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些後悔了,剛纔真不該用體型這種要命的理由騙她。可我一直以爲剎那只是一隻蘿莉型的召喚獸,誰知道遇到這個問題後,她的思想竟然如加了膨鬆劑的餅乾一般,瞬間膨脹成了一個成熟女人。
“蘭斯,我是不是真的變胖了?”
“沒有,沒有。遠遠的看,你跟一隻豆芽沒什麼兩樣。”
“蘭斯,我是不是真的變胖了?”
“是的,是的,你已經胖的超過了紅豬和大熊了。”
“蘭斯,我是不是真的變胖了?”
“喂喂!你已經第1004次問這個問題了,而且每次的問話都是一樣句子。”
我真是受不了,女人的執念真是重啊!難怪傳說中鬼魂盡是女的。
“蘭斯,我……唔!……”
這次剎那剛起了一個頭,便被我捂住了嘴巴。
這小丫頭嘮叨起來,簡直比菜市場的大媽們還厲害。再這樣下去,我的冒險故事就徹底變成肥皂劇了。
剎那輕輕的移開了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指着前面說道:“我嗅到香草的氣味了。”
我接連嗅了幾下,樹葉,腐草,還有獸糞,但偏偏沒有香草的氣味。
“蘭斯,你的鼻子太差了。這個樣子下去,你還沒老,便不能享受美食了。”剎那手握着秩序之劍,在藤蔓叢生的密林中劈開一條道路。
“我的嗅覺很好,是人類標準的嗅覺。”
我們已經走了幾公里,我不相信這小丫頭能嗅到這麼遠。
雖然提不出有效的證據,但我覺得一定又是“食感”是指引着剎那前進。
“嗯嗯!近了,近了。”剎那撅起精緻的小鼻子說道。
我也隨着嗅了嗅,沒有香草味,但卻有一股危險的氣息臨近了。
“剎那,小心一點。”
“應該小心的人是你吧!你可不要再被香草迷惑,亂了性啊!”
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啊,故意氣我是吧?
剎那頑皮的扭頭向我吐了吐鮮紅的小舌頭,手中的秩序之劍流轉着雷光,將前面的一片藤蔓織成的綠障切開了。
綠障垂下,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缺口處。剎那還沒來得及縮回小舌頭,一根帶着尖刺的巨大木棒便已經降到了她的頭頂。
“三靈使魔?風!”
在召喚契約的作用之下,風的精靈使我生出無形的雙翼。千鈞一髮的時刻,將剎那從滅頂之災下抱了出來。
“轟!”的一聲,大地劇烈的震顫起來。
大木棒的落下處,林地被砸出了一個圓桌般大小的凹坑。
順着由整根樟子樹做成的大木棒,我的目光慢慢的移上去。一隻五米來高,長着尖長利齒的巨熊正用血紅色的眼珠子瞪着我們。
咦!這個傢伙好面善啊!
“是大猩猩的兄弟嗎?”剎那說道。
對啊!這傢伙長的很像星德理啊!不過,他好像比星德理更加的兇狠。
“很像,但不是。”我說道。
“那太好了。”剎那歡喜的跳出了我的懷抱,手中的秩序之劍閃動着明亮的雷光。
“既然不是,那我就要嚐嚐熊肉了。”
這小丫頭太魯莽了,我一把拉住躍躍欲試的剎那。
“喂喂!你剛纔不是還要減肥嗎?”
“哦!也對啊!不過這麼好的肉不吃,這也太可惜了。”剎那抱着腦袋,開始發愁了。
“聽我的,將它打倒制伏,存起來慢慢的吃。”
剎那贊成的點了點頭,握緊秩序之劍,輕吟着雷術,緩緩的靠了上去。
我配合着剎那,從另一邊慢慢的走上,準備尋找機會夾擊它。
大熊兩隻血紅的眼珠各自單獨的轉動着,分別觀察着我們兩個人的動作。忽然大棒一揮,它瘋狂的向剎那打去。
剎那急速的沿弧線移動着身子,每每都在木棒落下的前一刻險險避開。
而大熊越打越瘋狂,揮舞着要棒像敲架子鼓一般將剎那旁邊的每一寸土地都敲了一遍。
這大熊好像與剎那有殺父之仇一般,只顧着瘋狂進攻,將一個沒有防備的後背呈現在我面前。
冷手執個熱煎餅!
我如果不打它,好像就是我的不對了。
我高躍而起,撥出魔劍,向着大熊的後頸狠狠的刺下。
但是我所期待的鮮紅血花並沒綻放出來,取而代之卻是一團緋紅色的光霧。那光霧如同拌過膠水的棉花糖一般,不僅將魔劍的力量盡數吸納,而且連劍也無法撥出了。
五米高的大熊怒衝衝的轉動着龐大的身軀,想抓住我這隻粘在它背上的小蟲。
可惜那肥厚的熊掌不夠靈活,不管從那個方位伸過來,又是離差了半米。大熊抓來抓去,終於惱怒了,抓起一抱粗的樟子樹木棒向自己的後背敲打了起來。
雖然那隻木棒在大熊的手中如同一隻抓撓一般,但對我來說被捱上一下便會血濺當場了。
我放開被粘住的魔劍,雙手抓着粗長的熊鬃,在熊背上快速的躲閃着。
大熊的大棒十分有力的敲擊在背上,發出擂鼓一般的響聲。
“剎那,快幫忙啊!”
剎那將秩序之劍舉過頭頂,直刺雲天。
“雲海之上,衆神之主。雷的持有者,請爲世人展現神威吧!”
秩序之劍一陣閃爍,銀亮的光芒分別由劍尖和劍尾分別發出,一道刺穿雲海,沒入天空之中;一道貫入草地,隱埋在大地之中。
一面圓形的法陣自大熊的腳下浮現了出來,頭上的一片天空也對映的閃爍起了銀亮的光芒。
千百道雷流猶如受驚的電鰻一般,兩兩對映着從天空和大地兩處激涌而出。
我猛的一蹬大熊的後背,借力飛躍出了雷陣。
“剎那,你想要我命嗎?”
“你不是沒事嘛!我發動雷陣看似莽撞,實際上是建立在對你充分信任的基礎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