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那是因爲我以夥伴的身分在她的食物中下了迷藥。”
“什麼?你這個卑鄙的傢伙。”
難怪老姐憤怒的奪走了他一隻眼,他竟然妄想用下藥的方式老姐。
老姐沒有被他得逞吧?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噁心死了!
我看着眼前這個心靈醜陋,外表猥瑣的矮人,胃酸一陣翻涌。
“但你那怪物般的姐姐竟然撐着麻木的身體跟我打了三個小時,不僅刺瞎了我一隻眼睛,還讓我全身掛彩。”
塞巴羅說到激憤處,昂天一聲怒吼,上身的肌肉一陣賁張,粗糙的皮甲應聲碎裂變成四處飛散的布條了。
塞巴羅那矮短卻長滿肌肉疙瘩的身體上,果然如他所言“全身掛彩”,每一寸肌膚都像被蚯蚓翻過了泥土一般丘壑遍佈。
老姐的劍術還真是厲害,如果當時不是身體乏力的話,恐怕這傢伙已經被分屍成肉丁了。
我很羨慕的欣賞着老姐劍下的傑作,這曲曲彎彎的劍傷好像一副印相派的畫啊!
“塞巴羅,你果然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竟然對同伴做這種事。”紅袍法師以事不關已的口氣隨便的說着,同時操縱火球威嚇着貝蒂。
“呀呀!”小公主看到圍在她身邊亂轉的火球,閉着眼睛用法杖胡亂的揮打着。
“我們之間的合作也不需要信任,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行了。這次你也分給我一點好處吧!”
塞巴羅說道這裡,褐黃色的獨眼裡突然向我們閃現出了**的目光。
“上次讓他姐姐逃過了,這次便由她們來做代替品吧!”
咦!……這個傢伙不會喜歡男色吧!好惡心的變態。
“你想怎麼樣?”紅袍法師冷冷的問道,像是在交易物品一般。
“讓公主和那昏迷的小丫頭來陪陪我吧!”
紅袍法師低頭想了一下,如同菜市場的小販一般討價還價道:“那你必須爲我們供應更多的祭品。”
“沒問題!”
“那我也沒問題,但你可不要把她們弄死了。”
貝蒂聽到這裡又哆嗦成一團,抓着我的手指死死的掐入了我的肉裡。而剎那則安穩的睡在溫柔鄉里,含笑的小嘴喃喃的說道:“呵呵!……吃不下了,吃不下了。”
“喂喂!……你們兩個變態能不能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啊?”
“你反對嗎?”紅袍法師揮動火球撲向了我。
“作爲監護人,我對你們這種猥瑣的愛好十分的反對。”
我揮劍將火球斬成兩半,拉起貝蒂一起做出反擊的姿勢。
“想與公主合作嗎?別做妄想了。”紅袍法師伊迪絲嘲笑道,她顯然對這個弱質纖纖的小公主的實力非常瞭解。
“我與你們不同之處便是寧願放棄一切利益,也要守住可以永久依賴的夥伴們。”
塞巴羅看了看抖的如同風雨中的小樹苗一般的貝蒂,露出嘲弄的笑容。
“這種無法戰鬥只會等着受保護的女人,你也能與她在戰場上互相信任嗎?”
“當然可以。信任是建立在心靈上的,與外表和實力都沒有關係。不過這個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這種卑鄙的傢伙是無法理解的。”
這句話讓矮人的怒火升騰的比他的身高還要高了,塞巴羅高舉起大鐵錘朝向我不帶任何花巧的直線砸來。
“那就讓我來驗證一下你們的信任程度吧!”
貝蒂受到了我的鼓舞,爲我的魔劍施加了一道祝福咒。雖然貝蒂對於這種戰略系的魔法,遠沒有對於治療系的熟練。但藉助光之繼承者的力量也使我的能力得到了短暫的提升。
我回旋着魔劍將鐵錘的攻擊路線帶歪,空出左手隨即操縱藤蔓纏向了矮人的脖頸。
藤蔓聽從我的召喚,繞線球一般的纏向了對手的脖子。塞巴羅那本來就粗短的脖子,又加繞上如此多層的藤蔓,讓他看起來更像一隻滑稽的陀螺了。
但以利益至上的紅袍法師出手了,火球飛出將藤蔓燒灼斷開了。
塞巴羅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回手給向着我的前心打了一拳。
“當”的一聲,貝蒂竟然在危急時刻用法杖爲了擋了這一拳。但貝蒂的體質太差,拳頭了力量讓她飛摔了出去。我翻身後退,接住了半空中飄蕩的小公主。
塞巴羅和伊迪絲又重新取得了主導權,將我們壓制在了牆角里。
矮子舉起大錘子高聲笑着,將粗矮的身子壓了過來。
“嘿嘿!……現在沒有人再反對我快活一下了吧!”
“我反對!”
一個低啞卻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屋外響起,接着牆壁上蜿蜒出無數的細碎的裂紋。
一響爆響,牆壁如同在火爐上烤爆了雞蛋殼一般的炸死開來。在碎石煙塵四散飛濺中,一個高挑的身影跨過牆上了大洞走了進來。
“我反對!”
這似乎很熟習的聲音讓我的不由的一陣悸動,她好像觸動了我的心中一絲恐懼的感覺。
煙埃落下,我終於看到了恐懼的來源。
一襲緊身皮衣的暗精靈莎莉葉站在我們之間,手中的“月天使之懺悔”流動着陰暗的魔法流。
“塞巴羅,還認識我嗎?”莎莉葉擡起裹着黑紗的雙眼,憑藉着精靈特有的靈敏感應捕捉到了對手的方位。
“莎,莎莉葉!……”塞巴羅結結巴巴的叫道。
看來他們也是很老相識了,否則塞巴羅也不用出現這種驚恐的表情了。
“矮人,你的記性還算不錯。”
“我不是矮人。可惡啊!你跟瑟伯爾一個樣子。”
“她是我最好的夥伴和對手,我們當然會有點像。”
“你想怎麼樣?”
莎莉葉翻動着細長的耳朵,朝剎那的方向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