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淡定

身子有些疲累,我努力的抑制住自已睏乏的感覺,我還不想睡,我一定要走到盡頭。說不定到了,我就能找到了班布爾善呢。

他是笨啊,被人下了毒了,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這地道越走越是狹窄,也僅能容一人通過而已,我無法施展我的鳳薇步,我只能慢慢的前行,好在我有太多的時間了。

只是我這樣到了這裡,不知道燕兒要怎麼才能找到我,她也一樣以爲我不過就是來見班布爾善罷了。卻不想班布爾善早已失蹤了。

人經歷的越是多,遇到事情時也就越是淡定。我不慌亂,只是一邊走一邊在猜測這地道的盡頭到底是何處。

人心的險惡總是在無形之中,讓你不得不去防着啊。

我這樣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時間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開闊,而我也已經猜到就要到了。

轉一個彎,遠遠的有一片亮光,這裡沒有機關。直接就看到了一個寬敞的山洞,無人把守,只有陰冷的氣息從山洞裡飄出來,與外面的盛夏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該遇到的人。卻是已無退路了。

突然間。眼間豁然開朗,一片片的大紅的輕紗懸掛在山洞內,我仰頭看向那洞頂,一條條的繩子橫掛在上面,而輕紗正是縛在上面的,這一系列的佈置倒是極精心的。

眼前有一個大紅的喜字,我一驚,是有人要在這裡大婚嗎?

突然間聽得一聲呻吟之聲,那是難耐的一個男聲,那聲音彷彿充滿了渴望一樣

這是班布爾善的聲音,雖然我聽得清清楚楚,可是我還是不信啊,我記得那一次我爲他包紮燒傷的背部時,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沒有聽到他的任一呻吟聲,他是一個硬漢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這一聲聲的呻吟之人會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點一點的向那聲音移去。

山洞裡的涼意讓我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叢林裡,過了這叢林,再翻兩座山就到了雪山腳下了,原來自己離着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爾善,我真希望你沒什麼事,讓我把你帶走,再讓你結束那一場可笑的戰爭。

他的呼吸聲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看到了赤裸裸的全身滿布汗珠的班布爾善,我背轉身去,我雖是大方,卻也無清揚的本事,我無法面對一個全身無一物男人。

他閉着眼一直在輕吟着,那神情不止是中了迷藥這樣簡單。

雖然背對着他,可是他身體時時散發出來的一股怪異的香味還是衝進了我的鼻端,天,這是催情花的香氣。女叼華技。

此時我纔看到我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熱,他需要有女人可以爲他解毒,否則他就會有生命的危險了。

原來他的呻吟是爲着這般,這也難怪了,如果換做是普通人,那呻吟只會更加大聲,想起剛剛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脣角間似乎滿是血跡,他一定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我要救他,可是此時此地我卻無解藥,那催情花必須以千年的靈蛇草配以千年雪蓮的花蕊纔可以除之,這兩樣東西卻不是我可以在一時之間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着我曾經讀過的醫書,可是任憑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側耳傾聽着他的呻吟,似乎他並沒有發現的到來,他的內力已失,他閉着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禦那情毒的攻擊之中

輕輕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發現這衣服也是大紅的顏色,聯想起滿山洞的紅色輕紗,難道是有人要強與班布爾善成親嗎?

心思正在狐疑之間,有腳步聲輕輕的傳來,我輕輕一閃,就躲在了一塊石柱子的後面。

擡眼向那腳步聲望去,我看到了一個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只見她也是一身大紅的衣裳,全身妝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紅紅的蔻丹塗在脣上嬌豔欲滴的惹人品嚐,淡淡的胭脂,彎彎的細眉,讓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讚歎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爾善的面前,她看着他的沒衣服的身體居然沒有一絲的害羞,她彎下身子,嫩白的手指輕撫上班布爾善的臉,柔柔的嗓音低低而出:“阿善,都成了親了,你還要忍嗎?”

那柔嫩的手一寸一寸的從班布爾善的臉頰向下移動,到喉結,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爾善的胸口起伏不平的喘`息着,可是他依舊沒有動一分一毫,那是怎樣的意志力啊。

呸,一口口水吐出來,卻是連沾到拉拉都沒有沾到,只是順着班布爾善的嘴角向下流淌着。

拉拉伸出了舌,輕輕的在那嘴角上舐`着,傾刻間那唾液已被她吃了個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連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爾善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憎惡的看着眼前的拉拉,細若蚊蠅的說道:“你不要碰我,你個噁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氣咬就好。”嬌媚的聲音裡突然迸出惡毒的嘲諷來。

果真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這一幕已經讓我看得心驚了。

可是接下來拉拉的所爲更是讓我驚呆了,她居然低下了頭,毫不遲疑的將班布爾善……

我閉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裡在盤算着要不要救班布爾善於難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從拉拉的手中奪下來,那麼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藥力又如何解呢?

其實現實是殘酷的,與其看着他死去,還不如就便宜了那個女人

決定了,我背過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讓那一聲強過一聲的輕`吟飄進我的耳鼓裡。

可是隨即我聽到了一聲低吼,再之後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聲,再轉回頭去,只見班布爾善已經蜷縮在地上如草一樣無助了。我不知道班布爾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沒了力氣的,可是他就是推開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時正不管不顧的向着他狠命的踢去,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紅鮮鮮的一道道的傷。

原來她的鞋底依舊還是掛上了那細細的刀片。

我看着,已是氣極,隨手拾了一塊碎石,猛地向她一拋,轉眼間那一個女人已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伴隨拉拉倒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她來不及大喊出口的驚叫,雖是低低的,卻是讓我聽了清清楚楚,我依舊躲在石柱後,憑着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隨從的,所以我還是要小心從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郡主,你還好吧?”那聲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這侍女怕打擾了拉拉的好事而被遷怒吧。

想了一想,忍着笑,我學着拉拉的跋扈聲音厲聲道:“沒事。”

“是。”侍女低應了一聲是,便再也無聲音了。

我走出來,走到這個不知廉恥爲何物的女人身旁,真想狠狠的踢她兩腳,卻又不屑,碰到她是髒了我自己。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不屑,爲了男人,可以無恥卑劣到這種地步,想想剛剛我居然爲了想讓班布爾善解了毒而任她折磨他,我真是錯了。

不敢看向我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子一定是火熱而難受吧。

我不回頭,兩隻手指向後一點,隨即點了他的兩處穴道,可是這也只是暫解他心裡那個火熱的毒蟲子了,真要除毒,除非靈蛇草與千年雪蓮的花蕊,可是眼下這兩樣我一樣也沒有

輕飄飄飛起,隨手一扯,那大紅的輕紗已抓在了手中,輕輕一甩,讓層層的輕紗覆在班布爾善的身上。

我回首,終於可以面對他了,他睡了,那一點睡穴足可以讓他睡上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後,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帶離這裡。

山洞裡很安靜,我才一進來就遇上了拉拉的到來,所以這山洞裡我並沒有仔細的走過。

可是直覺裡我就是覺得在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也看着班布爾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爾善這裡還有其它人嗎?

爲了解除心裡的疑惑,我再次飛身而起,藉助着洞頂上片片輕揚的紅紗,轉眼間已將這山洞勘察了一遍,卻沒有再發現半個人影,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把紅紗纏在班布爾善的身上,那大紅的顏色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雖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總好過身無寸縷吧。

他很重也很高大,讓我背起來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還是堅持着,一步一步的向剛剛侍女說話的方向走去,輕輕的,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到了,再找機會出去吧,總不能在從地道里回去,那樣窄的空間根本容不得我揹着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潛到班布爾善帳下的密道吧。

可是我才走了幾步而已,依稀就聽得我身後有聲聲的低泣聲,遇見鬼了?剛剛明明已經查過了,這裡再沒有其它的人了,可是那低泣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一聲比一聲大,這是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我的錯覺與夢境。

我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卻猛一回頭,兩眼犀利的望向那聲音的來處,可是什麼也沒有,連聲音也眨眼間消失了一般,只有那飄蕩的輕紗寫着無邊的空寥。

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我的聽覺還不至於到如此這般差吧。

我依舊不聲不響的走着,果然,就在我轉身繼續前行的片刻,那淺淺的低泣聲又重新開始了。

這一次,我十分確定的知道,我身後的某一個地方,一定是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她哭的很傷心很傷心,她是誰?爲什麼我回頭時卻看不見她,難不成她在這洞牆之外嗎?

她的哭泣聲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行,我不能離開,我要去見見她,她一定是被拉拉強關在這裡的一個可憐婦人吧,一定是的,心裡想着,我已經決定我必須要救她出來,這暗黑的山洞裡,可以住一天,住一月,甚至住一年,卻絕對不可以住一生啊

轉了一個彎,那低泣聲似乎越來越淡了,我把昏睡中的班布爾善輕輕的放在一個角落裡。然後躡手躡腳的緊貼着山洞的土壁,慢慢的向那低泣聲靠近。

一步步聽着那聲音都是一個揪心啊,爲什麼她不喊,不叫人來把她救出去呢。

再是哭泣再是哀傷也總是無濟於事的。

我到了,可是越離那聲音越近,我越是心亂的厲害,心很慌,彷彿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那聲音就在我的附近了,可是藉着山洞裡亮堂堂的燭光,我什麼人也看不到。

“你出來。”低低的一喝,我不想跟她玩着捉迷藏的遊戲,或許她不是拉拉抓進來的人,她是拉拉的幫兇也說不定。

可是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迴應我的話。

拉拉還躺在地上,憑着我的石子點穴功,我想拉拉在一天之內都甭想動了。

不是她,又是誰在裝神弄鬼呢,“你出來。”

還是沒有迴音,可是我卻是聽到了呼吸聲,這呼吸聲就在我的身後,是的,就在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片紅紗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一把扯過,隨後向一旁一掠,真怕有什麼暗器丟過來啊。

可是沒有,我看到了一個三寸寬的洞口,一雙眼睛正驚恐的盯着我,她在害怕,她的神情告訴我這眼睛的主人她怕我。

這女人的樣子我看不清楚,她一臉的泥巴,一身的衣服彷彿穿了千年一樣的已分辨不清是什麼顏色了。她全身上下,只除了那一雙眼睛告訴我她是一個人以外,否則我真的懷疑我是看到了一個怪物。

我向她走去,我想看看可憐的她,爲什麼她要呆在這個窄小的洞裡面

我的靠近似乎讓她害怕了,她擺着手,她不讓我走近前嗎?可是我不知道她的情況,我又如何能救出她呢?

她繼續驚恐的看着我,口裡發出我聽不懂的低語,那披散着的發使她看起來更象一個瘋了的女人。

我從懷裡掏出了一顆蓮香丸,我伸手向她遞去,我的面上是滿滿的微笑,這笑意是告訴她,請她不要害怕,她不接,只是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蓮香丸,這丸藥自有一股蓮的香氣,淡雅而高潔。聞着蓮的味道,都是一種自在,是的,自在與真誠,因爲我是要真誠待她的。

將手指間的蓮香丸緩緩的向她口中送去,她下意識的一邊看着我的眼睛,一邊張開了口,那甜甜的味道已溢滿她的口中了吧,因爲我看到了她的笑。

那眼裡的笑沒有絲毫的做作。

“你是誰?”我奇怪爲什麼這山洞裡還有這樣一個女人。

她看看我,再看看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拉拉,突然間就發起抖來,她怕了,一定是的,她怕拉拉,或許是拉拉對她做過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再看向那窄小的僅可容得下一個人的小小洞穴,我甚至在懷疑她是怎麼被送進去的,那洞裡面惡臭難耐,根本無人打掃,樹葉,草根,還有一些野菜,難道拉拉就是拿這些東西給她吃嗎?

我心疼了。

可是,此時我真的無力救他,還有一個班布爾善啊,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救得了兩個人啊。

我只能先救出班布爾善,救出了他,纔能有希望解除那場大戰,這是大事,是我一刻也耽誤不得的。

再從懷裡取了一粒蓮香丸,這一回,她一伸手就飛也似的搶了過去,呵呵,一定是她嚐到了甜頭了。

有些後悔沒有從巴魯刺帶些乾糧在身上,否則現在至少可以給她些吃的。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笑對她說:“姐姐過兩天就來接你。”

她也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是否聽懂了,可是看見她的笑,我就知道她已經不怕我了,這樣就好

我轉身走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我身後是寂靜無聲的,她是要等着我來救她出去吧。

就在轉彎處,我悄然回首時,我看到了她的笑,我的兩粒蓮香丸已買下了她所有的信任,心裡對她是說不出的憐惜。

走吧,正事要緊。

回到原來的地方,重新又把班布爾善背在肩上,悄悄的向着一條窄窄的甬道而去,而我的手裡也早已準備好了幾粒石子,這是用來招呼那些侍女的,我不會傷她們,她們也是無辜的,但是我必須要讓她們暫時的昏迷,這樣我才安全,也才能把班布爾善順利的帶出這裡。

漸漸的我看到了一處亮光,那就是出口吧,那裡果然站了兩個侍女。

石子輕甩,兩個人已乖乖的躺倒在地上,心裡竊喜,卻依舊不能大意,那真正厲害的人物其實不在這山洞裡面,而是一定守在山洞的出口的,我知道,那裡一定有人。

一支手依舊拖住了班布爾善的身體,另一手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這藥要借了風力纔會起作用,所以剛剛對兩個侍女我纔不曾用到,也不知清揚把它裝在我小錦囊裡是不是固意的,可是今天它終是派上了用場,爲了救人我也不得不用這老土的辦法了。

閃到洞口,終於聽到了說話聲,低低的,好象是在講着草原上的故事,那人他說的眉飛色舞,很是動容,真不忍心動手啊。

可是不行,我身上的這位大汗關係到了草原上的千百戶人家啊。

眯着眼,打開了瓶蓋,一團淺藍色的氣體向洞外飄去,而我此時的任務就是靜待這周遭十米之內的人一個一個的倒去了。

迎魂香,這就是它的功力。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洞外的說話聲就再也沒了,有的只是他們濃濁的呼吸。

我想,我安全了,我揹着班布爾善迅速的出了山洞,他身體裡的催情花的毒必須儘快爲他除去,否則他的生命就只能在灼熱中漸漸消逝……

我揹着班布爾善,走在這茂密蒼翠的叢林中,我想起雲齊兒,想起圖爾丹,還有鐵木爾,還有其其格,這草原裡的故事一遍遍的在我的腦海裡停佇再閃過

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愛上了這片美麗而肥沃的土地。天蒼蒼,野茫茫,晨起的陽光,夕陽落日,這草原上的種種美景皆讓我着迷。還有那些純樸的牧民,想起他們只會讓我更堅定我腳下的步履。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直射在身上,有些微熱,可是還有比熱更難耐的,那就是我的手上已經沒有了新鮮的青葉草。

身上的重量似乎越來越重了,我開始想念燕兒,我期待她的到來,這一條路正好是去雪山的那條路,如果燕兒在哈答斤找不到我,她會不會沿着這條路去雪山呢?

我祈盼着,祈盼着奇蹟的出現。

汗水一滴一滴的從額頭滑落,我卻不捨得放下班布爾善,我要把他帶回哈答斤,只要讓他的女人爲他解了身上的催情花,那麼,他的生命就無憂了。

可是這山路越走越是難耐,只因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依着那山洞距離班布爾善大帳的距離,其實我腳下的這片叢林距離草原並不遠。

可是我走了很久卻依然沒有走出這裡。

意志力撐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可是暈眩感慢慢的向我襲來,含了一粒蓮香丸,不管有用無用,只要給我一些補養就好,讓我堅持着走出這叢林,只要遇到那哈答斤的牧民們,我就不怕了。

我是他們心目中的女菩薩,他們會相信我更會救我的。

滿目的綠意,風吹過,綠浪一波一波的拂過,真美的山間,每一絲綠都透着一股子清靈,可是我卻無心欣賞。

松針扎到了我的頭,有些癢,我纔想起我身上的班布爾善也一定是被這一種草與樹所刮到吧,他一直沉沉的睡着,可是那睡穴的穴道也快解了,待他醒了,他身上的催情花又要重新襲上他的身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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