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蘇婷和貝均澤,依然還在進行着貓追老鼠的遊戲,只是此刻的貓,已經由最初的蘇婷變成了貝均澤。
繞着牀來回跑着盡力躲着貝均澤,但是畢竟她的腳上還有傷,所以最終還是被他一下子撲倒在牀上,男人的兩隻大手已經緊緊的抓在了她的腋下。
“啊,你不要過來,你放開我……好……好癢……好難受……哈哈哈……”
“哼哼,我看你往哪裡躲。今天我非要好好的修理修理你不可。”
冷臉看着身下女人剛開始還能忍耐着不放開聲音,此刻卻笑得花枝亂顫,一臉的放縱,他也終於忍禁不住被她的笑意感染,弧度優美的脣角也開始向上勾起。
“貝……貝均澤,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要求我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不要在撓我了……哈哈哈……”
她哈哈大笑着不停的向他求饒,再一次在他的銀威面前敗下陣來。
長這麼大,她最怕的就是撓癢癢,現在她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如果在笑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被笑死。
他這才放開了手,但是卻依然沒有移動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想到昨天晚上她竟然敢掛他電話,氣就不打一處來,臉上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不見。
就那樣居高臨下的逼視着她,他的聲音突然之間冷戾無比:“既然我要求你做什麼都行,爲什麼昨晚上還敢掛我電話?難道我沒告訴過你,二十四小時待命等待我的指令嗎?”
“我……我錯了……”
她想要擡手去擦滿臉笑出來的淚水,卻被他的大手迅速將她的兩條手臂都牢牢的固定在了牀上,一下子動彈不得,只得任憑淚水在臉頰上隨意流淌。
“而且我接到你的口信,就趕緊把電話接好,還把手機打開了,可是……你好像一夜都沒給我打……”
她在他的逼視下,變得無比的心虛,就連講述事實都顯得那麼的沒底氣。
“你接到就打開了電話,我還一夜都沒給你打?蘇婷,你應該記得客房服務員帶給你的第二條口信吧?十二點我再打電話的時候,如果還是不通,那麼下一次敲門的人就是我。”
緊盯着身下的這個女孩子,看她竟然說謊都這麼像模像樣,貝均澤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了一句,怪不得這個女孩子要當演員,還真是有當演員的潛質。
“我……我記得……可是……我說得,確實……”
她眸子中的驚恐驟然放大,因爲他的話,讓她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麼。
他究竟什麼意思?難道他又想要耍賴?
自己明明按照他的指令打開了,他沒打就是沒打,難道又要紅口白牙的信口雌黃?
“確實是真的,對嗎?好吧,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讓你看看我給你打過電話,但是你卻依然保持電話關機和斷線的證據。”
他驀地打斷了她的話,突然翻身放開了她,極快的從口袋中摸出手機,三下五除二的翻出來撥號記錄,在她的眼前用力的一晃。
十二點整
,撥的是她的手機;十二點零三分,撥的是她房間的電話;十二點零五分,再次撥了她的手機……
所有的通話記錄,從十二點整到十二點十分,他一共撥打了六遍,她的手機三遍,她的房間號碼三遍。
呆呆的看着他話機上的通話記錄,她的眸子也在瞬間睜大到了大得不能再大的地步,簡直像是兩隻乒乓球。
什麼?
他竟然真的打了?
可是自己明明一直都是醒着的,如果他真的打了的話,自己又怎麼會聽不見?
可是他的通話記錄又不會造假,那些記錄真真切切的表明,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但是自己說的,也都全部都是事實啊。
同樣都是事實,爲什麼卻會出現結果的偏差,這,究竟是錯到了哪裡?
“蘇婷,你徹底沒話說了吧?”
他冷冷的看着她,將手機收回去放進口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彈平有點弄皺的衣襟,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
“可是我……我真的……”
她從牀上爬起來,伸手抓過牀頭櫃上的紙巾,一邊擦着臉上已經半乾的淚痕,一邊試圖再次向他解釋。
“呵呵,你果然嘴硬得要命。鐵證如山,竟然還想狡辯。不過現在,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昨天,我爸爸究竟跟你談了一些關於我的什麼問題。”
蘇婷猛的停住了正在擦拭着淚痕的手,擡眸吃驚的看向貝均澤。
怪不得這個傢伙急着給自己打電話,電話不通,還竟然連一夜都等不了就趕到晨光,卻原來是因爲知道自己和貝定一聊天的內容跟他有關。
可是自己已經答應了貝定一,絕對不會把談話內容泄露出去,那麼想必貝定一也不會告訴貝均澤,而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是貝定一設下的一個圈套,害怕自己跟他的兒子日久生情,所以故意在自己和貝均澤之間製造矛盾?
可是貝定一看起來好像很好的樣子,而且像他那樣的大總裁,不會是這樣卑鄙的小人吧?
腦海中迅速轉過千百萬個念頭,蘇婷立刻決定還是先不告訴貝均澤,在沒有弄清楚貝均澤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之前,絕對不把她和貝定一的聊天內容泄露出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昨天貝總來,只是讓我陪他吃飯,又問我在這裡拍戲究竟習慣不習慣,如果說我和他談到你的話,他只是問我,我和你之間的關係相處得怎麼樣。”
“就只有這些?”
“當然。因爲當時沒法及時和你通電話,所以我只能回答貝總,說我們之間很好。別的,就沒有了。”
“真的就只有這些?”
不相信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下意識的再追問了一遍,貝均澤心中不覺疑竇叢生。
這怎麼可能?
如果真的只是就這麼簡單的話,昨晚上父親不可能跟母親在房間中,聲音低低的談了那麼久。
腦海中再次回想起昨晚的畫面,他記得很清楚,蘇婷怒罵着掛了他的電話之
後,他當時很生氣就想要喝一杯。
因爲他房間沒酒,就打算到樓下客廳拿一瓶,卻無意間發現父親竟然進了母親的房間。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晚上進過母親的房間,這樣的行徑一下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他竟然明知道很可恥,還是悄悄的潛伏到了母親的房間門口,卻無意間聽到父親告訴母親,他已經和蘇婷談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父親和蘇婷談好了下一步的計劃?
無意間聽到的一句話,讓貝均澤頓時心生疑慮。
但是想要繼續聽下去,房間中的聲音卻也越來越低,怎麼也聽不清了,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想要喝一杯的想法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他匆匆回到房間,就馬上給客房服務員打了電話,讓她立刻去通知蘇婷,讓她保持通信的暢通。
然而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個可惡的蘇婷,竟然對他的口信置若罔聞,不但沒開手機,而且連座機還都一直打不通。
也正因爲如此,他這才連夜趕來了晨光。
“當然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就像你剛剛堅決不相信,我其實昨晚上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在十二點就保持了通信暢通一樣。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啊?”
看他並沒有要發飆的跡象,蘇婷的一顆心也放進了肚子裡,她繼續用紙巾擦拭着臉上的淚痕,若無其事的再次解釋着昨晚事實的真實性,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不相信的擡起手腕,將腕錶放得離自己的眼睛更近了一點,並且用力的拍打着,可是即使她拍打得錶盤都要碎掉了,那錶針卻巍然不動。
“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他也被她突然的驚叫詐唬了一跳,看她不停的折騰着自己的腕錶,也忍不住起身探頭看過來。
“十二點?我的表竟然壞了,而且還壞在十二點了。不會這麼巧吧?嗚嗚……”
她驀地發出一聲哀嚎,用力的拍打着額頭,一臉痛不欲生狀的,向他揮動了一下那隻帶着腕錶的手腕。
怪不得她沒接到他的電話,怪不得他堅持她沒在十二點開電話,原來……原來竟然一切都是因爲她壞掉的腕錶。
也就是說,其實她打開手機和連接上座機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十二點,並且還過了十二點半,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聽到他的來電。
“哈哈哈……”
這戲劇性的變化,也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女孩子總是在關鍵的時刻,搞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看來他在她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震懾力的,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表壞掉,想必他走進她的房間的時候,她恐怕就不會在牀上睡大覺,而是坐在椅子上等他敲門吧?
“哈哈哈……”
一想到她大半夜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忍不住再次大笑,心裡突然有些男人的成就感很自豪的升了上來,那似乎是他在Angle那裡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