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得罪了安平侯,人家那可是權貴,可不是他們這種小小的沒有背景的商人惹得起來的。舒葑窳鸛繯
文伯晟頓覺前路一片灰暗。
沈氏更是急壞了:“夫君,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文伯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氣急的看着女兒,又捨不得罵她:“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得罪人家了?”
文采菁眼珠子咕嚕一轉,支吾道:“我、我就是氣不過,好心救、救了他,他還、還老黑着個臉,好像我欠了他好幾萬兩銀子是的,就、就一時氣不過,欺、欺負了一下,反正他那個時候渾身是傷,動也不能動,話也不能說……灩”
就是乘人之危咯。人家安平侯一個大男人被個臭小子欺負,想來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不氣炸纔怪了。
“菁菁啊,你怎麼……哎……”文伯晟看着面前的女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爹爹……”文采菁擺出一副很是膽怯的模樣,道歉說,“剛纔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安平侯……損”
“他自己沒說嗎?”文伯晟問。
文采菁搖搖頭:“他被牙人毒啞了嗓子,說不了話。”
“那寫呢?”文伯晟忽然想到:“他總有手可以寫字吧。”
文采菁見招拆招:“他傷的很重,有一陣除了睜眼吃飯,什麼都做不了。”
反正就是一句話,沒法避免。
文伯晟神情凝重的想了想,做出一個決定道:“我們立刻搬家吧。”
沈氏和文采菁聽着同時一驚。
“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要搬家?”文采菁不解的問他。
“不搬家難道等着那安平侯找上門來嗎?”文伯晟看着她,無奈的嘆了一聲,伸手過去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爹爹是不會讓你出任何差錯的。”
文采菁忽然覺着很是愧疚,不該跟爹爹撒謊,猶豫着不如把事情全告訴他得了,可是該怎麼跟他解釋原因呢?難道說因爲看着他覺着不爽?反正關於前一世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他們不信還好,若是他們信了,把她當成哪裡來的妖孽,要用火燒死她,豈不是糟糕?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沈氏也點頭表示了贊同:“好,就按老爺說的做吧,我們立刻搬家。”說着,轉身就要出去儘快安排。
文采菁一看不好,急忙拉住了她:“不要娘,不行啊,我們不能搬家,我們家主要的產業都在京裡,怎麼能搬啊?”
文伯晟卻是不以爲然的大手一揮,大義凜然道:“不過是十幾家鋪子而已,再開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安平侯權大勢大,就算我們離開了京城,他若鐵了心想要找到我們,也不是一件難事啊。”文采菁忙道。
文伯晟一臉沉重,一時沒了言語。這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除了搬家,難道他們還有別的逃避的辦法嗎?
“其實女兒覺着,沒必要這麼緊張。”文采菁一臉鎮定道:“反正就算他來了,也忍不住女兒來的。”
文伯晟沈氏夫婦兩,同時詫異的擡頭看她。
“菁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文伯晟奇怪的問她。
文采菁神情淡然的看着他,笑道:“爹爹難道忘了,女兒出去的時候可是女扮男裝,化名小蔡公子出行的,在安平侯面前的也是小蔡公子,並不是文采菁。他要找到自然也是小蔡公子,不是文采菁。”
文伯晟聽着一想,也覺着不錯,但是,很快,他又有了擔心。
“可是,小蔡公子的身份是我們文府的表少爺,”他皺眉說道,“也是替我們文家帶商隊去的北蠻,他要找小蔡公子,就必定會找上我們文家的,而且,他既然曾經跟着我們的商隊一起回來,就算不認識全部的人,也該知道一兩個的,想要逃是肯定逃不掉的。”
“沒關係,只說小蔡公子已經走了就是了。”文采菁不以爲然的說,“反正小蔡公子本來就不存在,他是鐵定找不着的。”
“可若他是找我們要小蔡公子的下落怎麼辦?”文伯晟想了想問。
文采菁眉頭輕鬆一挑:“那還不簡單,當然直接告訴他啊。”
文伯晟一臉爲難,眉皺的更緊了:“直接告訴他?怎麼告訴?小蔡公子本來就不存在,自然就不可能有下落。”
“當時是給他一個下落咯,譬如說北蠻,譬如說海外……”文采菁狡猾的眨眨眼。
文伯晟聽着,眼睛頓時一亮,確實,只要隨便給個下落,並不是個難事,可是……
“若安平侯找我們要蔡家的地址呢?”文伯晟再次將難題拋給女兒。和尚走了,總不可能連廟也一起端走了吧?
“那就說他們爲了躲避仇家,全家出海避難去了。”文采菁只略一思索,很快就有了注意。
文伯晟聽着,怔了片刻,很快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因爲笑的太急,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喉嚨口,害他猛咳了一陣。
沈氏忙上前一陣安撫,他才緩過勁來。
文采菁已緊挨到了牀邊,擔心的看着他,問:“爹爹,你沒事吧?”
“不要擔心,爹爹沒事……”文伯晟說着,又咳了一聲,卻是滿臉喜氣,不愧是他文伯晟的女兒,腦子轉的就是快。
文采菁這才稍稍送了口氣,問起剛纔的話:“那爹爹覺着我那法子還行嗎?”
文伯晟勾脣一笑,直點頭,道:“行,當然行,一起就按照你說得去做吧,小心安排,可別出了什麼岔子了。”
得了爹爹了肯定,文采菁頓時笑逐顏開,立刻點頭保證道:“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會安排的滴水不漏的。”
文伯晟聞言輕笑:“滴水不漏就不指望了,能矇混過去就成了。”說着,他斂了臉上的笑容,有些擔心的嘆了一聲說,“只希望那安平侯找不到被遷怒到我們身上纔好。”
“不會的,爹。”文采菁卻很篤定的說道,“你就放心好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哦?”文伯晟神情詭異的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文采菁雖然覺着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但也沒有太往心裡去,直言道:“到底相處了一段時候,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了解,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菁菁,他可是已經有了妻室的。”文伯晟忽的莫名吐出一句。
“我知道,還不只一個呢。”文采菁脫口而出說着,還不屑的哼了一聲,她只是看不慣這種家裡有個三妻四妾的人而已,可是在文伯晟看來,卻覺着有那麼一絲小女兒吃醋的味道,便忍不住警告一句道:“而且他身居高位,跟我們家實在是們不當戶不對,就算是小妾……”
文采菁這下回過味來了,臉刷的一下紅了,有些氣鼓鼓道:“爹爹,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跟他怎麼可能?”
文伯晟聽着一怔:“不是嗎?可是我看着你對他好像挺感興趣的。”
“爹爹別誤會,我對他就算有興趣不是什麼好興趣。”文采菁安慰他說着,很快哼哼一聲,一臉不屑道:“而且,我以後要是嫁人,絕對不嫁那種有三妻四妾的,更別說做妾了。”
見女兒說到堅決,文伯晟也算是鬆了口氣,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是不捨得女兒嫁到別人家去做妾的,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成,宮裡的那些,說好聽一點的是妃子,是娘娘,其實還不就是一個妾。不管是到了什麼樣的家庭裡,做妾都是低人一等的,就算生了兒子,那也是喊人家的嫡妻做娘,妾永遠都只是姨娘。他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受這樣的委屈,除非他死了。
“不說這個了。”文采菁很快轉移開話題,再次坐回到牀邊的小凳子上,看着文伯晟,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爹爹,女兒有些話想要問爹爹。”
文伯晟見狀,也立刻鄭重了起來:“什麼話,你說……”
“三叔四叔他們,你打算把他們怎麼辦?”文采菁直接問道。
文伯晟聽着一頭霧水:“什麼怎麼辦?你三叔四叔他們怎麼啦?”
文采菁眉頭一緊,微微沉下臉,道:“他們做了什麼好事,爹爹難道還不知道嗎?”
文伯晟還是一臉茫然:“爹爹該知道什麼?他們做了什麼?””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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