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誠說話的同時,易明和青檸也在一旁很懇切的點頭。舒嘜鎷灞癹
“你們剛纔在那裡偷偷摸摸說了半天就是爲了這事兒?”文采菁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她還以爲他們幾個神秘兮兮的在那裡密謀什麼呢,原來是這事兒。
“沒錯。”三個人齊刷刷的點頭。
“不要,我又沒病看什麼大夫。”文采菁毫不客氣的拒絕。
“姑娘在旭州生的那場病還沒有全好,讓大夫看看,理所當然的。”易明說滸。
“對啊。”青檸點點頭,緊隨其上:“還有姑娘你脖子上的傷,也得上點藥包扎一些才行的。”
“蘇大夫給我的藥我隨身帶着,直接熬了喝就成了,至於脖子上的傷,也不是什麼大傷,自己塗點金瘡藥,包紮一下就成了。”文采菁一一駁回他們的理由,隨後環起胳膊,好整以暇的轉頭看向田誠,“你呢,小誠哥,你有什麼要說的?”
田誠一臉凝重:“我覺着姑娘你受了刺激,確實該讓大夫看看纔是。峒”
“刺激?”文采菁眉頭一緊:“誰說我受了刺激?我好得很。”
“姑娘若沒有收刺激,爲什麼要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青檸看着她,滿臉擔憂。
文采菁聽着一頭霧水:“我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了?”
“你說要把安平侯爺買回來暖牀。”青檸紅着臉,支吾道,“還說要聽那個什麼,剛纔還在馬車裡說要吃了安平侯爺……”
隨着青檸的話音,易明也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
之前戲弄諶瀚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覺的有什麼,可是這會兒看着青檸紅着臉,把所有重點內容都湊到了一塊兒,她也不由的紅了臉,仔細想想,真的好邪惡啊。
田誠在一旁聽着,已黑了臉,在奴隸市場的時候,他站的遠,什麼都沒有聽到,回來的時候也不是跟他們一路,自然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這會兒聽他們一提起,他就覺着事情嚴重了。他家姑娘可是正經的千金小姐,如何會說這些個只有常去小倌館快活的風流少爺纔會說的話?就算聽過,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有膽量大庭廣衆之下大喇喇說出口呢?一定是受刺激了。
“姑娘,一會兒還是讓大夫看看吧。”田誠語重心長道。
“沒必要。”紅暈很快從青檸臉上褪去,她又恢復了一臉的淡定:“我沒受刺激,不過就是隨口說兩句,戲弄戲弄諶瀚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吧。”
田誠驚得不由又變了臉色,再次嘗試着勸道:“姑娘,你幹嘛非得要戲弄安平侯啊?要是把他惹惱了,搞不好我們都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哪有那麼嚴重。”文采菁不以爲然的一揮手說:“若不是我,他這會兒還在奴隸市場的木臺上等死呢,救命之恩大如天,他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田誠眉頭深鎖,一臉擔憂。
“沒什麼好可是的。”文采菁打斷他道,“就是戲弄他兩句而已,我有分寸的。”說着,頓了一下,她看向田誠,鄭重囑咐道:“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得給我跑遠一點,千萬別給他發現了,那才真真糟糕呢。”
田誠見她聽不進去,只得無奈的點頭:“我知道了。”說着,他頓了一下,忍不住反過去叮囑她一聲:“姑娘,你可千萬別玩過火了,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放心,放心,我明白的。”她話是這麼說,結果沒想到那個諶灝看着高高大大,心眼兒卻比針尖還小,竟然記上她的仇了,狠狠折騰了她一番,當然這是後話了。
就在他們說着話的時候,商隊裡留在驛館看家的一個夥計過來找他們。
“姑娘,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來給你送奴隸的。”
“哦?已經來了嗎?”文采菁眼睛一亮,轉頭看看田誠說:“小誠哥,你跟我過去看看。”然後,她再看看易明和青檸:“你們留在這裡看着,若墨大夫需要幫忙,就去搭把手。”
三人同時點頭答應。
於是,文采菁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取了一小匣銀子,便出去領人了。
牙人帶着澹臺興哲,正等在大廳裡,一看到文采菁出來,立刻迎上去揖了揖:“小爺,我把人給您帶來了,這是賣身契。”
文采菁仔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澹臺興哲,點點頭,將手裡的小匣子遞給了那牙人:“這裡是一百三十兩,你點一下吧。”
牙人忙伸手接過,看着裡頭十兩一個的小巧元寶,立刻笑眯了眼:“不錯,正是一百三十兩。”
他將小匣子抱在懷裡,隨即便告辭離開了。
文采菁走到桌邊坐下,徑自倒了一杯水,一邊喝着,一邊上下打量着澹臺興哲,越看越滿意,不說之前他在奴隸市場露的那一手,就說他這健碩的身板吧,光站着那裡就非常有震懾力。
澹臺興哲被她盯的感覺如芒在背,想到剛纔在奴隸市場,她說得那些曖昧不明的話,兩道濃密的劍眉不由自主便擰在了一起,眸中閃過一抹警惕和不耐,忍不住猜測,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若她真如他所想有那種癖好怎麼辦?不從?他現在是奴隸,沒有反抗主人的權利……
這時,文采菁忽然站起身,向他走了過去。
澹臺興哲心頭一緊,警覺的看着她慢慢向自己靠近,就在她走到距離他還有兩步遠的地方時,他莫名的感覺渾身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跟她拉開距離。
文采菁一怔,停下腳,奇怪的歪頭看他:“你跑什麼跑?我又不會吃了你。”
澹臺興哲冷冷看着她,說:“我不喜歡跟人靠太近,您現在是我的主人,有什麼話直接吩咐就好了……”
文采菁哪會看不出他的意思,眉頭一挑,笑道:“若小爺要你洗乾淨了去牀上等着小爺呢?”
又來了。田誠在一旁聽着無奈的暗暗嘆了一聲。她現在哪兒只是戲弄安平侯爺啊,她是見到個好玩的就想戲弄,分明上癮了。
澹臺興哲臉色一白,兩片堅毅的薄脣緊抿着,內心掙扎了許久,好不容易咬牙切齒吐出四個字:“悉聽尊便。”沒辦法,他是奴隸,只能遵從主人的意思,縱然他有能力反抗,也不能,否則他也沒必要等到現在了,他不能讓他的族人有事。
文采菁怔了一下,很快哈哈大笑了起來,讚賞的看着他,直點頭:“你很好,我喜歡。”
聽到她的讚賞,澹臺興哲完全高興不起來,他都已經站在地獄的邊緣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去,讓他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田誠,去拿筆墨來。”文采菁忽然看向田誠說。
“是。”田誠應了一聲,很快轉身離開,不稍片刻就回來了,手裡端着筆墨紙硯,走到桌邊,仔細一一將東西擺放在桌上,鋪好紙,磨好了墨,纔看着文采菁道:“可以了,公子。”
文采菁坐到桌邊,提筆唰唰唰一陣奮筆疾書,很快寫好了一張東西,遞到了澹臺興哲的面前,說:“摁個手印吧。”
“摁手印?”澹臺興哲奇怪的看着她,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遲疑了一下,他伸手將那張紙接了過去,低頭一看,頓時怔住,只見那紙上擡頭的部分寫着三個字“賣身契”。
“我有賣身契……”他看向文采菁說,那是一張賣身爲奴的終身死契。
“我知道。”文采菁說着,將剛纔那牙人拿給她的那張賣身契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不過,我不喜歡這張,你仔細看看我那張,若是沒問題的話,就摁個手印,明天我讓人送去官府重新建檔。”
澹臺興哲蹙眉看着她,心中愈發奇怪起來,再次拿起她剛寫的那張,仔細看了起來,看着看着,手便不由抖了起來。這張賣身契竟是十年期限的活契。
“摁了這張賣身契的手印,你就必須要爲我賣命十年,十年後你可以離開,當然你想要繼續留在我身邊,我也不反對。每個月我還會給你一份月例,按照我府上給護院的月例扣一半算還我的賣身錢,另外一半留給你自己開銷,你看如何?”文采菁給他解釋說。
“爲什麼?”他不解的看她,眼中有激動的光芒在閃爍。沒有哪個人會願意放手花大價錢賣來的奴隸的,即使已用過了十年。
文采菁勾脣淡淡一笑:“這還不簡單,當然是收買人心咯。”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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