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婭在術法的幫助下,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整個操場上的人全能聽到的程度。
“露西婭,讓他們說唄,我和慕容哥哥又不會掉塊兒肉,你一喊出來,我就得出去了,哎!”娜拉莎摟着露西婭肩膀,無奈地說道。
然後她和公孫慕容就走下去,站到那個比試的擂臺上。
兩個人都覺得很搞笑。
擂臺有什麼用啊?限制移動範圍?
分明是在做遊戲嘛,真正戰鬥的時候哪有什麼範圍。
打不過就跑啊,使勁地跑,有命纔有未來,別人所認爲的輸和贏什麼的,對自己兩個人根本無所謂。
公孫慕容把劍抽了出來,這是他刻意定製的寶劍,適合他使用,之前戰鬥時候就用了,很不錯。
娜拉莎馬上推着他退到一邊:“慕容哥哥你還是別出手了,我怕你控制不住,你的內力專破術法和戰氣,萬一對方反應慢一點咋辦?我來,你把那個小棒子給我,就是一根金屬棍子外面包了一層軟軟東西的棒子,我來解決戰鬥。”
公孫慕容想了想,帝給娜拉莎一根與橡膠棒有着部分作用的棒子。
娜拉莎拿在手裡掂量兩下,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只接受最後一次爭奪位置失敗者的挑戰,十七個位置,也就是最後一場應該有三十四個人,失敗者是十七個。
當然,成功的人也可以挑戰,但輸了之後就取消資格,有其他人順位頂替,我一個人代表我和慕容哥哥兩個人,誰先來。”
“先說好哦,上來就是開始戰鬥,我沒時間浪費,請!”娜拉莎又補充一句。
過了十來秒鐘,有個看上去八歲左右的男孩上到了擂臺的另一邊。
“我是一個術師,雖然……”
“下去。”娜拉莎幾步衝到近前,雙手掄起棒子就把對方給撂倒了,直接倒在擂臺下。
贏得利索,但娜拉莎這時一點也不高興,而是覺得悲哀,這難道就是公國要派出去的術師隊伍的程度嗎?
上來了不攻擊也不防守,在那說啥呢?
你當是吟遊詩人講故事啊,我還會跟你廢話半天?
我要是這樣我早死了,向冒險者推銷水的時候,攻擊就在瞬間出現,哪有工夫跟你嘮叨啊。
公國參加考覈的人要是全如此,就不用指望他們了。
被打下去的男孩顯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愣了愣神,突然哇的一聲哭了:“我還沒說完話呢!”
看臺上的露西婭嘆口氣,像大人一樣說道:“果然是沒經歷過就不知道如何面對,還說完話?
娜拉莎與慕容哥哥最後一次衝過去的時候,敢停下來說這句話,估計就被人家二、三、四級的地術師聯手落死了,你指望一個瞬發大型術法的人在戰場上跟你玩交流嗎?”
“以後學院制度要改變了。”格爾斯大公也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了。
旁邊另一個女老師的聲音也跟着響起:“撕殺,爭的就是一瞬間,爭的就是一眨眼,孩子們啊,經歷的太少了。”
說這話的老師就是當初考覈公孫慕容他們的女老師艾琳,很喜歡吃麻辣燙。
但從她的話中就知道,她也參與過戰鬥,真正的戰鬥。
另一個男孩子跳上來,在跳上來的時候他的戰氣便放了出來,二階一級。
看他不到十歲的年齡,能有這樣的修爲也算是不錯了。
“小妹妹,你……”
“在術神的指引下,天地間無所不在……結束!”娜拉莎揮舞棒子的時候就開始念。
當第四個字念出來的時候,一個小火球就飛了出去,當她把無所不在的‘在’字念出來時,對方被火球帶着飛下擂臺。
是帶着,不是火球爆炸。
火球把他帶下去後自動消失。
整個學院的小朋友們都傻了。
他們感受到的不是爲勝利者而喜悅,也不是爲失敗着而難過,他們是覺得很憋屈。
那個來自綜合科的小女孩兒實在是太壞了。
她明明是個術師,卻拿個棒子把人家給直接打下去。
她明明可以瞬發基礎術法小火球卻非要念咒語。
這不公平。
她不守規矩。
她的品質實在是太壞了。
除了會騙人她還會什麼?
抗議的聲音開始出現,不僅僅是學院學生的,還有家長的。
“那個小女孩兒,有本事面對面撕殺一場,別玩這種讓人瞧不起的手段。”一個學生的大哥哥在那裡喊着,聲音穿透力很強,讓不少人都聽到了。
娜拉莎看過去,然後輕輕搖頭:“真正的撕殺,你不配。下一個。”
露西婭也連忙說道:“非有資格挑戰者,不準挑釁,控制住。”
她的喊話是出於好心。
她感知到了,那個人是九級風系術師,看年齡剛剛過二十歲,也算是天賦不錯了。
不過要是他去挑釁娜拉莎,他差得還太遠。
她看着影象就明白了,娜拉莎不穿戴同屬性或剋制屬性的裝備,遇到二級地術師僅僅差對方一點點。
換上裝備就不僅僅是抗衡,而是絕對的領域統制。
一個連大術師都達不到的人,憑什麼去挑釁她?以爲自己的戰鬥經驗比娜拉莎更豐富?
但挑釁的人不曉得露西婭的苦心,他認爲競爭是被操縱了,名額都固定了啊。
於是他突然飛了起來,發出了七個風刃,向着娜拉莎砍去。
娜拉莎眉頭微微一蹙,還有時間回頭看一眼,看格爾斯大公。
格爾斯大公連忙擡起手擺了一下。
“哼!”娜拉莎輕哼一聲,那個飛在空中的人頓時砸落下去,風刃什麼的轉瞬消散。
馬上有人衝過去把他控制住,押走。
格爾斯大公呼出口氣,他非常感激,剛纔娜拉莎手下留情了。
“不玩了,沒意思。”娜拉莎嘟了下嘴兒,拎着棒子向公孫慕容飛去。
頓時,擂臺所在的操場上響起一片譁然之聲。
原來這個提前進入名單的小女孩兒會飛啊。
於是大部分抗議的聲音變了,變成對娜拉莎的讚美,似乎娜拉莎已經爲公國爭到了榮譽一般。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依舊在抱怨,抱怨公國沒有提前向他們說明情況。
“明明是個天才的術師,爲什麼非要裝得那麼神秘?”
“名單定出來,在後面加上個說明很難嗎?”
“總是要在擂臺上暴露實力的,早些告訴我們,我們也好配合呀。”
“另一個不上來的人誰能告訴我他像那小女孩兒一樣厲害嗎?”
“強烈要求知道每一個選手的情況。”
“同學之間不要互相隱瞞。”
各種各樣的聲音亂糟糟地響着。
公孫慕容卻根本不搭理,他要趕回家突破境界,然後去嘗試學習術法和戰氣。
娜拉莎也打算把自己的內力穩定一下,怎麼也得達到一品上。
萬一不小心受了暗算,進到敵人佈置好的禁法領域中。
自己到時候不得有個保命的手段啊。
還有戰氣,也學,反正自己的術法使勁努力一下,然後睡覺,再起來就會提高,以前都這麼過來的。
露西婭公主更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跟上去,她還想着讓娜拉莎當自己的對手,訓練戰鬥。
格爾斯大公不曾離開。他留下來開會。
一場鬧劇算是平息下來,無數人懷着各自的心思散去。
關於公國又出現一個風系術法親合度達到八十以上的人的消息,開始飛速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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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國第一學院的大會議室裡。
格爾斯大公面色陰沉地坐在長條桌的一端。
在他的兩邊是各個公國所屬學院的院長和副院長們,大家的表情都不怎麼好。
“剛剛我得到了一個消息,相信你們同樣知道了。”格爾斯大公身體前傾,把胳膊放到桌子上,眼睛在所有人的身上看過一遍,緩緩地說道。
衆院長點頭。
“是有人在背後推動了抗議的事件,最後挑釁的九級術師,他承認,二百個金幣,有人出這些錢來讓他挑釁。
甚至是找機會直接打傷名單上免比試的另兩個人。
可惜那些活在陰暗角落中的人判斷錯了。
蘇菲亞?娜拉莎不是區區一個九級術師便能傷害得了的。”
格爾斯大公把得到的情報說出來。
一個學院的院長跟着說道:“但正如大家所能想到的,無論怎樣,蘇菲亞?娜拉莎的實力暴露出去一部分。
這正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想得到的,可以說,他們的陰謀成功了一部分。”
“是的,讓人欣慰的是公孫?慕容剛纔未出手。說實話,我同樣想知道他們的真正實力。”
這是一個小學院的副院長,顯然他之前沒在湖邊,否則他不會如此說。
不少與會人員期待地看向大公。
格爾斯大公眼睛眯起來,不過隱藏不住那一絲滿足的笑意。
他纔不會告訴所有學院的人那兩個孩子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
而所有看過影象的人都不會泄露出去。
他們期待着兩個孩子在關鍵的時刻,突然出手,扭轉形勢,讓所有想算計他們的人吃上一個大虧。
那是能夠與地術師玩領域抗衡的存在。
而最重要的是,那絕對不是兩個孩子最後的保命手段。
“第一個春季不好過啊。”格爾斯大公在別人期待的時候說出一句與兩個孩子無關的話。
把別人噎個半死的時候,他又繼續說道:“蕩魂湖下,出現了一個直接連接到米契爾帝國維吉妮亞湖的傳送通道,並且發生過激烈的戰鬥,場面十分慘烈,無數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啊?”幾個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更多人流露出難過的神色,他們認爲公國的部隊與敵對的帝國軍隊遇上了。
不知道有多少英勇的戰士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王城民衆享受和平的時候有誰清楚那暗中的犧牲與奉獻?
格爾斯大公同樣一臉悲切,暗中卻在偷笑。
場面慘烈,無數人付出生命,跟公國沒有一點關係。
只是格爾斯大公心中反而更覺得要對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才行。
是這兩個孩子不顧危險,頂着敵人的攻擊去戰鬥,他們是公國的英雄。
等這回到帝國參加完選拔,就給他們提到侯爵的位置。
向陽花的徽章啊,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沒實力便沒資格擁有。
從湖底採十朵向陽花看上去很容易,可爲什麼別人沒采?是運氣麼?好吧,是運氣,但運氣只光顧有實力的人。
如果兩個孩子沒有那份實力,或許向陽花長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到。
格爾斯大公思緒飛得很遠,直到起他人也從剛纔消息帶來的震驚中回覆過來,他才繼續說道:“還有公國的春耕,包括雨水過多形成的災難。前天祈水城送來緊急情報,魯耶人或許又要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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