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立刻給……本少爺放……手。聽到了沒有。”
最後一句,殘焰幾乎是用喊的。可是一喊之後,真正的痛苦開始了。
殘焰只覺得呼吸越來越難受。頭更是暈暈的,就在看人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媽的,看來這次還真的有可能要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了。我的女神啊!請眷顧我下吧。
就在殘焰認爲自已快要翹辮子,一命嗚呼的時候。突然一陣衝力傳來,殘焰感覺自已被重重的包飛了,耳血呼嘯萬過呼呼的破風聲。隨後,只感覺自己被重重的拋落在了地上。五臟肺腑懷疑快要被震碎了開來。
暈迷之前,微微迷濛的眼眸中閃過抹白,一張絕美的不染凡塵的臉。
我的女神出現了。果然還是活着的感覺好啊!
“你是誰?”
女子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個女人,一個美的神聖,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呵護的女人,語氣煞冷的問。感覺由右手傳來的陣陣麻痛感,衣袖下的手在不自覺的抖動着。女子的心中微微的一動,多了幾分的顧忌。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很強。
白紗飄動,黑色的青絲在風的撫動下,極爲飄逸的舞動着。一頭墨色的青絲只是簡單的用一條雪白色的蠶絲帶輕來着,簡單的裝飾沒有讓她看起來低俗,反而多了一抹出塵與傾城的別樣魅力。
一張巧奪天工般雕塑細的五官在被風的挑唆下的青絲輕掩,形成了一種半遮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極爲自然的透出了一種嫵媚,神秘的氣質。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要往下面探索下去的慾望。
“那你又是何人,你可知道擅闖他人的宅院,是死罪。”
女子沒有轉面去面對女子,對於女子的問話,答非所問,淡淡的語氣中讓人聽不出任何的訊息。淡的讓人難以捉摸。
“閣下,我只是想要找一個人而已,望你不要多加阻撓纔是。”
女子臉上的扭曲之色褪去,輕輕的說道,從中透出了一種異常的堅訣與冷冽。
如果不是因爲他,我絕對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這個是我的院子。”
淡淡的語氣,飄渺的彷彿被風吹,就會立即被吹散在風中。
“所以,沒有我的允許,我絕對不允許他人肆意的進犯。”
那掩在青絲中的櫻脣微動,淡淡的輕吐着這看似亳無威脅,話語中卻透着濃濃警告意味的語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允許是嗎?”
女子的臉微微一擡,倨傲的問道。那美麗的小臉剎那間變的扭曲了起來。語氣更是一下子變的極爲的不善了起來。局面變的觸即發。
“你有何條件讓我允許你。”
依然是那不輕不慢,淡的讓人捉摸透的話語。
“找到我想要的人,我自然就會離去,如若不然,我就擾你日日不得安寧。”
女子猙獰笑,語氣寒冷如霜。
“活人說活話,死人說死話,鬼說鬼話。請問你想要做哪一種人?”
淡淡的聲音輕輕的吐
出。女人轉正了身。映進了女子的眼簾,是怎樣的容顏。
如玉般光滑玉潤,如雪蓮般出淤泥而不染。精雕玉琢的五官,纖細又不失玲瓏有致的曲線。長及腰的墨黑青絲,銀色的眼眸。
可是那銀色的眸子卻是呆滯的,讓人有種錯覺。她好似是沒有靈魂的。
這個女人難道被蠱操縱了嗎?
看着面前那呆滯的面容,女子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原來以爲是個很強的女人呢,原來只是個活死人啊!還真的有點好奇啊!是誰這麼舍的下心去如此對待一個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女子微微的一笑,低低的喃道:早聽說了有一種蠱能夠操縱活人和死人的。活人如果被蠱操縱的話,叫活奴。反之,則是死奴。而這個究竟是活奴還是死奴呢?剛開始自已還有點不相信呢?還真的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事啊!還真的可憐了這麼美的人兒啊!那姿色,比起我還要略勝三籌啊!真是可惜了,卻是個行屍走肉。
“活死人?”
月落櫻的腦袋微微側,呆滯的眸中似是閃過一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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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活死人嗎?還是自己這個模樣讓人看起來,很像沒有靈魂,只有肉身的行屍走肉。真的很像嗎?
月落櫻不禁在心中自問了起來。
“真的是一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活死人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妒紅顏嘛!越是美的女子越是命苦。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女子幽幽的低嘆着,一雙嗜血的瞳眸中溢流出一種名爲低落的,又似欣慰的情緒,分外的複雜。看的月落櫻的眸中突突的多了一抹同情。
看來這世間還是有人比自己還要令人同情的。自已起碼還有着屬於自己的意識,自己的靈魂。可是眼前的這個被蠱操縱的女人卻是恐怕比自己還要可悲十幾倍吧。如果是死了,被人用蠱製成了死奴,死後也不得安寧。如果是活着的,誰又願意看着自己的軀體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去做着自己不喜歡的事呢?那種感覺或許只有她自已本人才會了解吧。依自己的猜測來看的話,那種緣由已的無奈感,生不如死的無力感。那該是如何的悲哀啊!
女子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那雙看向月落櫻的嗜血眸子猶如融化的冰雪一般,盈滿了同情與柔意。就彷彿看到了往日的自已一般。
就算不想做也要被迫着去做着自己不喜歡,甚至是討厭、厭惡的事情。就因爲自已還有着能夠去反抗的能力,自己或許還能逃過去。但是,被人操縱着的軀體卻是連反抗、甚至是掙扎的能力也沒有。只能無力的感受着自己的軀體在別人的操縱下猶如只會走動的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任何的自由,直到慢慢的感受自己那種不同於他人的生命,別人的生命在流逝中,可是自己卻是連死也是一種奢侈的希望。
“別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很噁心。”
月落櫻淡淡的說着,看向女子的目光非常的犀利,就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充滿着悚人的寒意。
她月落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甚至是憐憫。
“你不是活奴?”
女子的眸色一凜,看向月落櫻的視線,剎那間充滿了探視,單單不見了那抹讓月落櫻厭惡的同情。
活奴有面前這個女人那麼豐富的表情嗎?答案是否的。不過,她爲什麼會反感自已對她投去的同情目完呢?這個女人絕對有着不亞於自已的故事。
“活奴是什麼?而你又是什麼人?”
月落櫻的語氣微微提高,那向來淡然的眸子中,頭一次蒙上了怒焰的色彩。
“女人,你問我是誰?那你呢?你又是誰?”
女子直視着月落櫻的眼眸,隱隱的透出了一抹玩味。
“我沒有興趣陪你玩那種無聊的遊戲,這裡不是你能夠亂闖的地方。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出去。還是說,你更爲喜歡後者。”
“女人,溫順一點會比較好哦。小心嫁不出去哦。男人比較喜歡小家碧玉性格的姑娘家,而不是像你這種不懂得通情達理,動不動就想要趕人出門的壞女人。”
女子略帶戲謔的語氣淡淡的說道。但是,她的眼底卻是凝聚起淡淡的寒光,猶如一把無形的刀刃般,讓見者不約而同的升起一種名爲驚悸的感覺。
如果不是牽扯到那個已經是強弓之末,卻還是硬硬的撐着說沒事的女人的話,或許我想,我們會成爲一對敵對的知己也說不定。而現在的狀況卻是將那一種小小的可能性,一下子捏的粉碎。我們註定了只能是仇人。
“男人,哈哈哈!男人又算什麼東西?”
聽了女子的話,月落櫻呵呵的笑了起來,但是那自眼梢滑落而下的淚水卻是如此的撼動人心。那美眸之中幽幽閃過的失落,沉痛,不屑,卻又是如此的複雜的令難以摸透。
自己恨,可是又該恨誰,恨那個不顧自己的意願,就掠奪走自己身心的男人嗎?不,自己該恨的是自己的懦弱,那個懦弱的那個對那個男人俯首稱臣的自己。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和他扯上任何交集的話,是不是這一切就會顯的不同了呢?
“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女子看着月落櫻的神色,幽幽的說着。語氣中更是透着一抹自心底深處散發而出的無奈。
這個世界上,由天不由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就像從一開始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一樣,就等着你走入了,然後將你緊緊的捆制住,再也無力掙扎,分身,就猶如一個被動的牽線木偶般。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控着,而丫自己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動的默默承受着。
在這一刻,女子的心底意蘊出了一種悲哀。看着月落櫻的視線柔了再柔,卻是夾帶了太多的無奈。
看來她真的被男人傷過,還是傷的不輕的那種。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和你成爲敵對的敵人,而是成爲一對能夠傾心相談的朋友。但是,還有一個嘴硬的傢伙還在等着我的救命呢!所以,只能對不起了。
“我不想和你打,而我的目的也並不是想要禍害你身邊的任何人。我只是想要找到殤舞而己。有一個人需要她的琴聲。有一個人在等着她的琴聲救命。所以,拜託了,請你不要阻攔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