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楚墨言又能如何?
即使他楚墨言在沈嫿的生命裡出現,但能如此近距離靠近沈嫿的,也只有他蘇狄一個人。
說來說去,沈嫿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沈嫿,你終於開竅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有什麼,比仙人跳來錢更快呢?
楚墨言有一句話說得對,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更何況,還能狠狠的懲罰那些花心的敗類,人渣。
何樂而不爲?
沈嫿苦笑,“我別無選擇。”
是的,她別無選擇,因爲,她已經被逼到了絕路。
蘇狄很欣慰,她終於想通了。
的確,仙人跳不但能幫他們賺到小寶的醫療費,更重要的是,沈嫿再一次被綁在了他的身邊,而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知道,她沈嫿,是離不開他蘇狄的。
離了她,她什麼都不是,而只有他,纔會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只有她,纔會被他捧在手心裡,當他的寶貝,他的影后。
她終於迴歸,他怎能不欣慰?
“好,我答應你,這一次我會好好籌劃一番,絕對不會再出現意外。”
沈嫿點了點頭,“蘇狄,謝謝你。”
蘇狄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你和我之間,還需要說謝字麼?”
沈嫿淡淡一笑,“我該去陪小寶了。”然後轉身,往病房走去。
“還是老規矩,資料我會發你郵箱裡。”蘇狄說。
“好。”沈嫿說。
轉身之際,有淚,卻輕輕的掉了下來。
沈嫿,你又走回了老路,從此,再也不能做一個身心都乾淨的人了。
錦城國際會所在c市乃至於國內都是屈指可數的頂級會所,嚴格的入會制度將許多空有財富而缺少豪門世家底蘊沉澱的新貴們拒之門外,望所興嘆,真應了那句羨慕妒忌恨的老話了。
這屬於金字塔頂端少數人的奢華世界,讓人削尖了腦袋地往裡鑽。
燈光迷離,將整個大廳的氣氛襯得昏暗而曖昧。
沈嫿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高肩小禮服,端着高腳杯隱於光線黯淡的角落,像是一隻黑色的天鵝在靜待展飛的時機。她看着場中交錯的人影,明媚的眸子裡浮
起一絲迷茫,怔了片刻隨即黯然輕嘆了口氣,仰頭將杯中猩紅的酒液灌下喉去。
這是一場高檔酒會,主辦人是C市有名的地產大亨,隔三岔五的總是會舉行諸如此類的活動,名爲聯誼,實際上也是一種潛在的市場開拓吧。
沈嫿並沒有進入這種等級酒會的資格,而如今既然能夠身在其中,自然有着不可對人言的秘密。
沈嫿坐在一角,看着周圍人聲鼎沸。
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蘇狄所說的那個目標還沒來,沈嫿不由有些焦躁,是不是給的消息有誤呢?
正要給蘇狄打電話問問消息是否可靠時,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
正是資料上顯示的人。
沈嫿連忙收好手機,打起精神來。
沈嫿往大廳中央挪了幾步,恰好將側影對着走進來的那人。
薄薄輕盈的布料,將沈嫿的身段襯得玲瓏曼妙,裙襬的長度在膝蓋靠上,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大腿,在燈光的映襯下,閃着瑩潤的光澤。
微微垂眸,烏黑順直的長髮遮住了臉頰,但從縫隙間,還是能看到姣好的面容。
長髮垂肩,卻遮不住裸露在外圓潤的肩膀。
身上還帶着一個淡淡的憂鬱氣息,無形之中,散發着對男人的誘惑。
玩了這麼多年的仙人跳,沈嫿深深明白,如何才能快狠準的吸引目標的注意。
即使低着頭,沈嫿也能感受到那頻頻向自己望過來的視線,帶着一股火辣的氣息。
目標上鉤,沈嫿欣喜的同時,眼裡也閃過一絲厭倦和自嘲。 WWW• тт kǎn• ¢Ο
晃動着手中的一杯紅酒,紅酒的與指尖的白,形成鮮明極致的對比,透着一股妖嬈,無聲無息的,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這是一家高級宴會場所,沒有邀請函根本就進不來,而爲了接近目標,沈嫿也不知道蘇狄如何弄到的邀請函。
不過那不是自己所該關注的問題。
目標叫胡鵬,他進場時,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
似乎察覺到這邊的聲響,沈嫿擡眼,漫不經心的往胡鵬所在的方位看去,對上男人的眼睛。
便見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之色,然後他舉起手中的杯子,隔空對着沈嫿晃了晃,呡了一口。
沈嫿同樣呡了口杯中的紅酒,收回眼神。
僅僅是剛剛那一記對望的眼神,沈嫿便明白,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之後,沈嫿的眼神並沒有再看向胡鵬,這樣可以引起男人的征服欲,繼而更進一步的靠近自己,有利於接下來過程的繼續。
果不其然,宴會快接近尾聲的時候,胡鵬向沈嫿這邊走來。
學着沈嫿靠在欄杆上,男人目光掃過沈嫿的胸口,眼裡閃着饒有興趣的光芒。“這位小姐,好面生。”
沈嫿轉過頭,微微一笑地起身,把酒杯遞上去輕輕地碰了他的酒杯一下,打量他浸滿風塵和閱歷的臉,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倒是認識您。胡先生。”
“哦?”男子稍一怔,轉而不動聲色地看着沈嫿,“小姐認識我?”
“胡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名副其實的地產大亨,財經雜誌登過好幾次胡先生的照片,胡先生對於現在地產市場的分析我也有拜讀過,果真沒有虛了胡先生地產新貴的美名。”沈嫿侃侃而談對他的瞭解。
男子笑着搖搖頭,抿了抿手裡的香檳,“什麼地產新貴,不過就是別人給的頭銜罷了。”
沈嫿看的出來他雖然嘴上對她的捧場顯得不是那麼在意,但是眼底的笑意表示他還是受用的。也對,天下沒有人不喜歡聽讚美的。
他就是她今天要釣的餌。外人看來,他是大名鼎鼎的地產新貴,但蘇狄查到的資料,這人是個妻管嚴,發跡完全是靠老婆娘家,而且私生活極爲糜爛,外面包養了好幾個情人,但他哄女人很有一副手段,連家裡的母老虎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硬是沒有東窗事發。
這種人,是極害怕醜事被揭發的,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爲了蘇狄他們的目標。
胡鵬和沈嫿碰杯,微眯起眼睛,毫不掩蓋對她的欣賞,“不知道小姐芳名。”
“我叫沈嫿。”沈嫿雙腿交叉而站。身體微微向前傾斜。
胡鵬看到沈嫿若隱若現的美好,心頭一熱,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調侃道,“是一幅畫的畫?”
沈嫿笑而不語。“胡先生過獎了。”
胡鵬搖搖頭,打量了一下週圍,問道,“沈小姐知不知道爲什麼這裡有那麼多的美女,我偏偏走向了沈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