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發起了聯合聲明，我們願意接受這樣的笨笨！正是因爲你們口中的不完美，笨笨纔可以這麼善良，可以在我們面對困難的時候，用快速的方法和辦法將我們拯救了過來！”
“我們不能接受一個冷漠的，只能執行一些想打開空調，關掉雨刷這一類傻瓜式功能的笨笨！”
“我們當初購買正信三週年紀念版車型的時候，笨笨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如果你們若是對笨笨哪怕有一絲絲的改動，都是侵犯了我們的權益！我們就要對消協發起索賠！”
郝娜連珠炮一樣的想李凡愚喊道。
她的話音剛落，場內就想起一片來自車主的叫好聲；
“郝小姐說的對！”
“就是這樣！我們只要我們的笨笨！”
“如果你將笨笨的主動功能閹割，就是侵犯了我們的權益！”
“沒錯！”
而新聞廳外面，正在觀看郝娜直播的人們，也爆發出了一陣喧囂，支持聲和口號震的新聞廳玻璃都嗡嗡直響；。
“笨笨是屬於我們的！休想動他！”
“凡哥頂住！保住笨笨！”
“他媽的！誰要是閹割笨笨，我先割了他的雞！”
李凡愚覺得胯下一涼，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咳咳咳、那這件事情容我再想一想。”
郝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坐回了吳茂良的身邊。
看着場內各個專家被笨笨的用戶和粉絲震驚的木瞪狗呆，李凡愚輕咳一聲，嘴角一勾：“這件事情先放一放，不過爲了證明笨笨不是你們所謂的人工智能，今天我們將會在現場，公開接受專家們的圖靈測試……”
一聽到這個，現場的專家和學者們來了精神！
……
圖靈測試很快就結束了。
在十幾輪的問答之中，笨笨表現出了由於其他智能交互軟件的類人思維方式。但是還是沒有通過圖靈測試。
這樣的結果，讓在場的絕大部分人深深的失望。
“什麼嘛！笨笨明明那麼聰明，怎麼會通不過這麼一個小小的測試？”
“不應該啊，從幾個記錄來看，笨笨在處理危機的時候明明那麼人性化！怎麼可能通不過圖靈測試？”
“肯定是正信對笨笨做了手腳！就肯定是這樣的！”
這是用戶們的反應。
很巧合、專家和學者們也這麼想、
“我們嚴重懷疑正信臨時篡改了笨笨這款軟件的計算邏輯，根據我們之前蒐集到的資料來看，笨笨的邏輯表現應該是優於這次的測試水準的。”
“是的，我們正是提出李先生提供的這個測試程序的真實性。並請求正信公開軟件的源文件！”
“哈！”聽到這個，李凡愚人畜無害的臉上才終於冷了下來。
這纔是你們真正的目的吧？
“不好意思，源文件屬於我公司的財產和核心商業機密，恕我不能公開。如果各位對我提供的軟件有異議，那麼完全可以去暗地裡購買任何一款搭載了笨笨的正信車型，隨意你們測試。至於源文件麼……就請你們要臉了。”
在幾個專家臉上青紅不定的時候，李凡愚冷哼一聲，“話已至此。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愛信不信，不過我就不奉陪了。”
說着，便轉身離去。
見李凡愚揚長而去，現場立刻有用戶喊道：“李董，告訴我們這個測試是假的！笨笨是有自主思維的對吧？”
“笨笨絕對不只是一個設定好解決方案的程序對麼？！”
看着用戶們失望的神色，李凡愚幽幽的嘆了口氣，對衆人搖頭，走出了新聞大廳。
……
在從新聞廳出來之後，李凡愚便帶着程聞則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李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對笨笨到底做了什麼？”剛來到辦公室，程聞則就迫不及待的問到。
笨笨是百維互娛和李凡愚一起開發出來的，所以在投付市場使用之後，他就一直在跟着團隊密切關注。可是當他們看到笨笨接二連三的在個別用戶身上體現出來的智能性，就感到事情不對了。
按照他們和李凡愚當開發的程序，笨笨雖然可以稱得上聰明，但是絕對不會聰明到這個程度。
這已經超出了當初制定的功能範圍。所有對於這個圖靈測試，他也是不信的。
面對程聞則的詢問，李凡愚只好攤手：“我爲笨笨在基礎功能之上，添加了自主學習的功能，並且爲它添加了類似思維的計算邏輯。”
“什麼！”聽到這裡，程聞則一愣，隨即臉上就露出了狂喜：“這麼說，笨笨到底讓你變成了人工智能？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李凡愚微微點了點頭，“老程，這些話我跟你說，但是你千萬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艹！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程聞則聽見李凡愚的提醒，怒目而視。
李凡愚一笑，便將自己給笨笨設定的定律和程序邏輯大致的說了一通、
“妙啊！天才一樣的想法！老李，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當了解到笨笨的真實運作方式之後，程聞則連連讚歎。
李凡愚攤了攤手，“其實也就是靈光一現，歪打正着了。”
對於這個說法，程聞則點了點頭，臉上卻滿是不置可否。
都是聰明人，李凡愚已經將笨笨核心的東西說給了他聽，這已經是不拿他當外人了。至於更深層次的東西，他懶得再去刨根問底。
都是吊大的人，誰還沒有點兒秘密？
他直接忽視了根源，轉而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現在有人要起訴你，說笨笨侵犯了他們的用戶隱私。而且如果按照你的設定，笨笨的用途絕對不止於車載智能交互軟件。你甘心就這麼混下去？”
李凡愚坐到了沙發上，道：“那些起訴的用戶肯定是競爭對手搗的鬼。不過這也給我提了個醒，現在這個樣子，對笨笨進行修改怕是會引起更多用戶的指責。
而且從目前笨笨的表現看來，它並沒有做什麼危害用戶的事情。所以我不打算修改，但是需要在日後對使用用戶籤個補充協議就好。至於笨笨其他的用途……還是看看市場再說吧。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心裡也沒譜了。”
看到李凡愚眼睛裡的無奈，程聞則嘆了口氣，“也是、一下子搞出這麼個從來沒有，只存在於科幻電影中的技術，確實需要謹慎一些。”
正在這時，李凡愚的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他低聲道。
秘書陳雨涵推開門匆匆進來，帶着一頭的汗水，急道：“不好了李董！用戶們……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