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濃酒酣

木森聞言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劉長風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有仁在一旁替木森回答道:“劉大哥,我師叔是大地圍棋學校的老師,至今連業餘段位都沒有,你不用往其他的地方去想了。”

李理哈哈笑道:“怎麼?敢情劉先生認爲我的這位兄弟是職業棋手嗎?”

劉長風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哪裡哪裡,是我一時太過吃驚,才口不擇言,我實在是沒想到木先生的棋藝竟如此高超,佩服佩服啊!”

溫快此時也從棋盤上收回自己的心神,望着木森說道:“果然是絕妙的一手棋,我想請教木先生,當時如果我應了你破眼的那手棋,不去形成這樣的轉換的話,木先生又會怎樣應對呢?”

木森笑了笑說:“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繼續攻擊白棋的大龍,將自己的中腹稍加整理,然後再回過頭來吃掉三三上的這顆子。”

溫快問道:“木先生的意思是說,你先是佯攻,虛晃一槍,得到一些利益之後再轉身將角部的空收掉?是嗎?”

木森點點頭說:“是。”

劉長風在一旁拿棋子在棋盤上擺了幾招之後,說道:“如果是這樣走的話,木先生的形式也未必就好啊?依我看來,還是一盤細棋,就看誰的收關好一點了。”

木森笑笑說道:“劉先生說的對,如果溫先生當時冷靜一點,輸這盤棋的應該是我。因爲當我吃下三三上的這顆子之後,必然是落了後手,雖然前幾手漲了點空。但溫先生擁有先手收關的權利,最後應該是我輸一到兩目的棋。”

溫快又指着棋盤上木森的最後一手棋說道:“這手棋當時我也曾想到過,但是我怎麼算它也不成立,沒想到經過轉換後,木先生中腹的力量大大增加,這手棋竟意外的成立了,真是棋輸一着啊!”

感嘆了一番之後,溫快又問道:“木先生可以說一說你當時是怎樣看到這步棋的嗎?計算力能到這一步,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木森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其實,這次的轉換有各種的走法,我在圍攻白棋大龍的時候,儘量的把自己走厚。說句實在話,這最後的一手棋,只是當時我的一種感覺,我雖然推算一下,但也沒有必然成立的把握。在轉換的時候,我的棋走的越厚,最後這手棋成立的可能就越大。”木森頓了一下又道:“我這個人嘴笨,不知道該怎樣和兩位解釋,這麼跟兩位說吧,當時我選擇這樣的下法,雖然也經過一些計算,但更多的是憑藉着一種本能,也就是所謂的跟着感覺走吧。”

溫快和劉長風聞言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些驚訝的神色來,溫快苦笑了一下,說道:“好一個跟着感覺走啊!真沒想到木先生對棋的感覺竟如此的敏銳。我學了這麼多年的棋,下了這麼多年的棋,一直沒有太大的長進,只能在業餘的圈子裡混混,還是當年我的老師說的對啊!他說我缺乏棋感和對局面的認知能力,終究不是一塊學棋的料子啊!”

劉長風見溫快如此的感嘆着,不由的接口道:“連你都說自己不是一塊學棋的料子,那我乾脆明天就去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溫快沒想到劉長風會接自己的話茬,一時間也興奮了起來,說道:“要買買兩塊,我陪着大哥一道。”

劉長風呸了一聲說:“說什麼呢?明天就是大吉的日子了,還胡說八道的。”

琳風在一旁見了兩人說笑,心中頓時洋溢起巨大的幸福感,她對着劉長風說:“大哥,你只會說別人,自己也像個大小孩,什麼死不死的,多晦氣啊!”

李理見兩盤棋下來,先前的愁雲慘霧一掃而空,打心眼裡爲這三個人高興,說道:“劉姑娘啊,你家有酒沒有?有的話,就快一點拿上來,大夥兒這麼高興,得喝幾杯助助興纔是,也算是咱們提前爲你們小兩口子慶祝慶祝吧!”

溫快聞言站起身來,笑道:“酒有的是,我這就去拿,咱們今天就以酒論棋,好好的聊一聊,說實話,我和大哥認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呢,今天說什麼也得好好敬大哥一杯!”

劉長風淡淡的一笑,說:“好,咱們是該好好的聊一聊了,還有李先生和木先生,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們呢。”

琳風很快就將酒端了上來,衆人望去,卻是兩瓶白酒一瓶紅酒,琳風說:“我哥身體不好,今天我就陪他喝紅酒了,這白酒諸位就請自便了。”

劉長風說道:“那哪成,有客自遠方來,我怎麼能拿紅酒陪客人呢?給我滿上,今天哥高興,還非喝這白酒不行呢。”

琳風拗不過劉長風,索性將紅酒拿了回去,給每個人的杯子都滿上了白酒,又拿了些花生牛肉乾之類的食物來下酒。

李理搶先端起杯子說道:“好,我和我兄弟今天就借花獻佛,先祝劉姑娘和溫先生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木森也站了起來,接了一句:“早得貴子。”

有仁端起杯子對劉長風說:“來,劉大哥,這杯酒咱們一起幹了,也祝他們夫妻倆幸福永遠吧!”

劉長風看着如此情形,想着這段時間自己所受的煎熬,反倒埋怨起自己先前的固執,又看着琳風幸福的臉龐和溫快真誠的眼睛,眼眶不禁紅了起來,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對溫快說道:“其他的我就不說了,所有的話都在這杯酒裡了,我先乾爲敬了!”

其時,室內是春意濃濃,衆人藉着酒性說了些棋壇往事,木森也細細的向大家介紹了自己學棋的經過,衆人聽了,無不感嘆連連,都說木森是百年難遇的棋才。又聽李理說木森至今沒有任何的段位,不禁又爲木森惋惜了幾句。

幾個人都是愛棋的人,幾杯酒下肚,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相互間也不再客套,彼此之間稱兄呼弟,其樂融融。

溫快對木森和李理說:“大理和三兒明天可別走了,說什麼也得喝完我和琳風的喜酒才能走。”

李理彷彿是有了些醉意,大着舌頭說:“我是沒得說啊,就看三兒的了。”

木森腦子裡浮現起鬍子蘭那張狡猾的笑臉,又掂着自己的學生們,不禁皺起了眉頭,說:“棋校裡還有些事情,我恐怕是不能多留了,再說,明天上午的機票都已經定好了。”

劉長風說:“那可不行,我還得向兄弟你再請教幾盤呢!一定得多留幾天。”

溫快也說:“是啊,三兒,你要是走了,就說明你看不起我和琳風,要真的是這樣,我也沒什麼說的了。”

木森和溫快劉長風是一見如故,自己也有心參加溫快的婚禮,但心裡卻又總是記掛着棋校,這時溫快又拿話來擠兌他,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李理在一旁拿眼斜睨着木森,晃着腦袋說:“對了三兒,那誰啊?你們棋校的頭——,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叫鬍子蘭是不是?你給我他的電話,我去給你請假,他現在不正求着我贊助的事情嗎?我回去就和他籤合同,咱一簽就是三年的,請幾天假算什麼?明天咱們就在這安安穩穩的喝溫哥的喜酒,誰也不許走!”

木森見李理一副醉意盎然的樣子,知道自己若是堅持要走,不免掃了衆人的興,自己也顯得太矯情了,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大家。

木森見兩瓶酒轉瞬間就已經見了底,劉長風胃不好,只是時不時的抿上一口,琳風和有仁都是不勝酒力,幾乎就沒怎麼喝。只剩下李理溫快和自己喝的不亦樂乎,而這其中的一大半酒都被李理搶着喝下了肚。木森看了看錶,想起要留些時間給劉長風和溫快夫婦倆說點家常話,便起身向溫快告辭。溫快見李理已然是喝的差不多了,而且木森也答應留下來參加自己的婚禮,當下也不挽留,說道:“好,那咱們明天見,我可等着你們啊。”

木森轉身又和劉長風和琳風說了幾句再見的話,便和有仁攙扶着李理出了溫快的家。

三人走在路上,夜間的風悠悠的吹來,李理的酒像是醒了三分,他奇怪的問有仁:“咦,咱們怎麼到這兒來了?不是在溫快家喝酒嗎?”

木森在一旁笑道:“你酒醒了啊?醒了的話,就自己走吧,我可扶不動了。”

李理掙開木森和有仁的手,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說:“笑話,我還用的着你們扶?剛纔只不過是喝的猛了點,有點不適應,這不,一點事也沒有了。”

李理說完,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說醉話,竟然跑到馬路中央,忽的翻了個跟頭,驚的路人紛紛向兩旁讓,李理哈哈大笑,對着木森說道:“怎麼樣?三兒,你哥哥我沒騙你吧?這點酒,怎麼能醉的倒我呢?”

木森和有仁面面相覷,被李理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也不說話,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架起李理便走。

李理老大的不樂意,一邊掙扎着,一邊大聲的嚷嚷:“幹什麼呢你們?綁架啊?”

木森聞言樂了,說:“對了,就是要綁架你,怎麼着吧。”

李理掙了幾下,卻又低不過二人的合力,便放低了聲音,神秘的說:“兄弟你放開我,我想起來一件事,我還得回溫快家一趟。”

木森皺了皺眉毛,問道:“什麼事情?明天辦不行嗎?”

李理吃吃的笑着,說:“那哪行!明天就不是味兒了。”

有仁在一旁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啊?還有味嗎?”

李理噓了一聲,說:“我悄悄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有仁說:“李大哥你說吧。”

李理悠悠的道:“我剛想起來,你劉大哥的最後一杯酒不是沒喝嗎?我怕你們給搶着喝了,我就悄悄的把它藏在了桌子底下,剛纔稀裡糊塗的給忘了,咱們現在再回去,悄悄的把它給喝了,好不好?”

有仁聞言苦笑了一聲,知道李理這是在說酒話,也不搭理,對木森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加快了步伐。

木森一邊走一邊說:“美的你,還想喝啊?”

李理先是嘿嘿的笑了幾聲,又擡起頭來,對木森翻了白眼,說道:“怎麼着,不行啊?”

木森無奈的應付道:“行,行,咱們這就去,等會讓你喝個夠。”

李理歪着頭想了半天,忽然說道:“假的,這不是去溫哥的家的路,你小子騙我。”說完用力的掙開兩人,回頭就跑,一邊跑一邊高聲的叫着:“來啊,你們倆來啊,來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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