季博晨不放棄的道

“你別不承認,就衝你剛看她那眼神……”也八成有問題,很是篤定的下了結論

杜聿恆直翻白眼,背靠向身後的柱子

“你想多了”語氣很不屑,眼睛卻看向了別處,真是太像了,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太不可思議了

季博晨聳聳肩,沒再接下面的話,沒營養的話題

永遠永遠都只喜歡得不到的,也永遠永遠都不珍惜得到的,這或許是人的通病,可沒有人不樂在此中的……

“杜總,老爺請您到書房一趟”杜聿恆正沉靜自個的遐想中時卻被人打破了

擡眼看了一遍大廳,原來已經這麼晚了,起身放下杯子,正準備去書房,等等“你是……”杜聿恆微微打量着與自己差不多高的黑衣男子

“秦穆”薄脣微啓淡淡吐露,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禮數到位的無可挑剔,便在前面帶路,杜聿恆依舊打量着他,說不出道不明好像的感覺,眉宇間的川字越來越深

“肖小姐,該回去了”坐在鞦韆上的肖雨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站起身,騙子,都是騙子

別激動,當人激動的時候,都會有這麼直白而幼稚的的衝動,習慣就好,呵呵……

剛走進大廳便看見一身紅色旗袍的許執與正向她走來,只可惜擦肩而過並不是來找她的

“你是故意的”肖雨恨恨地說

“是你自己沒把握”許執與慢悠悠的丟下一句話便去換衣服去了,她沒空跟她在這耗,臨文澤,現在許執與只想找到他

呵,這便是人,或許她可以記不住你一萬次的好,但她必定會記住你一次的不好,所以這個結果是必然的

把握?怎麼把握,所有的風頭都被你出盡了,現在到說起風涼話了,不甘,真的很不甘……,肖雨恨遞了一眼許執與消失的地方

“現在可以還我了?”庭院的一角,許執與淡淡的開口道,聽不出異樣的聲音顯得有些清淡

臨文澤笑着把書還給了他“還行”明顯的笑意與滿足,看見許執與要走,男子又說道

“希望下次表現再好點”很是逗樂的感覺,這書真的這麼重要,不防下次再拿來看看,臨文澤壞壞的一笑,可是你那真的是‘拿’?

許執與沒有在理會身後的瘋子,徑直的回房了,緊了緊手裡的書後又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有些疲憊的倒在了椅子上,兩眼有些空洞而後又輕輕地瞌上了眼簾,只是眉目間漸漸地有些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