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的腦袋既沒被門板夾壞,也沒被一頭倒黴的驢子踢,我發誓,我現在的神經和腦筋都無比正常,所以此刻,相信吧,盈盈,我對你是真心的:請你嫁給我,好嗎?”喬舒默深情款款地握着她的手,在那白皙粉嫩的小手上,留下充滿柔情蜜意的一吻。
“可是,喬舒默,我不明白~”
“盈盈,這麼說吧,我們喬家好歹也算是個大家,因爲某種緣故,如果我能及時結婚,那麼對我,也會有莫大的好處;而我也剛好喜歡你,而你也剛好需要一個婚姻;所以我們兩個,真可謂是天作之合,不是嗎?”
“可是,你難道不介意,我還懷着別人的孩子嗎?”蘇盈終於期期艾艾地問出這句話,心莫名地就懸了起來。
“不,一點也不;事實上,只要是你蘇盈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喬舒默所喜歡的!”喬舒默在她腳下,溫柔而又誠摯地仰着臉,目光無比真誠道。
“那麼,好吧。”蘇盈終於點了點頭。
“好什麼好,你不要被這隻陰險狡詐的狐狸給騙了,相信我,他之所以處心積慮接近你,絕對是別有用心!”蘇盈剛沉浸在一種類似甜蜜安慰的情緒裡,就驀地被幾句焦灼而又憤怒的話語給驚醒了。
她頗爲意外地看着陸一豪大踏步地來到自己面前:“你,你怎麼來了?”
“盈盈,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這傢伙一直對你就沒安好心,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陸一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聲道。
“我問你怎麼來的,你先回答我。”蘇盈卻莫名蹙眉,並輕輕地掰開他的手指。
“哦,我去飯店,恰好碰見朱珊珊,她告訴我你在這裡,我擔心你有事,立即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陸一豪擺出一臉沉痛而又受傷的表情,活像個眼睜睜被人戴了綠帽子的老公。
他去飯店,恰好碰見朱珊珊,恐怕沒那麼碰巧吧;再說了,如果不是他有所要挾,姍姍怎麼會輕易說出自己的消息?聯想起陸一豪最初時的爲人,蘇盈的臉色便不大好看。
“是嗎,那可真不巧!”
蘇盈沉默了一會,只覺內心五味雜陳,久久才冒出譏諷的一句。
“盈盈,你聽我說~”陸一豪面色不愉,有些發急。
“好了,無故插入的第三者,說完你的廢話,也該有多遠閃多遠纔是!”一直在旁邊露出玩味表情的喬舒默,此時突然淡淡的開口,隨之還很從容地把蘇盈拉開一步,擁入懷中。
“姓喬的,我說你當初怎麼那麼能忍,原來你一直都等着這一天啊!可惜,我告訴你,在蘇盈這件事上,我絕不會退讓半分,更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陸一豪在一旁看得鼻翼翕張,眼睛都紅了,卻用力扳了好一陣手指,才怒盯着喬舒默,一字一頓地開口。
“好啊,我等着你揭穿我的陰謀。”喬舒默笑吟吟地開口,那狹長的掰掉鳳眸,卻閃爍出一絲刻毒不屑的光芒,轉瞬即逝。“不過,我不怕老實告訴你,無論如何,蘇盈都會成爲我喬舒默的妻子,並且會爲我生下我的孩子;然後,我們會過得很幸福!”他說着,彎腰摘下一朵白月季,然後細心的把刺一點一點掰掉,遞到了蘇盈手中,專注地說:“喜歡嗎,盈?”他鳳眸熠熠閃光,音調是前所未有的寵溺與溫柔。
蘇盈眩惑而又迷茫,瞥見陸一豪錐心欲狂的神情,心裡莫名一痛,卻還是翹着脣接了過來:既然終究會讓他傷心,就別再拖泥帶水,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好,你很好~~蘇盈~”陸一豪震驚之餘,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此時露出一種焚燬一切的傷痛與覺悟,他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彷彿瞬間老了10歲一般,轉身離去。
“對不起~”望着那消失在夕陽金柳後的寥落身影,蘇盈禁不住喃喃道。
“其實,你也有一點點喜歡他,不是嗎?”喬舒默細細地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忽然囈語似的開口。
“你說什麼?”蘇盈一時沒聽清。
“沒什麼,我們走吧。”喬舒默輕輕地環着她的腰,靜靜地朝前走去。
醫院外,不知哪一家店裡,還放着一支悲愴的歌:
天空它下着沙,好像在笑我
太傻,風走了,沙走了,不再想起~
蘇盈聽着聽着,心裡忽然涌起一陣傷痛和愧疚:陸一豪,你一直都對我那麼好,我卻忍心辜負你~
“盈盈,你現在懷着孩子,要想讓孩子健康成長,可要經常保持樂觀愉快的心情啊!”喬舒默本來聽着這支歌,臉上露出濃郁的譏諷,可是瞥見蘇盈傷感的表情,又禁不住勸道。
“沒有,我沒有傷心,是沙子不小心吹進了眼裡。”蘇盈慌忙轉眼,偷偷揩去眼淚道。
“沒有就好。”喬舒默望着滿天晚霞,意味深長地說。
在外面吃過晚飯後,見蘇盈面露疲乏,精神恍惚,就給她買了一大袋爽口的零食,然後送她回家,蘇盈一路默默不語。
快下車的時候,喬舒默忽然說了一句話:“過了今天后,就把那些不相干的人拋在腦後吧。”他說得那麼沉靜隨意,蘇盈卻聽得渾身一震:不錯,自己就要和他結婚了,難道心裡還記掛着別的人嗎?
“走吧,我陪你進去。”喬舒默說着,在她頰邊印下輕輕的一吻說。
一走進客廳,一個譏諷的聲音隨即響起:“喲,這不是我們家大小姐嗎,怎麼今天跟着喬家二少回來了,臨陣換將?”
蘇盈倦倦擡頭,只見蘇曼正坐在沙發上吃葡萄,那語氣酸得~~而不遠處那米黃的窗簾前,一個捧着書的頎長的被攝背影,忽然轉過身來,露出清淺而又遲疑的笑,“盈盈,你回來了?”
“是啊!”發現那人竟是久已不見的慕濤,蘇盈着實吃了一驚,略一打量,“多日不見,你好像瘦了。”她淡淡地寒暄,眼裡卻掠過一絲傷感。
“前一段莫名其妙得了重感冒,這兩天才見好。”慕濤下意識地捲起書,轉身又道,“喬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幸會。”喬舒默高傲而又冷淡地說。彼此無話。
一種尷尬詭譎的氣流在兩人之間盤旋。
“呵呵,這不是喬家二少爺嗎,稀客稀客。”蘇定國和葉清姿卻剛好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那態度,熱情得跟面見國家總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