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好有趣啊!我從沒想過這些表情會出現在貝蒂的臉上。”剎那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看到柔美婉約的臉上出現兇狠的表情,還是有趣啊!”我附和的說道。
“你們,你們……可惡啊!”
蒂貝爾生氣的吟唱起了咒語,同時手臂也做出相配合的姿勢。
“嘭!”的一聲巨響,木屑四處飛散。
楊森扛着那把超重的巨劍,踢碎廚房的木門,闖了進來。他的雙眼僵直的看着前方,瞳孔中沒有一點光亮,這表明他還有蒂貝爾魔法的控制之下。
“男僕,殺掉他們。”蒂貝爾向我們一指。
楊森接收到命令,如同一隻會走動的石像一般,向我們踏來。
蒂貝爾雙眼泛着血紅色的光芒,將手向下一劈。
“攻擊!”
楊森的那雙失神的眼睛也是一紅,急衝兩步,一劍劈下。
轟響聲中,木屑四濺。楊森的重劍深深的砸進了我們剛纔立腳的地步。
“看來必須戰鬥了!俗話說‘今天的戰友,便是明天的敵人。’果然如此啊!我竟然必須向戰友出手了。”剎那說的很悲痛,但臉上卻活躍着快樂的表情,小拳頭攥的咯吱吱的響。
“可憐的楊森,竟然因爲自己的而變成戰鬥的傀儡。楊森,就讓我以朋友的身分來結束你這無意義的生命吧!”我說着慢慢的抽出了魔劍。
“喂喂!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他可是你們最好的朋友啊?”蒂貝爾大叫道。
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大出蒂貝爾的預料,她有點手足無措了。
“雖然是我們的戰友,但爲了世間的愛與正義,我們必須殺掉他了。”剎那說着老套卻激帛的臺詞,將手中白亮的雷光高舉的起來。
蒂貝爾這次算盤可打錯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對楊森的瞭解,可能只是一個好色吧!
如果她用可愛的貝蒂來做戰鬥傀儡,恐怕我們都要束手就擒了。但她偏偏選了一個打不死的楊森做傀儡,知情的人想想就知道會出現什麼結果了。
剎那用帶着雷光的雙手,將楊森從半空中打了下來,而且還故意控制着他腦袋先着地。我清楚的聽到“咯吧”一聲脆響,是從楊森脖頸處發出的。
蒂貝爾見到這種情景,有些虛脫了。
“你們,你們真的是戰友嗎?我的男僕已經死了吧?”
香水也有些震驚了,淺綠色的面孔逐漸加深着。她好像有些不敢肯定是否應該將蒂貝爾的事交給我們了。
剎那翻身落到了不遠處,看着木屑散亂的戰場大笑了起來。
“哈哈!……好久沒這麼爽快的打架了,還是跟楊森打起來好玩。”
但是這小丫頭高興的太早了,楊森始終是楊森,既然昏迷的楊森還是楊森,就像死豬還是豬一樣。
經過剎那連番的捶打,楊森那潛藏着的狂戰士的本能暴發了。
“啊!……”
一聲震天裂地的巨吼,肌肉賁張的楊森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的周身散發着壓人窒息的氣息,旁邊的碎木屑如同倒流的雨滴一般,在高密度力量的排擠下,向上飛浮了起來。
“咦!壞了,這個笨蛋要暴走了。”剎那怏怏的看向我,想讓我來替她收拾殘局。
“你纔是個笨蛋呢!誰讓你玩的這麼過火。即使楊森這樣的無賴白癡,內心深處也有自尊的,你太過分了。”
“呃!蘭斯,我覺得你說的話比我做的事更過分。”
楊森揮舞着重劍,向着剎那毫無章法的窮追猛打。
一時之間,天不怕地不怕的剎那也有點驚恐了,小猴子一般上竄下跳的躲避着幾百磅重的大鐵塊。
但是百密一疏,最好的防守終究也是被動的。剎那還是沒有逃過楊森那地毯式的拍擊,一個不留神,厚重的大鐵塊追隨着剛落地的剎那,當頂重重的拍了下去。
一瞬間,我的大腦一陣血氣上撞,心口出現從未有過的絞痛。
“剎那!”
我衝上前去,雙腿齊出,橫着身子如撞城錘般的將楊森踢飛了出去。
重劍隨着楊森的後退而被拖開,剎那捲縮在空隙裡的身體站了起來,白皙的面頰上出現了一道血口。
“蘭斯,他欺負我。”剎那像個被搶走餅乾的小孩子一般,抱着我哭道。
“那你爲什麼不用雷陣防守反擊呢?”
剎那支吾了一陣,說出一個極爲拙劣的理由。
“嗯,嗯!忘了!”
這個小丫頭嘴上說的硬,但心裡卻如棉花糖一般的又甜又軟。
“傻瓜!你還是在擔心楊森吧!退後吧!我來做他的對手。”
“咦!你不行。而且如果你的臉被劃破了,那可是大損失啊!再說我是你的戰鬥幻獸!”
“雖然是幻獸,但你還是一個女孩。男人怎麼可以心安理得讓一個女孩在前面戰鬥呢?”
我將剎那像放布娃娃一般的擺放在身旁的餐桌上,“讓你見識你主人的真正實力吧!你以爲魔劍士是吃白飯的嗎?何況我最瞭解楊森了。”
楊森慢慢的爬了起來,血紅的眼睛瞪着我。我不知道現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什麼,但我敢肯定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我,就像剎那喝掉一碗湯一般。
“加油,蘭斯!”剎那坐在餐桌上,喝着湯向我招手道。
這個小丫頭剛過三秒鐘就忘掉剛纔的危險了嗎?虧我說了那麼慷慨的話語,竟然一點也沒打動她。
“那是我們的早餐。”蒂貝爾大叫道。
“味道還不錯。”
“你這個死小丫頭,真是討厭。先是打傷我和香水,現在又來搶我們的早餐。”
蒂貝爾衝了過去,一把奪下剎那手中湯碗。
“不要這麼小氣嘛!我的蘭斯都被你騎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喝你一點湯也算不了什麼嘛!對了,這湯的香料不太夠,是不是應該把香水放在這裡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