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酒話

周師傅笑道:“好,恭敬不如從命,看的出來,老王你是個爽快的人,我今天就厚着臉皮叨擾一頓了。”

黑皮說道:“這就對了嘛,我黑皮就愛個熱鬧,朋友一多,這酒喝的就特別的痛快。”

黑皮說完轉過身去,又說道:“咱們邊走邊聊吧,哎,我說老周啊,你酒量怎麼樣啊?”

周師傅見黑皮言語直爽,性格憨厚,心中生出好感,原本在臉上籠罩着的那層憂慮也減退不少,便笑着回答:“馬馬虎虎吧,心情好的話,七八兩總是能灌的下的。”

黑皮哈哈一笑,說道:“好,老周你的酒量和我差不多,咱們倆今天就聯一次手,陪木老弟喝好。”

周師傅問道:“木老師的酒量很好嗎?”

黑皮笑着說道:“老周你不知道,其實我的酒量也不算差,硬撐的話,一斤酒也能喝的下,只是我每次陪木老弟喝酒的時候,總是我先醉的一塌糊塗,可是你再看人家木老弟,就像沒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反正從來沒見他醉過。”

木森在一旁笑着說:“老王你可別替我吹,其實我的酒量並不比你大,只是我喝酒從來不傷臉,酒喝的越多,臉就越白,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

黑皮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這喝酒也算的上是一種體力活,看木老弟你這文文靜靜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比我這大老粗還能喝不是?”

周師傅笑着說:“老王啊,這喝酒跟體力活可扯不上邊啊,不是身體好就肯定能喝酒,我記得哪本書上說過,這酒量的大小主要是和身體裡面的一種能分解酒精的酶有關,這種酶的含量越高,酒量就越大,反之酒量就越小。再說,木老師剛纔的話明顯是謙虛之辭,你可別當真啊!”

黑皮抓了抓頭,呵呵的笑道:“這酒量的大小還有這麼一說啊?我喝了十幾二十年的酒了,這樣的說法還是頭一次聽見,倒是挺新鮮的,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有點道理的。”

木森在一旁說道:“周師傅說的對,這酒量的大小確實是和身體裡的這種能分解酒精的酶的含量有關,不過有一點周師傅沒說對,我剛纔說的話可真的不是我謙虛,我的酒量也就在七八兩的樣子,和老王差不多。不過,這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話,多喝個一二兩也是有的。”

黑皮笑道:“好了,好了,咱不扯這個了,反正今天我們是一醉方休,不醉不歸,這酒量的大小還是要在酒桌上見真章的。”

周師傅因爲心裡有事,正是有些鬱悶,這酒對他來說,也算的上是一劑解憂的良藥,當下便贊同的說道:“好,一醉解千愁,我今天就陪木老師和老王你喝個痛快。”

木森聞言,在心裡輕輕的嘆了口氣,他隱隱的覺得周師傅的難處肯定是和定段賽有些關聯,雖然不知道事情根本的原由,但是從周師傅的話語和先前的舉止,總是猜出了一些。

木森不由的想起這幾天來,鬍子蘭和趙成總是神神秘秘的避着自己找一些家長來談話,周師傅也是其中的一個。每次這些家長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便轉身匆匆的離去,全無了往日的熱情,言語裡也多了些閃爍其詞。

幾人邊走邊說,轉眼已是到了黑皮的家裡,木森打定主意,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和老周好好的聊聊,如果有什麼是自己能幫的上的,便盡一份自己的力量,即便是一些自己力不能逮的事情,也得好好勸慰一番。

黑皮到了家裡,放下手中的花盆,對木森和周師傅說道:“你們兩人先聊聊,我去買點熟菜。”

周師傅說道:“老王,你別太客氣了,隨便弄點什麼吃的就行了。”

黑皮笑道:“老周你先安心的在我這坐坐,我也不會整什麼七大碗八大碟的,我去街上買點下酒菜,也就是些花生米雞翅膀之類的。老周你是第一次上我這,只要不嫌我這寒嘇就行了。”

黑皮說完,又叫來小正給木森和周師傅泡茶,自己便轉身出了門。

木森見黑皮出了門,便招呼着周師傅坐了下來,小正也將泡好的茶送了上來。

木森對小正說道:“小正,你先出去玩一會,我和你周伯伯說點事情。”

小正答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周師傅看着小正的身影,問道:“這孩子也是木老師的學生嗎?挺乖巧的啊。”

木森笑了笑說:“是啊,這孩子天賦不錯,原先有些底子,進校大概也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吧,和你們家周佳比起來,差不多是讓先的差距,再磨練個一兩年,也可以參加定段了。”

周師傅笑道:“那比小佳強多了,我看這孩子也不過就是十來歲左右吧?小佳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水平。”

周師傅邊說邊擡頭在屋內四處打量着,見黑皮的家裡盡是些老舊的傢俱,四處也顯得凌亂不堪,便忍不住問道:“哎,木老師啊,老王的——”

木森知道周師傅要問什麼,便搶着說道:“老王的妻子在小正六歲那年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靠老王賣些花才把孩子拉扯大的。”

周師傅聞言,臉上有些黯然,說道:“原來是這樣的啊,一個正當壯年的男人帶着一個孩子,可真是難爲他了,不過從他的臉上可看不出什麼,老王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直爽和樂觀,真沒想到他家裡是這樣的一種情形。”

木森點點頭,說道:“是啊,老王這人很堅強,爲了小正,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單身。”

周師傅問道:“那老王沒想過再找一個?”

木森搖搖頭說:“我平時和他喝酒的時候也聊過這方面的事情,也勸他再找一個,他總是說孩子還小,怕孩子受罪,過幾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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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師傅嘆了口氣說道:“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木森喝了口茶,沉吟了片刻,將話題轉到周師傅的身上,問道:“周師傅啊,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剛纔在路邊,你是不是爲了周佳的事情向別人借錢啊?”

周師傅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和木老師您說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是無能爲力了,而且爲了這件事情,在這段時間裡,我也是憋悶的慌,反正明天小佳就要和木老師您一起去參加比賽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一切就聽天由命吧,就看小佳這孩子自己能不能爭口氣了。能定段的話最好,要是不能定段,就讓他回家學門手藝吧。”

木森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難道和周佳參加比賽有什麼關係嗎?是不是學校裡找你說過什麼?”

周師傅點點頭,說道:“上次你們棋校的趙老師找過我,說是爲了讓小佳有更大的把握定段,需要組織一個家長團陪同參賽,讓我做點準備。”

木森聞言,心裡不由的輕鬆許多,笑着解釋道:“學校裡每年都會組織這樣的家長團的,主要是爲了穩定孩子們的情緒,畢竟在參加這樣重大的比賽的時候,有自己的父母陪在身邊,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孩子們都會放鬆很多,這些都不是我們老師可是代替的。不過,這個家長團的參與都是自願的,而且也花不了多少錢,就是一些吃住和來回的車費罷了。周師傅你放心好了,周佳的實力不錯,今年應該有很大的把握,只要他正常的發揮,周師傅去不去我看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再說,我們這些老師也不是吃乾飯的,你就放心好了。”

周師傅搖搖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畢竟孩子學了這麼多年的棋,而且以前那些參加定段賽的孩子們的家長,我都有過一些交流,這方面也有所瞭解,可是今年有點不一樣。”

木森奇怪的問道:“不一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難道趙老師還和你說過一些別的什麼事情嗎?或者說提了一些其他的要求?”

周師傅皺了眉,說道:“這話怎麼說呢,要說要求也沒說什麼具體的要求,只是在話語裡有些暗示罷了。”

木森吸了口氣,隱約的感覺到了些什麼,便問道:“那周師傅找別人借錢是不是和趙老師的暗示有些關係呢?”

周師傅苦笑着點了點頭。

木森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只是趙老師一個人和你有過接觸嗎?”

周師傅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木森的意思,想了想纔回答道:“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胡校長也在場,不過他沒說什麼,只是吩咐我要注意給孩子減壓之類的事情。”

木森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嘴裡喃喃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可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周師傅見木森一臉陰鬱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喝茶。

木森沉默了半天,終於是擡起頭來問道:“周師傅啊,具體的情況你能和我再說說嗎?我想你剛纔向別人借的那筆錢不會是個小數字吧?”

周師傅從沉默中驚醒,隨口回答道:“是啊,我愛人下崗在家,我們廠裡的效益也不是很好,一時間哪裡籌得這幾萬元的現金啊!”

“幾萬元?”木森吃驚的脫口問道,這個數字顯然是大大的超越了他的估計。

“怎麼要這麼多?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木森看着周師傅大聲的問道,臉上寫滿了迷茫和震驚。

周師傅也吃了一驚,說道:“木、木老師難道不知道嗎?”

木森用力的搖搖頭,努力的從驚怒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說道:“我以爲這只是一種變相的收費,藉着定段賽的名義爲學校牟取一些利益罷了,現在看來,顯然是我太幼稚了,事情並不是我起初想象的那樣簡單。”

周師傅在心裡微微的嘆了口氣,他現在總算明白了,自己面前的這個木老師對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顯然是缺乏必要的瞭解,他忽然有了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說給木森聽,畢竟自己的孩子明天還要去參加定段賽,有一點他很清楚,能從某個方面決定孩子命運的人,絕對不是眼前的木森。同時,周師傅也從這件事情上看出了木森的爲人,他也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讓木森爲難。他原本以爲木森作爲學校的老師對這樣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可是從目前看來,木森對此是一無所知,並且從話語間也能聽的出來,眼前的這個木老師對這件事情不僅是一無所知,而且肯定是持反對態度的。自從剛纔的小五斷絕了周師傅的最後一絲希望的時候,他對這件事情反而看的清楚了,在相信自己的孩子的實力的同時,他也堅信着木森對周佳的判斷,對趙成暗示的那些東西,他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熱切,當然,這些都是希望斷絕後的無奈,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給自己的孩子加上一層保險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木森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映呢?周師傅在心裡不由的暗暗的嘀咕着,他的本意是因爲敬重木森的爲人,再加上事情已經是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才答應黑皮和木森來這裡喝酒的,左右也是爲了聊聊天,散散心,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唉,這個木老師是個實心眼的人,我該怎麼說呢?要是他鬧到學校裡去的話,自己倒無所謂,只是對木老師今後的影響可實在是太大了,現在的這個社會,象木老師這樣的人可實在是太少了。”周師傅在心裡暗自嘆息着,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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