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失了!”剎那瞪大了不相信的眼睛,結巴的說道。
她真的在我們面前消失了,雖然空間轉移魔法並不是什麼奇結績,但那需要做大理的準備,而且還需要大魔力來發動。
“她在樹幹中!”香水突然指着女孩剛纔撞擊的大樹說道。
狠辣的暗精靈立刻行動起來,向前一躍,揮出魔弓如巨斧一般的橫砍而出。“嘭”的一聲,兩人合抱的大樹被齊根砍倒。
莎莉葉是不是伐木工出身啊!砍樹比砍人還迅猛。
大樹橫倒,樹精靈卻沒有出現。但仔細感覺一下,可以發覺一股魔力流正在大樹中游移向旁邊樹枝相接的另一棵大樹。
莎莉葉衝上前去,揮弓再斬,將樹冠削飛,魔力流便被封閉在了大樹幹中。暗精靈好像惡作劇一般舉起魔弓慢慢的切下,將大樹幹切成一個一個的圓餅,而那股魔力流的藏身之處卻越來越小了。
最終樹幹被削的只有一個木桶般大小了,恰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蜷縮的躲在裡面。
莎莉葉面無表情的再次舉起魔弓,看來她是想研究一下精靈的身體到底能蜷縮到什麼樣的程度。
“不,……不要再砍了。”樹精靈帶着哭腔央求道。
但莎莉葉卻好像不願放棄如此有趣的一個實驗,充耳不聞對方的痛苦聲,魔弓直揮而下。
“啊!……”一聲慘叫,最後的樹幹被斬成了兩段。
而幸運的是樹精靈在落弓的前一秒轉移了出來,現在正驚恐的趴倒在草上,腦後長長的棕色長髮被無情的斬斷了一截。
奇特的是樹精靈逃出一刻,身上竟然換了一件嶄新的衣服。剛纔衣不蔽體的破布條早已不知去向,轉而換上的是一身潔淨的棕色紙草樣的小緊身衣。
“好厲害的魔法,竟然可以隨便換衣服。”蒂貝爾讚歎道。
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她們好像對時裝興趣,總是大於魔法或工作。
但莎莉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便對此毫不關心。暗精靈走上前去,蠻橫的伸手緊抓住了對方那件露臍小上衣的後背,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將樹精靈高舉在了半空中。
“竟然妄想從我莎莉葉的手中逃走。再敢不聽話,我就先拔光你,再將你吊在森林的顯眼道路處。”
“啊!不要啊!”
樹精靈可能是因爲種族中分爲兩性,所以對這種羞恥感也如人類的女孩一般。
我們需要從俘虜口中得到情報,這首選是懷柔政策。所以我好說歹說費盡口舌,才讓暗精靈小姐垂下了手臂。
樹精靈摔落在草地,如可憐的小羔羊一般的從下而上環視着我們,眼淚如芭蕉葉上的露珠一般婆婆娑娑的落個不停。
“我想回家。爸爸,快來救我啊!”
“嘿嘿!在這裡,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用的。”剎那一臉奸笑的威嚇道。
“好可怕!第一次出任務,竟然便落到了冷血暗精靈和鬼畜王的手中了。早知道剛纔還不如死在戰場上。”
冷血暗精靈應該是指莎莉葉,而那鬼畜王是指誰啊?
衆人將目光都悄悄的移向了我,連小黑和夜色也不例外,甚至兩隻魔獸臉上都擠出了笑容。
我重重一跺腳,大地一陣悸動,地面猛的如同惡鬼在大嘴一般的張裂了開來。樹精靈驚恐的向遠處爬走,卻被幾隻從泥沼中伸出的藤蔓纏繞着手腳拖了回來。
“你叫誰鬼畜王啊?”我對着被藤蔓舉到眼前的樹精靈大吼着。
“啊!不要,不要啊!我只是聽部落裡的人如此說的,不要用你溼達達的觸手碰我啊!”
這個女精靈是不是也太會妄想了,難道剛纔腦袋被嚇壞了?
香水看到女孩驚恐的神態,於心不忍的走上前來。
“蘭斯,放過她吧!看來她的年齡並不比你大。大概是因爲與暗精靈的戰鬥而造成傷員太多,才讓這個未經過訓練的女孩出來偵察的。”
“精靈的年齡不是很大嗎?”
“但這個樹精靈明顯是胎生的,她也會有童年,而且雖說與你年齡相近,但成熟率卻遠不你。”
原來如此!面前的這個精靈小丫頭原來是個啊!
“鬼畜王,你想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嗎?”剎那斜眼看向我。
“沒,沒!我堂堂一位紳士怎麼會做那種事啊。慢着!……你叫誰‘鬼畜王’啊?”
我撲上去,一把勒緊小丫頭的脖子教訓起她來。
“亡靈軍團,死亡騎士!”樹精靈女孩突然驚恐的說道。
“我們不是亡靈軍團!”
“我不是說你們。”樹精靈高叫一聲。
一道陰寒的氣息快速的掠近,破風的金屬聲欺向了頸項。
我趕緊一縮脖子,一到黑色的弧線飛繞而過,頭髮的毛細孔立刻感到了一陣陰寒滲入。
旁邊的幾棵大樹應聲而斷,不僅是因爲劍的砍切,都主要是劍上面附加的亡靈魔法流。
在法西米都城外,我們曾經與死亡騎士交過一次手。知道了對方的厲害,便不敢再那麼魯莽了。
大家立刻撒開,尋找最佳的地勢準備反擊。而我則扛起樹精靈女孩就近躍上了一棵大樹,拔劍在手剛要反擊,卻突然遭受到了肩頭女孩的一陣捶打。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不要用你的髒手來碰我。”
“吵死了!再鬧,就把你拔光後,扔到死亡騎士的懷裡去。”
這一招果然有效,女孩立刻哭哭泣泣的停下了捶打。
香水說的果然沒錯,與人類同年齡的樹精靈,心智顯的比人類的要低一些,很容易被威嚇住。
莎莉葉跨騎在夜色的背上,藉助着黑暗的掩護,旋風似的快速向着對手繞去。
這次的死亡騎士並不是上次拿金色符紋劍的那位,他手中只擎着一把普通的破爛鐵劍。從外觀上看來,比我手中的這把斬鋼劍還要差。但上面卻聚攏着奇特的魔法,一股從未遇到的古怪恐怖氣息,讓人感覺空氣在此刻都被死亡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